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祭王见状,献策道:“军师别怕,将他们都抓起来,严刑逼供,就不信他不将母蛊交出来。”
花韵袖听了,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小爷从小就是受着严刑长大的,还会怕你那些小伎俩吗?告诉你,小爷曾经被人扔进油锅里,那油可是烧的火旺火旺的,小爷的半个身子都下去了,愣是一声没吭,还撕下自己被煎熟的小腿肉,塞进嘴巴里,那味道真是不错,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说着,花韵袖便是仑祭王眨眨眼,砸吧了两下嘴巴,好像是煞有介事般。
仑祭王的脸都变成菜色了,险些就吐出来了,这个恶心的人,他真想一刀劈死算了。
可是花韵袖却嫌恶心的程度不够,又是对着海信说道:“军师,你见多识广,一定见过凌迟吧,当年我被人绑着,刀子就割在我的身上,我一定都不怕疼,反而是对着下刀的人说道,让他将我的肉都收好,到时我好拿去做水煮肉片,味道一定很美。”
说着,花韵袖便是舔了舔舌头,好像是真的吃过了一般。
海信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他咬了咬牙,低沉着声音叫道:“够了。”
花韵袖啧啧了两声,说道:“这就够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呢,总之呢,告诉你们一件事,要是严刑逼供的时候,记得下手狠一点,否则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一点用处都没有。
海信强忍着胸口的恶心,看着花韵袖说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将母蛊交出来?”
花韵袖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想交,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海信简直要被气死了,要不是不想死,他早就上去一把掐死花韵袖,现在报名要紧,他只能是强挤出笑容来,对花韵袖说道:“这位朋友,我看你年纪轻轻,又有本事,前途无量啊,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我猜你一定尚未娶妻生子,人生还有很多好事没有尝试过呢,为什么要急于寻死了,快将母蛊交出来,我刻印放你们离开,保证一定不伤害你。”
花韵袖皱眉,好像真的将海信的劝告听进去了,她支着头,认真想了一会后,说道:“好像有点道理。”
“就是啊,你要想开些,人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享受呢,”海信语带引诱的道。
花韵袖恩了一声,海信以为她答应了,可是花韵袖却是话音一转,说道:“不对,我若是将母蛊交出来,你得救了,反悔要杀了我怎么办?”
海信立即是保证道:“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杀了你。”
说完,他就是在心底冷笑,他不杀人,可是让仑祭王代劳嘛。
花韵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海信的小心思,又怎会上他的当,她又是摇头道:“不信,我不相信你,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死算了。”
花韵袖的口气里完全是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她不想活,可是海信不想死,他急的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了,居然遇到这么一个亡命之徒,偏偏杀不得,他都快吐血了。
海信盯着花韵袖,忍着怒火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花韵袖想了想过后,说道:“让所有人都退开了,让我们出城,等出了城,我再将母蛊交给你。”
海信立即就是拒绝道:“不可能,若是出了城,你跑了怎么办,我不是死定了?”
花韵袖白了海信一眼,很是不在乎说道:“大不了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嘛?”
海信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花韵袖几个人,这些人就是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等他解了蛊,再解决他们也来得及。
想了一会,海信点头同意了,他说道:“好,我跟着你们一起走,你说话要算话,出去后,一定要将母蛊交出来。”
花韵袖点点头,说道:“这个是自然,我一定遵守承诺,将母蛊交给你。”
海信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推开,仑祭王有些不情愿,他说道:“她还带着海灵呢,万一跑了怎么办?”
海信朝仑祭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放心,仑祭王一直很相信海信有这个本事,虽然心里还有有不情愿,还是点头了。
守在城门上的人都退开了,城门打开,花韵袖吹了一声口哨,从四面八方落下好几个黑影,他们落在地面上,整齐划一的对着花韵袖。
海信惊讶的看着这些人,一看到这些人,海信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潜进城里的不只是方才那三个人,而是好几十个。
他有些后悔了,答应放花韵袖他们离开,这些人轻而易举的就潜起来,本事不简单,是个很大的威胁。
可是现在海信的命掌握在花韵袖的手里,话也说出口了,只能是低头认栽,顶多等到自己拿到母蛊的时候,费些力气将他们都杀了就是了。
就这样,花韵袖带着自己的人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城门,出了城门后,海信叫住了花韵袖,向她讨要母蛊:“好了,现在已经出城了,你应该遵守承诺,将母蛊交出来吧。”
花韵袖抬头看了看城门,上面都是守卫,手里都握着弓箭,她忧心忡忡的说道:“这里还是你们的地盘,我担心只要我将母蛊交给你,你一声令下,他们就放箭了,我被射成马蜂窝了就不好看了,这样吧,你再送我们一段路,等离开仑祭王的地盘,我再将母蛊交给你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说话?”海信都要气死了,花韵袖说话不算话,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花韵袖只是抬抬眉头,说道:“没办法,我可不想死的这么难看,行不行随了,大不了我现在就自尽,我们同归于尽,也好过等会被射成马蜂窝。”
语毕,花韵袖拔出软件,就要往脖子上抹去,海信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吓得魂都没了。立即是招手道:“等等,有话好说,行行行,你说行就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真的?”花韵袖依旧不肯放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海信问道。
海信都要哭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极其无耻的人,没想到花韵袖比他更无耻,哭都没处哭,还要笑着点头,说道:“真的,我们走吧。”
“是你说的,那我们走吧,”花韵袖爽快的将剑收了起来,扭头继续走。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海信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看她这么干脆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真的要去寻死?
跟着花韵袖又是走了一段路,海信没耐心了,他抓着花韵袖的胳膊说道:“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快将母蛊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