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军师这么说,中年男子这才放下心了,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军师一定会有办法的,军师你可要找回海灵,没了他,我们就完了。”
花韵袖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一沉吟,便是猜出两人的身份,那个说话的中年男子一定就是乱党的首领仑祭王了,那那个让仑祭王言听计从的一定是他的军师海信。
看的出来,仑祭王很信任海信,而那个海信一看就不是善茬,想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正想着的时候,海信就摊开手,他手里两个琉璃球便是升至半空中,在他掌心的上方转动。
海信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念咒语般,嗡嗡的声音传出,琉璃球转动的更猛了,飞出呜呜的声音,甚至互相间竟然摩擦出骇人的刺光。
念了许久,海信忽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去!”
琉璃球瞬间分开,赐出数丈刺眼的光芒,花韵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就在所有人都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海信忽然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大叫道:“找到了,在那里。”
而他所指的方向,正是花韵袖他们藏身的地方!
生死仅在一瞬间,就在一道波光袭来的时候,花韵袖带着怀里的小孩当机立断滚开,躲过了袭击。
波光打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若是方才花韵袖他们慢了一步,就很可能被炸的粉身碎骨。
花韵袖趴在地上,身下是那个孩子,她的身上都是血,还没醒过神来,就听见这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着他们而来。
花韵袖忍痛从地上起来,忍者胸口翻涌的气血说道:“撤!”
一声令下,所有人隐身逃离,打算逃离,却听见周边响起哒哒的声音,一道结界拦住了他们的步伐。
退路被截,只能是硬着头皮面对了,花韵袖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着海信。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狭路相逢,互不相让,彼此带着鄙夷的光芒,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仑祭王一看见花韵袖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很是激动的叫道:“海灵在她手里,军师,你可要小心,不要伤到海灵。”
对海信说完,仑祭王又是指着花韵袖说道:“大胆狂徒,竟敢劫走我的海灵,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将海灵还回来,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花韵袖丝毫不将仑祭王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是冷笑着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仑祭王愕然,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他气的脸都青了,对着海信说道:“快给我杀了他,将海灵夺回来。”
海信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花韵袖说道:“这位朋友,我看你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人,有能耐闯到禁楼,还带走了海灵,本事不小,我很欣赏你。”
花韵袖闻言,只是冷笑道:“多谢欣赏。”
海信有事呢说道:“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你将海灵还给我们,我放你们走,如何?”
花韵袖就好像是听见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般,嘴角的弧度渐深,她看着海信说道:“你欣不欣赏与我无关,我可没兴趣交你这个朋友,不用你放,我今天也一定会离开这里的,至于海灵,他根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是他要跟我走的,所以我更要带他一起走。”
海信并没有生气,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看着王晨阳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他啧啧了两声,摇头道:“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出他口气里的威胁,花韵袖提起了警惕心,她将海灵交给了梳良他们,自己面对着海信。
海信看了花韵袖一会,摇了摇头过后,嘴里忽然就是念念有词,他的眉头紧皱,合掌而立,自掌心流露出几道绿色荧光,向着花韵袖飞来。
花韵袖一闪身,便是躲开了荧光,她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海信,海信又要动手,花韵袖转了转眼珠子,手一探,便是飞出一把匕首。
匕首还没靠近海信,海信盯了一眼,匕首便是碎成了碎片,他正要嘲笑花韵袖雕虫小技的时候,几枚铜钱又是飞来,这对海信来说,根本不算是威胁,他只是挥了挥手,便是将铜钱握在了手里,用手指捏碎了,散在空气里,形成一道道粉末。
“就只有这一点小伎俩吗?”海信的笑容里都是讽刺,看着花韵袖,摇了摇头说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花韵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海信,笑容越是讽刺般的道:“伎俩虽小,可你不还是中计了吗?”
听言,海信便是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花韵袖,道:“什么意思?”
花韵袖张开了手掌,对着海信比了比,海信也是伸开了手掌,凑到眼前一看,发现手心已经乌黑一片,有什么侵进了他的血脉,正在沿着他的筋脉向身体里扩散。
“你对我做了什么?”海信急了,一边封住自己的七筋八脉,一边对着花韵袖叫道。
花韵袖捏了捏手指,略带几分调皮的说道:“不用担心,就是下了一只血蛊罢了。”
一听到血蛊这两个字,海信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指着花韵袖,差点就扑过去咬死她了,这个奸诈的小人,她刚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轻敌,然后将血蛊下在铜钱里,自己一碰,立即就中招了。
“卑鄙小人,”海信咬牙骂道。
花韵袖却是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对着海信,笑着说道:“彼此彼此。”
海信对着花韵袖伸手,说道:“将母蛊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花韵袖的笑意更深了,对着海信耸肩摊手,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没有。”
“你当我是傻子吗?快将母蛊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海信再一次威胁道。
可是花韵袖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好像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对海信无所谓的说道:“好啊,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腻了,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死前还可以拉个人当垫背的,我满足了。”
说着,花韵袖便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完全一副街头地痞耍无赖的样子,对海信说道:“来来来,千万别客气,要死我们一起死,生不能同衾,死还能同穴呢,不错啊,来吧,杀了我。”
海信的脸都气扭曲了,他就没见过像花韵袖这么无耻的人,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