楚靖葑送来的信上只写了三个字。
“高义舒。”
“高义舒是谁?”
楚浈将信放在烛火上烧烬。
“京城的守城副将,是从小小的城门将士一路爬上来的,人品虽不知如何,但颇会做人,太子经常在皇上面前提到此人,大有将他提携为如今的守城大将的意思。”
“楚肖罩着的人,我若是动了,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楚浈笑着摇了摇头:
“娘子想做什么便去做,无需在意我这里。”
楚靖葑这头给谪王送了信,转脸又去了太子府丢了个消息。
大致意思就是,谪王可能要动你的人了。
尹轻寒带着陆危二人秘密上门拜访这位高副将,入了深巷进了个四合院的小宅子,太子楚肖一身便装早就等候多时。
高义舒一脸蒙圈。
太子来寻自己,是因为他是他的党羽,见面乃是重用他。
但谪王妃来寻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谪王想要拉拢自己?
高义舒觉得不太可能,准备好了茶水端给二位大人物。
楚肖近日起色恢复了不少,对着昔日的太子妃冷冷一笑。
“你以为遮着脸旁人就不知你有多丑了吗?”
“……”尹轻寒最近愈发留不住体内的毒了,脸上胎记也逐渐淡化,她懒得在脸上描描画画,索性带了自己的黑纱斗笠,来这是有要事,更懒得跟楚肖抬杠:“是,不遮着的话,万一出门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楚肖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更何况他在尹轻寒这里吃了不少亏,今日楚浈不在,她身边又只带了个亲卫陆危,一句讨了好,当即蹬鼻子上脸起身叫板。
“尹轻寒我知道你来这想干什么!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动!”
高义舒虽然不了解什么情况,但是听的出太子这是在维护自己,忙打和:
“谪王妃,太子殿下!两位来寻下官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下官可否问一问,是什么事吗?”
楚肖将高义舒往自己身后一拽:
“你过来,这恶妇现在好生厉害,非但杀人不眨眼,还尽用些恶心的东西来麻痹旁人,本宫被她害的差点冤枉了太子妃种蛊,你身为本宫身边的得力之人,切莫中了这恶妇的毒招。”
尹轻寒挑眉。
“看样子你是与尹沐颜和好了?不过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你把高义舒交给我,我可以暂且考虑考虑不找你寻仇。”
“寻仇?哼,尹轻寒,你现在成了谪王妃口气便大了不少,九皇叔也真是,什么烂桃子烂杏子都往屋里扔,你尹轻寒顶多是本宫扔出门的破鞋!”
陆危皱眉道:“太子殿下,请您说话注意点!”
尹轻寒伸手示意陆危不用开口。
“写休书的是本王妃,接休书的是太子你,谁是谁扔的破鞋也还说不定,还有,太子你虽然贵为太子,但按照本王妃的了解,咱们须臾国皇家最注重的并非权利高低,而是长幼有序,本王妃是皇上亲自赐婚与你九皇叔,你九皇叔又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入门的妻子,按辈分,太子殿下叫一声皇叔母,总该不勉强吧?”
要楚肖叫她皇叔母?!岂不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