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韵袖的话,心急的人早就是耐不住性子,说道:“眼下情况紧急,怎么能还坐下来,应该是立即去救人才对。”
花韵袖看着那人,他正是那日顶撞花韵袖的年轻将军,花韵袖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他叫薛平,是陈岗外甥,十三岁入伍,立过小小的战功,为人轻浮躁狂。
薛平心里很着急,陈岗是自己的舅舅,现在被困城中,花韵袖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没有任何的行动,难道是想看着陈岗死吗?
花韵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看着薛平说道:“那么依薛将军来看,应当是个营救法?”
薛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自然召集兵力,攻城。”
闻言,花韵袖就是一声冷笑,说道:“过去的半个月来,薛将军等都没等将祁业镇攻下来,今夜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兵力就能将祁业镇攻下来了?”
花韵袖一声反讽,让薛平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他的神色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花韵袖,支吾了许久后,说道:“那,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花韵袖对着其他几位将军招手,说道:“几位将军先坐下,且听程某一言,心急吃不了豆腐,营救之事不可马虎,否则很容易中了乱党的圈套。”
其他几位将军面面相觑的一番,还是坐下来,只剩下薛平一个人,他看见其他人都坐下来,也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花韵袖见他们都坐下来了,便是说道:“今日本是突袭,可是却是中了乱党的埋伏,如此看来,一定是军中出了叛徒,将机密都卖给了乱党,陈将军们才会被困城中。”
那几位将军相互看了看,似乎是在找那个叛徒。
薛平冷哼一声,说道:“什么叛徒,你少自欺欺人了,陈家军跟着舅舅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一定不会背叛舅舅的,所以出卖机密的一定不是陈家军的人,现在军中不是陈家军的人多的是了。”
说完,薛平便是看着花韵袖,眼神意味深长,他话里话外都在指花韵袖一伙人就是出卖机密的人。
对于他的无礼,花韵袖只是冷笑回击:“既然薛将军不信任程某,那么程某也没有和薛将军好说的,门就在那里,薛将军可以走了。”
薛平哼了一声,站起来,看着花韵袖,说道:“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呆在这里吗?”
花韵袖没有拦薛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薛平有些惊愕,花韵袖竟然不阻拦自己,这让他很没面子,他小声念叨:“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见薛平并没有走的意思,花韵袖便是出言讽刺道:“怎么?薛将军又不想走了,是吗,这般出尔反尔,真不知道陈将军是怎么教育你的?”
“住口!我不允许你侮辱舅舅,”听花韵袖拿陈岗说事,薛平很是生气,大吼道。
花韵袖冷眼道:“你如果不想丢你舅舅的脸,就应该说到做到,立即离开这里。”
薛平简直要被气死了,花韵袖就是故意要气走他的,他哼了一声,便是甩袖离开了。
看到薛平的身影离开了帐篷了以后,花韵袖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她收回视线,看着在场的其他位将军,说道:“几位将军,我们开始商量如何营救的事情吧,营救之事属机密,还请几位将军出了这里后,对外一个字都不能做,哪怕是最好的朋友。”
花韵袖意有所指,语气及其坚定,那几位将军,又是互相看了看,过后,便是点了点头。
花韵袖说出来自己的计划,她打算抽出精英,从陈岗摸好点的悬崖下去,另一边,派兵攻打城门,声东击西,等到精英入了城,直捣乱党老巢,里应外合,救出陈岗等人。
几位将军听了,立即反对道:“不可,公子,我们的计划已经被出卖了,再从悬崖上下去,岂不是要被瓮中捉鳖吗?”
可是花韵袖却是自信的笑笑,说道:“就是因为乱党知道我们的人要从悬崖上下去,所以等到他们抓到了人就会离开,不会想到,我们还会派第二波人,几位将军大可放心。”
那几位将军听了,有些汗颜,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居然都没想到,论年龄和资历,他们比花韵袖不知多了多少,可是心计却远不及她的一半。
“不知道几位将军以为如何,可有什么意见?”花韵袖出声问道。
气氛沉默了一会,有位将军先举手,说道:“我没意见。”
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另外一个人举手,说道:“我也没意见。”
就这样,计划就定下来了,花韵袖将自己的暗卫抽出一半,带领一队人马从悬崖入手。
而花韵袖自己则带领剩下的兵力,集中火力攻城。
城门下,陈岗仅剩下一队人马,被乱党的人马围在中央。
周边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陈岗他们刚进城,乱党的人马忽然跳出来,一番伏击下,陈岗的人马损失惨重。
海信站在人群外,看着还在做困兽之斗的陈岗他们,便是嘲讽笑道:“不要再做挣扎了,你们就是网中鱼,瓮中鳖,还是乖乖的投降,倒是我可以考虑让你们死的好看一些。”
陈岗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陈家军从来没有投降的一天,要杀就杀,不要废话,哪怕是最后一个人,也绝对向你们这些乱党投降的。”
海信冷笑一声,说道:“死到临头还能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个手势下来,乱军便是围上来,陈家军提刀就要迎战。
就在这时,一朵烟花在天空绽放,海信他们还不明白是什么,而陈岗的脸上却是一阵惊喜,他叫道:“援军来了!”
海信听了,只是不屑的说道:“援军来了,又如何,照样是来送死的。”
他刚说完,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岗更加欣喜了,他呀了一声,叫道:“是公子的笛声,是公子来了,我们有救了。”
海信的脸色变了变,过后,说道:“来的正好,反正我也要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城门上出现一个人影,她手里握笛,呜呜的吹着,渐渐收紧。
海信看见那个人影出现在那里,很是吃惊,城门上明明有重重的守卫,她是怎么上来的?
听着那笛声,海信的头皮一紧,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了不让花韵袖得逞,海信面露狠色,手中握着琉璃球,轻轻一洒,琉璃器飞上了城墙,迸出巨大的能量,城墙被摧毁,花韵袖被迫停了笛声。
她飞身下了城墙,落在了地面上,就在陈岗他们的面前,背对着陈岗,看着不远处的海信,花韵袖嘲讽的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海大军师,你真是太喜欢我了,总是要制造一些我们相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