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不说话了,径直往里走去。
翌日一早,花韵袖换了轻便的着装,一副兴致冲冲的模样啊,好像真的很期待去游湖。
卢少东早就在门口等候,看见花韵袖从门里出来,一身轻纱罩身,轻便空灵,衬得她十分可爱。
“让卢公子久等了,”花韵袖走到卢少东的面前,礼貌的抱歉道。
卢少东含笑摇头:“没有,六小姐言重了,上车吧。”
花韵袖点头,在卢少东的帮助下上了马车,随后卢少东也上来,二人各坐一边,相对无言,卢少东倒也规矩,没有对花韵袖做出什么越距的行为来。
出了城外,到了湖边,卢少东先下车,他向花韵袖伸出手。
花韵袖微微一笑,也没有扭捏,就着卢少东的手就下了马车。
游船早就准备好了,卢少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六小姐,请。”
花韵袖颌首,提着裙角就上了游船。
游船不大,只能坐两个人,束玉本想跟着花韵袖一起去,可是没有位置,她在岸上急的直跳脚。
“你在这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花韵袖对束玉说,她朝束玉使了使眼神,束玉虽然不放心,却还是点头了。
卢少东掌舵,带着花韵袖往湖中心划去。
眼下是深秋,天气有些凉,花韵袖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目光乱转,最后停在了卢少东的身上。
“六小姐,为何这般看我?”卢少东被花韵袖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将船划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含笑的看着花韵袖。
眼下四处无人,如果卢少东要对她坐些什么,根本没有人能阻拦,对上卢少东含义莫名的眼睛,花韵袖却是笑的一脸轻松,说道:“卢公子有话要对我说,何必大费周章的约我游湖,随意书信一封便是。”
对于她的话,卢少东不仅没有觉得莫名其妙,反而是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花韵袖说道:“六小姐说的是那里的话,我是真心实意的想邀请六小姐游湖呢。”
花韵袖听了,只是冷笑道:“如今已是深秋,荷花都谢了,卢公子居然约我来游湖,不觉得很可笑吗?”
卢少东笑意渐深,他望着花韵袖道:“六小姐果然蕙质兰心,是卢某冒犯了。”
花韵袖却不想和他周旋,单刀直入的说道:“卢公子有话便直说,我很忙,没心情陪公子你玩这些风花雪月的游戏。”
这么直接,卢少东愣了愣,他想了想后说道:“六小姐,卢某说实话,我是不会与你成亲的。”
花韵袖听了,也跟着点头:“甚好,我也没有打算和你成亲。”
卢少东又是愣了一会,他惊讶的看着花韵袖,寻常听见他说的话,早就恼羞成怒了,偏偏她却是一脸淡然,还直接告诉自己她的打算。
好个个性女子,卢少东哈哈大笑,他对花韵袖说:“六小姐真是豪爽之人,卢某喜欢。”
对于他的讨好,花韵袖却是呛声道:“喜欢我的人很多,多你一个,少你不少。”
被呛声的卢少东不仅不生气,反而是一脸兴味的看着花韵袖,说实话他还真有后悔太早将话说绝了,小姑娘嘴上说不介意,可是看着模样分明就是生气了。
花韵袖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耐烦,这个卢少东,明明想说的话都说不完,还不送自己回去,还拖着自己在这里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看花韵袖的脸色不对,卢少东关心的问道:“六小姐有事吗?”
花韵袖白了他一眼,说道:“有,请卢公子送我回去。”
卢少东答了声好,却没有动作,而是又说道:“临走时,我能有个不情之请吗?”
这个无赖的人,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就不会带自己回去,花韵袖心里极其不耐烦,却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卢公子请说。”
卢少东知道花韵袖早已不耐烦,直说道:“我与六小姐相识一场,自觉与六小姐投缘,想与六小姐交个朋友,日后六小姐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卢某,卢某一定不会推辞。”
至此,花韵袖才睁眼看起了卢少东,还以为他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含笑说道:“卢公子盛情,能交到卢公子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运气。”
见她答应了,卢少东松了一口气,笑笑后,重新掌舵,准备带花韵袖回去。
上了岸后,卢少东正要与花韵袖说些什么,却听见束玉叫道:“怎么有条大船过来?”
望向湖面,真的有条大船开过来,船身裹着白纱,看起来旖旎暧昧,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只能看见船舱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
大船在岸边停下,正对着花韵袖,有人放下一块踏板,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看着花韵袖说道:“六小姐,我家主人说今日良辰美景,不去游湖实在可惜,特请六小姐一起上船游湖,主子说有佳人相伴,他的伤会好的更快。”
听到最后两句,花韵袖已经猜到船主是谁了,她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就要多谢你家主子了。”
花韵袖提裙便要上船,被卢少东拉住了手臂,他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六小姐,这船主你可认识,若是不认识,还是不要去了。”
花韵袖说:“卢公子放心,船主是我朋友,不会有事的。”
可是卢少东还是不肯放,花韵袖不能走,就在这时,一道疾风刮来,弹中卢少东的手臂,卢少东吃痛放手,只能仍由着花韵袖上船了。
进了船舱,看见船舱里坐着的人,花韵袖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果然是欧鹿泽。
“染染,你好狠的心,居然抛下我的伤势不管,跑去回情郎,”看见花韵袖进来,欧鹿泽一脸哀怨的说道。
花韵袖嗤笑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回什么情郎,不是都让你给搅黄了?”
欧鹿泽立即大呼冤枉,他从位子上跳起来,对花韵袖说:“我倒是想,不是没来得及吗?”
轻笑两声后,花韵袖进了船舱,观察了一番后说道:“王爷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潇洒,不好好在府里养伤,跑出来游湖。”
一说到伤势,欧鹿泽就捂着胸口躺在那里,哼哧哼哧的叫着:“我的胸口好疼,怎么办,我的胸口好疼,染染,你快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