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荡笑了两声,用手指勾了一下大夫人的下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谁会看见?”
大夫人拍了一下杨郎的手,面色含春,却是故作正经的道:“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杨郎笑的更开心了,他一把捉住了大夫人手说道:“就这么欺负还不够呢,到屋子里去,让我好好欺负你一下。”
大夫人故作不情愿的轻哼了一声,佯作要甩开杨郎的手,却被杨郎拉着,就这样进了屋子。
两人卿卿我我,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两双眼睛在盯着。
一番云雨过后,大夫人和杨郎衣裳不整的依偎在床上,大夫人用手搂着杨郎的腰,略带几分娇嗔的说道:“杨郎,你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
杨郎顿了一下,说道:“你交代事情做起来有点难度,再给我一些时间。”
大夫人有些生气,她哼了一声,忽然做了起来,不悦的看着杨郎,道:“一日拖一日,你都拖多久了,你分明就是没有用心帮我,你不帮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
说着,大夫人就起身,她穿好衣服打算离开屋子,杨郎着急了,赶紧从床上下来,一把拉住大夫人,好言相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阿兰,你要体谅我,你平白无故叫我去找这么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般,我已经在帮你找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最多三天,我一定找到。”
杨郎就差赌咒发誓,大夫人看他也不像是说谎,也觉得的确有些难度,因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些时日,你可得快些,若是拖下去,万一让那个小贱人得逞,坐上贵妃的位置,那婵儿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杨郎是是是了几声,他扶着大夫人肩膀,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阿兰,我知道你为了女儿操心,辛苦你了,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女儿,你放心,我就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你消消气,我们坐下说。”
大夫人听了他的话,坐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杨郎,你也知道我这些日子来在相府有多幸苦,相爷是个没心肝的人,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处处受到他们的排挤,就连花韵袖那个小贱人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
大夫人越说越难过,甚至是抹起了眼泪,杨郎看的十分的心疼,他扶着大夫人,将她搂紧怀里,小声的安慰道:“都是我不好,阿兰,让你受苦了,当初要不是我那么不中用,你就不会被逼着嫁给花长青那个混球,都是我的错。”
杨郎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向强势的她会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让人欺负狠了,说到底都是花韵袖那个小贱人,如果能一刀结果了她,哪里用等到今天?
大夫人在杨郎的安慰下,慢慢也就平静下来了,她用手擦擦眼角,眼中尽是恨意,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回我一定要将花韵袖连根拔起,让她永不得翻身,即便将她粉身碎骨,都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和杨郎又缠绵了一会,大夫人见天色不早了,和杨郎告了别,从原路返回,回府了。
出了小院,大夫人向着街市走去,而她的身后,两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地面。
“我说她最近如此安分,原来是找了帮手,”花韵袖看着大夫人离开,对着身旁的欧鹿泽说道。
“她似乎在找什么人?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欧鹿泽低头看着花韵袖,却没有一丝的担忧,反而是笑笑。
花韵袖恩了一声,说:“她要找的这个人一定是我的死穴,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了。”
欧鹿泽啧啧了两声,说道:“你不担心?”
花韵袖如同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得,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治得了我?”
回到府里的大夫人赶紧回来自己的屋子里,花玉婵听见动静迎了出来,大夫人赶紧问道:“有没有人来找我?”
花玉婵摇了摇头,说:“没有。”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正要去换衣服,忽然听见敲门声,大夫人紧张的问道:“谁?”
“是我,”门外传来花长青的声音,大夫人头皮一紧,好好地,他怎么来了?
大夫人和花玉婵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很紧张,大夫人赶紧脱起了衣服,让花长青看见自己穿着丫鬟的衣服,这算怎么回事?
“开门,”花长青见大夫人迟迟不开门,心里起疑,有些不耐烦的叫道。
大夫人拖了外衣,朝花玉婵试了一个眼色,大夫人自己跑到床上,盖好被子,装作病弱的样子,花玉婵则去开门。
花长青从门外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她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个装病的。
只不过花长青找大夫人有事的,所以根本不关心她是不是真病假病,他挥挥手示意花玉婵出去,花玉婵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朝她使了一个眼神,花玉婵垂头退了出去。
花玉婵并未走远,而是等到花长青将门给关上,她又返回去,贴着门缝偷听两个人讲话。
花长青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了什么,让大夫人十分的激动,她忽然扬起了声音,说道:“老爷,婵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都不为婵儿考虑考虑,她做了个小小的答应本来就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要让那个贱人踩在脚下,你叫她以为出去怎么见人?”
花长青也有些生气了,不再顾忌什么,拔高了声音,说道:“注意你的措辞,别一口一个贱人,不管你同意与否,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反对也没用。”
说着,花长青就挥袖离开了,花玉婵赶紧退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花长青出来看见她,脸色很是难看,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花玉婵看他气呼呼的走了,跟着进了屋子,大夫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坐在床沿上,拳头紧握。
“母亲,怎么了?父亲都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大夫人一脸的愤懑,目光极其怨毒,抬头看着花玉婵,愣是将花玉婵给吓了一跳,花玉婵后退了两步,一脸惊疑的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