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讲述,老杨的表情从恐惧逐渐变为震惊,最后定格在愤怒上。
当他听到何诗诗是如何色诱他,何家人又是如何设计陷害方晓晨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群畜生!”他咬牙切齿地骂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向他展示了方晓晨生前的记忆片段。
那个善良的年轻人是如何被何家人一步步推向深渊。
老杨看着这些画面,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羞愧取代。
“我儿子...杨恒他...”
“自作自受。”
我冷冷地说。
“不过只要他以后改过自新,多行善事,过几年会慢慢恢复的。”
老杨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大师指点。
明天...我一定会让何家付出代价。”
罪恶的公开处刑
第二天的发布会现场人头攒动,闪光灯此起彼伏。
何父穿着崭新的定制西装,油光锃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站在台上,满脸堆笑地向各路媒体挥手致意,活像一只得意洋洋的孔雀。
何母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价值不菲的翡翠项链。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笑容得体而优雅,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惊慌。
何诗诗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她特意穿了一条鲜红色的连衣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时腰肢扭动,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
经过我身边时,她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红唇无声地动了动。
“今晚继续。”
我装作难为情地低下头,用方晓晨特有的迟钝反应回应她。
何雯雯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看起来更像是参加葬礼而非庆典。
发布会正式开始前,老杨把何父叫进了一间休息室。
厚重的实木门关上后,外面的喧嚣立刻被隔绝。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但我早已在角落里放置了微型摄像头,将一切实时传输到发布会现场的大屏幕上。
“老何啊,”老杨点燃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个习惯,跟人合作前,总喜欢先看看对方真不真诚。”
何父谄媚地笑着,连忙掏出打火机为老杨点烟。
“杨总说笑了,咱们马上就是亲家了,我怎么可能不真诚?”
老杨吐出一个烟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是吗?那你能解释一下,五年前那起集资诈骗案是怎么回事吗?”
何父的笑容僵在脸上,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还有,”老杨继续道,声音冷得像冰。
“你是怎么让方晓晨替你顶罪的?你女儿何诗诗又是怎么设计害死他的?”
何父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西装后背很快湿了一片。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何诗诗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爸,杨叔叔,发布会马上就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父亲惨白的脸色和老杨冰冷的表情。
“来得正好,”老杨冷笑一声。
“你父亲正要向我坦白你们的罪行呢。”
何诗诗的反应比她父亲快得多。
她立刻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眶瞬间湿润。
“杨叔叔,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怎么会...”
“够了!”老杨猛地拍桌而起。
“你们的把戏我已经看够了!”
他按下遥控器,休息室里的投影仪亮了起来。
屏幕上开始播放何诗诗昨晚在我房间下毒的全过程,高清画面清晰地记录了她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以及她得逞后阴冷的笑容。
何父和何诗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段视频正在发布会现场同步播放,所有媒体记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真的!这是合成的!”何诗诗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凌乱不堪。
她扑向老杨,却被一把推开,摔倒在地,红色的裙摆像血一样铺展开来。
就在这时,我缓缓推开休息室的门。
迈着方晓晨特有的迟缓步伐走了进去,青白的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
“是你!”
何父和何诗诗几乎同时尖叫出声,声音里混杂着恐惧与愤怒。
何诗诗第一个扑上来,她鲜红的指甲像利爪般朝我的脸抓来。
“你这个怪物!都是你搞的鬼!”
我轻轻侧身,她的指甲只划破了空气。
她因为惯性向前踉跄几步,我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精致的脸蛋因为疼痛而扭曲。
我松开手,她像破布娃娃一样跌坐在地,捂着脱臼的手腕,眼泪和妆容糊了一脸。
何父见状怒吼一声冲上来,肥胖的身躯像头蛮牛。
他挥拳朝我面门打来,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拳头距离我的鼻尖只有寸许时,才闪电般出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何父整个人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
他的假牙从嘴里飞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你...你敢打我?”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啪!”这一下更重,何父直接被打趴在地上,鼻子歪向一边,鲜血喷涌而出。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一脚踩住后背。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我掏出手机,播放何诗诗在山崖上是如何引诱害死方晓晨的视频。
“不...不是这样的...”何诗诗瘫坐在地上,拼命摇头,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上。
她的红唇颤抖着,精心描绘的眼妆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两道黑色的泪痕。
何父突然挣脱我的脚,跪着爬到我面前。
“晓晨...晓晨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因为缺了假牙而含糊不清。
“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文件。
“这是你让方晓晨顶罪的证据,这是你们集资诈骗的账本,这是...”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何父突然开始疯狂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几下之后,他的额头就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滴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圆点。
何诗诗见状也爬过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抓住我的裤脚。
“姐夫...姐夫饶了我们吧...”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的哭腔。
“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仰起脸,故意让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
但此刻她精心保养的脸上满是泪痕和鼻涕,精心打理的卷发乱得像鸟窝,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魅力。
“任何事?”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她的皮肤冰凉湿滑,像条濒死的鱼。
“包括像昨晚那样给我下毒?”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松开手,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女。
何父还在不停地磕头,地毯上的血迹越来越大。
何诗诗则瘫坐在地上,像个被玩坏的洋娃娃,精心设计的红色连衣裙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露出大片青紫的皮肤。
那是昨晚激烈“运动”留下的痕迹。
“求求你...”何父的声音已经嘶哑。
“看在这些年我们养你的份上...”
“养我?”我踢开他试图抱住我大腿的手。
“你们养的是替罪羊!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何诗诗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腿。
“姐夫...我知道你喜欢我...”她仰起脸,努力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可以...我可以做你的女人...永远伺候你,给你生孩子...”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算计。
我冷笑一声,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就像你伺候老杨那样?”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我转向何父。
“为了让方晓晨顶罪,你不惜让女儿嫁给他。
现在为了项目,又让另一个女儿去勾引老杨。
你配做人吗?”
何父的磕头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他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溅到四周的墙壁上,像一幅抽象的画。
何诗诗见状,也开始有样学样地磕头。
她的动作更加优雅,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先让金发垂落遮住脸,再缓缓低头,露出修长的后颈。
但此刻这种做作的表演只让人觉得可笑。
“姐夫...”她边磕头边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
“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什么都愿意...”她的手指不安分地爬上我的小腿。
“我可以比雯雯更...”
“闭嘴!”我一脚踢开她,她发出一声痛呼,撞在墙上滑落下来。
精心打理的卷发彻底散了,像一团金色的乱麻糊在脸上。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几名调查员走了进来。
看到满身是血的何父和衣衫不整的何诗诗,他们都愣了一下。
“何先生,”为首的警官亮出手铐。
“你涉嫌金融诈骗和教唆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何父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
何诗诗则突然尖叫起来。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无辜的!都是他!都是他陷害我们!”
她指着我,指甲上还残留着昨晚下毒时的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