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琰自从被禁足后,半个月都没出府,不过她不可以出去见人,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去看她。
郡王妃虽然不赞同钰琰提出让人来看自己的要求,皇上下旨让钰琰禁足,自己狠不下心来,没有将钰琰禁在屋子里,而是将范围扩大到整个郡王府里,如今在允许人上门来,不就是抗旨不尊吗?
可是郡王妃架不住心肝宝贝的苦苦央求,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声同意了。
花韵袖收到钰琰的帖子时,迟疑了一会,束玉以为她会回绝钰琰,可是没想到花韵袖却是点头同意了,说道:“既然她有心邀请我去,我若是不去,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苦心?”
收拾收拾,花韵袖便上去拜访了,钰琰开心的去迎,牵着花韵袖的手,苦着脸道:“韵袖,你可算来了,我快闷死了,母妃又不许我出去,我只能让你来陪我了。”
花韵袖笑笑道:“承蒙钰琰不弃,让韵袖来陪你。”
钰琰听了,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朋友嘛,走,去我房里说。”
说着,钰琰亲热的拉着花韵袖的手,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进了屋,坐下后,钰琰亲自为花韵袖倒水,将水不小心倒在了花韵袖的裙子上,花韵袖的裙子被弄湿了。
花韵袖赶紧站起来,抖了抖裙子,钰琰却是抱歉的叫道:“韵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韵袖抖了抖裙子后,笑道:“没关系。”
可是钰琰还是一脸的歉意,她说道:“韵袖,你还是去换件裙子吧,这样出去见人,成何体统,我前些日子,刚做了一件新裙子,还没来得及穿,你先拿去穿,过些日子再做一件新的换我就是了。”
花韵袖看了看自己湿湿的裙子,也没再推辞了,而是点点头:“也好。”
钰琰让人带花韵袖去偏屋换衣服,花韵袖不习惯让人伺候,于是将所有人都遣散了,只留下束玉一个人。
正要换衣服的时候,花韵袖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扭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放着的香炉,香炉烟熏袅袅,冒着青烟,乍一闻没有什么特别,闻多了便有些头晕。
花韵袖走到门边,用手拉了拉门,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束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站到花韵袖身边,问道:“六小姐,怎么办?”
束玉只觉有些头晕,便用手扶了扶脑袋,花韵袖眸光一寒,扭头看了看香炉,二话没说,便上前去一脚踢开了香炉。
香炉被的四分五裂,花韵袖让束玉用袖子掩住口鼻,而她拿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两声,没等一会,房门便被人踢开了,梳桐站在门口,一脸的紧张,而她的脚边还躺着一个丫头,看来是梳桐情急之下,将丫头打晕,再用打开门的。
花韵袖扶着束玉从里面出来,对梳桐说:“我们被暗算了。”
梳桐闻了闻屋子里散出来的气味后,也是脸色青黑,说道:“迷香。”
花韵袖点了点头,极为不悦的道:“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三个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花韵袖让梳桐将那个丫头搬进了屋子里,关好门,做出锁上的迹象,然后三个人躲在了屋子不远处的拐角处,静观其变。
等了一会,钰琰出现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猥琐男子,走到门前,钰琰皱眉,道:“看门的人,怎么不见了?”
左右看了一圈,都没发现看门的丫头,钰琰不耐烦了,她回头的时候,看见门锁已经坏了,心下一惊,连忙推开门,却看见正对着门的榻上,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躺着。
钰琰以为是花韵袖,窃喜不已,回头对着那猥琐男子说道:“今日就让你尝尝郡主的滋味,日后可不要忘了我的恩情。”
猥琐男子立即点头哈腰道:“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钰琰下巴往屋子里一抬:“去吧。”
猥琐男子得令,像只猴子似的就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猥琐男子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他不停的搓着手,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钰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听见屋子里传出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花韵袖,你也有今天。
等了一会,钰琰不再听了,而是心满意足的回去,关门喝茶。
茶还没喝上两口,钰琰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梳桐站在门口,后面站着花韵袖,花韵袖铁青着脸色,从门外进来,看着钰琰,嘴角挂着冷笑。
钰琰惊讶的看着花韵袖,见她神色十分怪异,完全不是受辱过后的应有表现,再说了,那猥琐男子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花韵袖了?
再看花韵袖,浑身上下,衣着整齐,发髻也未乱分毫,钰琰心里跳了一下,莫非方才在偏屋的根本不是花韵袖。
钰琰知道花韵袖知道她的阴谋了,只是她并没有后悔,反而是懊恼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
看见钰琰脸上失望的神色,花韵袖冷笑道:“怎么,钰琰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真可惜,没有让钰琰看见我受辱的模样,否则钰琰一定很开心。”
钰琰没有否认,反而是点头道:“是啊,真可惜居然让你逃过去了,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钰琰已经不愿意在和花韵袖伪装,她不复往日的友好,而是一脸怨毒的看着花韵袖。
花韵袖也是一脸的冰冷,甚至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钰琰不耐烦的回道。
花韵袖冷眉,回道:“为什么要害我?上回在宫中,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与花玉婵联手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陷害我,致我于死地,我不说,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钰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否认,反而是坦然的说道:“没错,上回的确是我与花玉婵联手,只可惜还是让你给逃了,让我白演一场戏,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让皇上罚了,这口气你让我如何忍?”
宫宴前,花韵袖就觉得钰琰有些不对劲,生性多疑她的她让人去查查钰琰这些日子以来,都和谁走近,结果让她有些意外,钰琰频繁接触的人竟然是花玉婵。
意外之余,花韵袖对钰琰多了几分怀疑,通过几番观察,种种迹象让她断定钰琰对她有误会,而且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
可是花韵袖却没有和钰琰挑明,她只是奇怪为什么好好地人,忽然之间就变了?
望着钰琰充满恨意的目光,花韵袖的眸光稍冷,问道:“为何?为何要害我?”
“为何?很重要吗?”钰琰冷笑了,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看着花韵袖说道。
花韵袖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闻言,钰琰先是冷笑,逐渐到了哈哈大笑,在花韵袖探究的目光中,她低头,眼角就溢出了泪水,她指着花韵袖,眼中尽是嫉妒与痛苦,哭道:“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一出现,就夺走了少东哥哥,你凭什么!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