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前,花韵袖看着远处的山色,因为山上的温泉,热气蒸腾,所以山上的温度高了许多度,而山下还在开的桃花,山上早就谢了,如今正在结果。
“在想什么?”欧鹿泽站在花韵袖的身边,替她披了一件单衣。
看着远处的山色,花韵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静时常思己过,闲时莫论是非,此乃佛家境界,我始终差了一点。”
欧鹿泽默然,看着花韵袖,她的侧脸萧然,带着清幽的黯然,眉眼中那如同墨一般抹不开的愁绪,让欧鹿泽很是心疼,他用手将花韵袖抱在怀里,花韵袖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花韵袖轻咳了两声,只觉嘴里阵阵的血腥之味,想来是咳血了,只是她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山水如画,相爱之人,本就是天生一对,只怕天公不作美,强作拆散,奈何奈何?
入夜以后,是休息的时候,花韵袖的身子不好,便是早早的休息,欧鹿泽自然也是陪着她就寝。
屋子的灯都熄了,一切静谧无声。
到了后半夜,忽而听见一声狼鸣,却无人警觉。
簌簌几声,十几个黑影落在了院子里,手握淬了毒的刀剑,配合默契,偷偷的摸进了屋子里。
一行人进了屋子,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手起刀落,便是割断了脖子,只是抽刀回来的时候,却无血迹。
黑衣人大吃一惊,道:“糟了,中计了,快撤!”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屋外忽然燃起了和面,滚滚熏烟从屋外涌进来,呛得屋子里的人连声咳嗽。
见四面八方被都着了火,所有黑衣人便是施展轻功,打算破开屋顶逃离,可是却纷纷落入了守在屋顶上的人圈套里。
所有的黑衣人都落网了,他们被卸了下巴,然后让人五花大绑,扔到了地上。
一双绣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头顶上响起了绣鞋主人冷酷的声音:“等了这么多天,还以为不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说罢,绣鞋主人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后,说道:“立即搜山,这些人一定有接应的人,方才打草惊蛇让他逃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花韵袖吩咐完,看着地上一个个被捆的像麻花一样的人,嘴角挂着冷笑,说道:“初次见面,你们就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我怎能不回礼?我也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说着,花韵袖便让人找来一个麻袋,抓了几条蛇放了进去,她对地上的那些人说道:“看见这个了吗?蛇喜冷,若是碰上热的,就会狂躁不安,比如说碰上人,你们想不想尝尝被惹急的蛇到处咬的感觉吗?”
那些人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闭着眼,装作没听见,这些都是死士,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的杀手都要强,自然不会因为花韵袖的几句话就吓得手足无措。
花韵袖也不觉得失望,她笑笑,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人被抬了上来,花韵袖让人将他的牙全部打掉,阻止了他咬舌或是服毒自尽的可能后,将下巴给接上了。
黑衣人被人塞进了袋子里,只留了一个头出来,花韵袖让人用温泉水泼在袋子上,温度升高后,蛇也变得狂躁不安,在袋子乱窜,四处乱叫。
黑衣人的脸色大变,却没有叫出声来,他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唇,忍着疼,脸色涨的青紫。
可是时间越长,疼痛渐渐的瓦解了他的意志,没过多久,塞在袋子里的人痛的连声惨叫,嘴里都是血,他撕心裂肺的叫着,不停的用头磕着地面,他不停翻滚着身子,企图压死那些蛇,结果更加刺激了那些蛇,那些蛇咬的更加凶猛了,袋子里的人疼的又是不停的磕头。
等到额头磕的都是血肉模糊的时候,他终于叫不动了,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花韵袖让人解开了袋子,蛇从里面爬出来,那些都不是毒蛇,可是咬人一样很疼,所以黑衣人是被活活疼死的。
黑衣人被拖出了袋子,他的身上啊都是血,脖子下都没有一块好肉,看的人触目惊心。
花韵袖冷眉,看着剩下的人,说道:“你们觉得这份礼物如何呢?”
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面对这样恐怖的场景,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如此淡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心肠歹毒到如此地步。
所有的黑衣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终于有些害怕了,他们低估了花韵袖的狠毒,她不是人,是恶鬼,她没有慈悲之心,所以够心狠手辣,杀人绝不留情。
花韵袖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她走了几步,站在他们的面前,又是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那也可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否则,我还有很多的大礼等着你们。”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很久,说是死,不说也是死,就在于是否死的痛快。
看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人磕头了,他在向花韵袖服软,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们纷纷向着花韵袖磕头,示意自己招了。
花韵袖让人接上了其中一个人的下巴,那人眼中一阵惊喜,看着花韵袖,似乎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沉眉,神色变了变,紧接着就是嘴角流出污血,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花韵袖走上前去,检查一番,这人是故意的骗花韵袖的,只是借机接上下巴后,然后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尽。
看在已经死绝的黑衣人,花韵袖的眼神变得万分恐怖,她起身看着剩下的那些人,咬牙,语气极为森冷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韵袖抓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微微一用力,那人就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的青紫,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花韵袖却是冷笑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死了吗?太天真了。”
说完,花韵袖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想来是骨头摔碎了,花韵袖抽出暗卫的刀,将黑衣人的手筋脚筋都抽断了,然后一刀割破了他脖子上的动脉,血水瞬时喷出,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