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的语气完全是一幅无赖的口气,面不改色的调戏着海信,海信的脸色抽了抽,对于花韵袖无耻的认知又是刷新了一个程度。
海信忍住了呕吐的欲望,看着花韵袖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他避开花韵袖的眼睛,说道:“臭小子,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今日你既然来了,就知道该做什么,将海灵交出来,再跪在我面前,叫三声爷爷,我就原谅你,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
花韵袖叹了一声气,很是无奈的说道:“看来我是不能留全尸了,因为海灵已经被我放回海中。”
海信眼前一黑,差点就气晕过去了,忽然指着花韵袖叫道:“你竟然将海灵放走,我要杀了你!”
花韵袖啧啧了两声,极为无所谓的说道:“你都叫几回要杀我了,每次都不能杀了我,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放过我,甚至是说对我有企图?”
“你做梦!”海信气的大叫,一声令下,乱军重新围了上来。
陈岗他们又要迎战,却看见花韵袖依旧是站在那里,一定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她的眼睛一直看向某处,看了一会,嘴角忽然就够了起来,笑的很是奇怪。
海信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也是顺着她看的方向去看,那个方向正是小镇的中央,乱党的总部。
海信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很快,花韵袖就坐实了他的预感,只见她的嘴角勾起,说道:“来了。”
花韵袖依旧是看着那个方向,只是那里有了一点变化,一点点红光悄悄升起,逐渐扩大,连成了一片,那分明是起火了。
海信大叫不好,老巢被人钻了空子,他连忙挥手,叫道:“撤回去,撤回去。”
花韵袖猜到海信一定会撤兵,啧啧了两声,说道:“看来今天海大军师是没时间杀我了,那我们日后再会。”
海信气的脸都扭曲了,看着花韵袖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了,这个人实在是太狡诈了,自己又上了她的当了。
乱军很快就撤走了,返回老巢去救火,陈岗他们得救了。
等到乱军们都走了,陈岗带着剩余的陈家军走到花韵袖面前,一阵的噗通声,花韵袖回头看,便是看见陈岗他们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花韵袖伸手便要去扶陈岗,被陈岗躲开。
陈岗看着花韵袖说道:“谢公子救命之恩。”
陈岗说完,剩下的人便跟着一起说:“谢公子救命之恩。”
花韵袖看着那些人,无奈的叹气道:“你们不必言谢,救你们是应该的,你们是我天朝子弟,怎能葬身蛮夷之地,好了,都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此战,陈家军损失惨重,几乎去了一半的兵力,陈岗很难过,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如今都死在蛮夷的手下了,陈岗为此,忧郁成疾,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边,花韵袖接到了来自海信的战术,约她三天后,海崖边一战。
花韵袖接到战书后,简单的看了一遍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烧了,然后是让人传信给海信,说道:“我最近养了一只虫子,需要我精心伺候,少不得吃少不得喝,哪有时间去迎战,你回去告诉海信,就说我没时间。”
来下战书的人回去后,将原话都告诉海信,海信气的火冒三丈,在花韵袖眼里,自己连一只虫子都比不上,提到虫子,海信的脸又变成菜色了,差点又吐出来了。
仑祭王从外头进来,看见海信跳脚的样子,便是说道:“军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直接发兵,剿灭了那些人,将程杨抓起来,到时不就任由你摆布了吗?”
海信直接摇头拒绝,说道:“不要,他不是要和我玩吗?好,那我就和他玩,看谁玩的过谁。”
说着,海信便是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粉碎。
过了两天,本该是躺在病床上的陈岗,撑着病怏怏的身子起床,跑去找了花韵袖。
一进帐篷,陈岗便是对着花韵袖跪下,大呼道:“公子,救命啊。”
花韵袖坐在那里,见陈岗跪在自己面前,很是惊讶,连忙上前去,将陈岗扶起来,问道:“陈将军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为何要如此?”
陈岗被花韵袖扶起来,眼中都是焦急,泪水都快留下来,他从袖子掏出一封信,交给花韵袖,说道:“公子,薛平被海信抓走了,他说要公子前去,才肯放任,若是过了子时,公子还没过去,就杀了薛平,公子,薛平是家姐子,是我唯一的外甥,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就和我的儿子一般,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和我的家姐交代,不如死了算了。”
陈岗说完,早就是老泪纵横,他一幅悲痛欲绝的模样,低下头的时候,鬓间的几丛白发很是醒目。
花韵袖轻叹一声,看完信后,说道:“陈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去,薛平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
听花韵袖这么说,陈岗安心不少,他相信没有花韵袖办不到的事情,他用手擦了擦眼泪,对花韵袖说道:“公子打算何时动身,末将这就召集人马跟着公子一起去。”
花韵袖挥挥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陈岗这了一声,很是犹豫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公子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让末将跟着公子一起去。”
花韵袖依旧是拒绝,道:“不用了,太多人去,只怕会激怒海信,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薛平安全的带回来。”
陈岗不同意,立即是拒绝道:“不行,末将决不能让公子一个人泛险,若让公子一个人去,怎么教末将放心?”
花韵袖叹气道:“陈将军,我不让你去,而是怕你去了,拖了我的后腿,我自己尚且应接不暇,恐怕顾不上你。”
陈岗又是犹豫,看着花韵袖的神情严肃,不像是在看玩笑,只能是点头道:“那好吧,那公子万事小心。”
花韵袖恩了一声,捏紧手中的信,眼神有些冷。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既然都欺到我的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快近中午的时候,花韵袖才慢悠悠的出现在海崖边,彼时,薛平已经被海信折磨的不成人形。
海信将薛平吊到崖壁上,仅以一根绳子垂着,只要海信轻轻一割,薛平就摔下海崖,掉进海水里淹死,就算不淹死,摔下去的时候也会摔死。
海信等花韵袖等了半天,一看见花韵袖来了,便是嘲讽的笑道:“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花韵袖轻笑着说道:“怎么会,海大军师亲自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只是被一些小事牵绊住了而已,故而来晚了。”
“是被事情耽搁了,还是不敢来呢?”海信依旧是嘲讽道。
花韵袖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掌心,对着海信说道:“喏,我就是被这个小东西给拖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