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鹿泽哪里肯让,护着花韵袖,一个不慎,衣裳已经划破一处。
趁欧鹿泽分神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将剑刺向了花韵袖,待欧鹿泽反应过来时,剑已到花韵袖跟前,躲无可躲。
欧鹿泽当机立断抱着花韵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黑衣人,剑穿胸膛,血溅了花韵袖一脸。
花韵袖惊愕不已,抱着欧鹿泽,紧抓着他的衣裳,脸色煞白,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欧鹿泽忍痛,自己从黑衣人的剑中抽身出来,回身便砍死了那个黑衣人。
此时又有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似乎是听欧鹿泽差遣,将欧鹿泽二人中央,只用了半盏茶便将那些前来刺杀的黑衣人解决了。
满地的尸体,血流一地。
花韵袖却无心理会这些,她紧抱着欧鹿泽,焦急的问道:“你如何?”
欧鹿泽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属下等保护不力,请主子责罚。”后来的黑衣人握剑单膝跪地,低头对着欧鹿泽道。
花韵袖奇怪的看着欧鹿泽,欧鹿泽为她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的暗卫,若非情况紧急,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得出现。”
花韵袖这才明白,为什么直等到欧鹿泽受伤了这些暗卫才会出现?
“我们快找个地方治伤吧,”心挂欧鹿泽伤势的花韵袖,抓着欧鹿泽的手臂,搂着他的腰便要走。
“好,”欧鹿泽的唇色已经发白,点头同意,可是脚下还没走两步就已经轰隆一声倒地了。
“欧鹿泽!”花韵袖惊慌大叫,蹲下去探他的呼吸。
暗卫们一拥而上,却是有条不紊的点了欧鹿泽的伤口,其中一人说:“送回去!”
其他人点头,一个人抱起欧鹿泽起身,如同一阵风般飘走了,而刚才那个说话的人盯着花韵袖,看了好一会后,才说:“六小姐一起走吧。”
花韵袖没有推辞,跟着一起离开了。
花韵袖被带到一座小院里,欧鹿泽被送进一间屋子里去,花韵袖要跟进去,却被门口的暗卫给拦住了。
“让我进去!”花韵袖面沉如水,一双如深井的黑眸死死的盯在暗卫,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暗卫虽然心惊小小女子竟有这样的眼神,可是碍于保护的欧鹿泽的原则,坚持不肯让。
“让我进去!”花韵袖重申了一遍,眼中的乌云更加可怖。
“让她进去吧,”方才那个带花韵袖来的暗卫开口道,他看着花韵袖,既然是主子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应该不会害他。
得了那人的命令,拦着花韵袖的人只好退开了,花韵袖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暗卫,迈步进了屋子。
欧鹿泽躺在船上,双目紧闭,面白如纸,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浸透,透出可怖的猩红。
花韵袖走上去,紧握着欧鹿泽的手,在心里默念:你不能有事。
“好好地,怎么就受伤了?”门外传来急切暴躁的声音,花韵袖回头看,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的身上背着药箱,脚步矫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却在看见花韵袖的时候停住了。
“你是谁?”老者指着花韵袖,十分不悦的说道。
紧跟在老爷身后那个暗卫开口解释道:“先生,这是主子的朋友。”
就算是欧鹿泽的朋友,老者还是不给一丁点的面子,他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谁让她进来的,你忘了我的规矩,快让她滚出去。”
这人脾气真暴躁,花韵袖被他这么一骂,也跟着不开心了,她盯着那个老者,不动也不说话,好像是故意和他杠上了。
老者更加生气了,指着花韵袖的鼻子骂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快滚出去?”
花韵袖不仅没有动,反而是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道:“你有时间在这指着人骂,还不如抓紧工夫救人。”
老者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他耶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有人敢顶撞自己,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那个陪同进来的暗卫也是为花韵袖捏了一把汗,惹什么人不好,居然惹他?
花韵袖可不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老子来了,她花韵袖都不一定眨眼,更何况是他。
就这样彼此僵持着,欧鹿泽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了,花韵袖暗自捏了一把汗,回头对着老者,语气放缓说道:“老人家,欧鹿泽今日是因我而受伤,所以我不能置他不管,今天我就在这里看着,欧鹿泽活,我就活,他若是死了,我就自缢给他陪葬,还请老人家不要怪罪,烦请尽力救治他。”
花韵袖说着就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老者。
老者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她,这个丫头怎么说话这么吓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见她目光坚定,似乎不是开玩笑,饶是他自认为心肠冷硬,也及不上她三分。
“哪个要你提醒,我自个的徒儿我自个会救,你死不死的与我何干?”老者居然软下态度,不再驱逐花韵袖,而是提着药箱,径直走到了床边。
检查了一下欧鹿泽的伤势,老者的眉头都结在一块了,他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欧鹿泽的胸口,骂骂咧咧道:“臭小子,平日里让你好好练功不听,居然受伤了,真是丢我的脸。”
欧鹿泽被他拍了一下胸口,疼的闷哼一声,花韵袖看了十分的心疼,她皱着眉头看着欧鹿泽受苦,可是又不敢说话,以免惹怒那个脾气古怪的老人。
老者用手撕开了欧鹿泽的衣裳,露出胸膛,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花韵袖,只见花韵袖面不改色的看着,没有丝毫的惧怕。
老者在心中暗赞,好个有胆识的丫头,居然不害怕。
清洗过伤口,上药缠纱布,老者还给欧鹿泽喂了一颗丹药。
看老者做完这一切,甩手就要走,花韵袖连忙拉住他问道:“老先生,他不会有事吧?”
老者立即瞪了一眼花韵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我出手,他怎么会有事?”
看他自信的模样,花韵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唐突了,那他什么时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