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被独孤柔挖走了,用三年期的教练的合同。“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得先让我们看看你的执教水平。”‘动感地带’的C赛选手一字排开,秀出石块一样的胸肌还有匀称的肱三头肌。他们昂首挺胸,意气风发,身上的伤痕还有看不见的内部损伤成了他们极力突出的对象。最后胡虎选中了他们其中唯一颔首的那位小伙子。他身高一米七三,体重轻得吓人,只有五十公斤,唯一的几块肌肉松松垮垮的。胡虎给他做了反应测试,成绩不尽如人意就算了,他还缺少一股追求突破的气势,仿佛他对周围一切都不在乎似的。
“这是我们队里的拖油瓶,你确定你能把他打造成‘动感地带’的招牌?”独孤柔的独眼扫过其他队员们失落的脸。“我请你来是让你为俱乐部服务的,而不是让你来拯救堕落之人的。”独孤柔翘起兰花指,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啖:“我们需要一个代言人。”俱乐部的成绩的确不错,除了他选中的那个弱小的人,随便挑一个都有过十场连胜的记录。“如果他真的那么垃圾为什么现在还留在你的队里?”“我们这里偶尔也兼职善事堂。”
胡虎对选中之人笑了笑,“其他人都去训练吧,老大,给我一个独立的空间。”独孤柔在外面找了一间安全屋给他,因为胡虎要求训练地点必须绝对隐蔽。
“为什么老大肯收留你?”对方把自我介绍的话咽了下去:“因为我脑子笨,做不了动脑子的活儿,所以来打拳了。”胡虎这只笑面虎一听完这句话之后马上给了他一巴掌,把他从座位上打起来了。“你的理由有两处问题。第一,打C赛也是要动脑子的,到时候的三人赛更考验这一点。第二,谁跟你说C赛就是比拳的。耍几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刘蒙甩出了一手右勾,被胡虎的鞭腿抽疼了,停止攻击。“不够快,一直半死不活的哪来的速度?”刘蒙的下一击是正蹬腿,刚把脚抬起来脑袋上就挨了一敲:“这个距离你正蹬?伸得开腿嘛你。”刘蒙后撤两步,和胡虎拉开距离,有了动膝盖的迹象。胡虎一跃而起,来了一个卧踢。刘蒙被踹中小腹,倒在地上打滚。“我的亲娘咧,差点儿就断子绝孙了。”胡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你知道还不躲开?你傻呀。”
他们在安全屋待了四个小时,刘蒙遭了两个半小时的打,最后是被胡虎拖出去的。“瞧你这个熊样,连最基本的挨打都不会,怪不得人家都愿意找你约架,二十场二十负,当之无愧的垫底打手。”尽管很痛苦,刘蒙还是谄媚的对他笑:“我这么废物,就不劳大哥费心了。松一点儿,对大家都有好处。”胡虎横眉冷对:“你也听到了,老大叫我来是为了俱乐部的,不是为了让你混日子的。”刘蒙知道这家伙是不会和自己同流合污的,顿时心生绝望。排解这份绝望的最好方式就是去滑雪。
人造滑雪场和天然滑雪场对刘蒙来说都是一样的,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发烧友。他正在驾驭白色浪潮,冷不丁看见了在角落盯着他的胡虎。“大哥,短袖短裤,不冷啊。”胡虎掸了掸身上的雪:“冷,但是不碍事。你什么时候能把滑雪的激情放在战斗中?”刘蒙突然抖包袱:“激情?还要战斗?两者不是同义词吗?”
然后他在晚上被胡虎揪回了安全屋,继续挨了一个小时的打。低温麻痹的痛楚经过打击的激活再度苏醒,迸发出更加强大的活力。现在刘蒙都不敢倚靠物体或者坐下,一碰就痛,站着也不行,全身酸痛,不动的话不得劲。“兄弟过分了噢,哪有这样子的,我就没看见哪个教练是你这样的。”胡虎扬起了巴掌,刘蒙便贱兮兮的把脸摆到他跟前:“打呗,打伤了之后我还有病假放呢。”胡虎使劲的揉搓着刘蒙的厚脸皮:“我现在就给你放个假。”
他们的目的地是苏桐的战斗现场。今天比赛现场的黑人观众比较多,因为和苏桐对战的是一个小俱乐部的王牌黑人拳手——莫比克。“很高兴见到你,莫比乌斯的徒弟。”他和莫比乌斯同为无法在本土生活的浪子,有着深厚的友谊。莫比乌斯下葬的时候他也在,准备围殴尤勇的时候他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就让我来检验一下吧,那个传承他不败神话的男人。”他的准备动作破绽百出,下扎马步,左手放在腿上,右拳和脑袋持平,架在脸颊旁边,就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炮弹。这一不寻常的姿势会让对手有所犹豫,经验越丰富就越是这样。中路,下盘,上方都可以攻击,因为乍一看的话他是没有什么防御的。选择多了,反而会造就苦恼。
苏桐深吸一口气,高踢腿先上,踹中了莫比克的脑袋。莫比克扛住了这一招,抓住他的腿往自己这里一拉,双龙出海反击。苏桐早有准备,抱紧双臂,挡住了一龙,脑袋遭了秧,正中一拳。苏桐的力量没有以前那么大了,这是事实,超体系统在他和娜塔莎遇到机器人袭击的那一天起对他的力量评价就固定在了一百分,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百零几的数值。“前辈真是老当益壮,竟然能担下我的全力一脚。”莫比克的脑袋嗡嗡的,但也不能让对手看出来:“这一脚有力度,有你师傅动如雷震的样子。”
胡虎特意买了特等席,所以俩人的动作他们是看的一清二楚,还可以通过发的特制眼镜放大某个细节。“你看,这东西不仅可以扩大图像,还能拍照,就只用这么轻轻一按,嘿嘿。”胡虎向台上努了努嘴:“给我数清楚他们一共挨了多少下,你数漏多少就有多少会出现在明天来训练的你的身上。”刘蒙吓得不轻,赶紧全神贯注的观看比赛。“比赛结束后我会问你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话明天有你好受的。”话音刚落胡虎就启动了刘蒙屁股底下的按摩椅。刘蒙本来已经适应了身体因为贴合座位而产生的疼痛。感觉一变,痛觉就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现在莫比克打了苏桐一拳啊,这是唯一的一次提醒,接下来自己看了。”
莫比克发现这小伙子不简单,体力消耗明显是更大的,但是他没有疲态,也就是说他随时有可能会发起猛攻,然后进入一段时间的“低迷期”。苏桐开口了:“大叔,你知道莫比乌斯去东北除了得到拳谱之外还得到了什么吗?”莫比克脱口而出:“还得了一本书,听说是清朝那时候的东西,上面还有皇家的印章呢。”苏桐道谢之后便认真了起来:“老人家,你我都不玩虚的了,看这架势都玩不起了,一招定输赢吧。”莫比克原地小跳了两下:“好。”
苏桐助跑飞踢,莫比克跳跃勾拳。两只雄鹰中的一只降落了。苏桐猛地把重心一沉,提前踩在地上,堪堪躲过莫比克的右勾拳。“哈多肯。”升龙拳是《街头霸王》里的招牌,现在也成了智慧的招牌。这一拳倾注了他的所有力量,所以空中的莫比克会旋转下跌也是理所应当的。
“莫比克五十六拳,苏桐四十二拳。”“我说过的吧。C赛并不是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