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琰声嘶力竭的吼道,花韵袖却是十分的惊愕,看来钰琰是误会自己和卢少东,看着钰琰,解释道:“我和卢公子不过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钰琰从位子上跳起来,红着眼睛冲着花韵袖吼道,看着花韵袖装的一脸无辜样,她心里怒火更甚,指着花韵袖的鼻子道:“你还想狡辩?你这个贱人,枉我当初将你当做是朋友,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明知少东哥哥不喜欢我,明知我若是挑明心意,一定会受伤害,可你居然没有阻拦我,为什么,因为你想看我的笑话。”
对于钰琰的愤怒,花韵袖却显得淡定许多,她平静的说道:“我没有,你误会我了。”
钰琰却只是冷笑道:“什么没有,当日少东哥哥拒绝我时,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花韵袖抬头,不解的看着钰琰。
迎着她的目光,钰琰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甚至是泣不成声,哽咽道:“他说他心中早已属意你了,非你不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考虑我的。”
钰琰的话,让花韵袖有些措手不及,还有愤怒,卢少东太可恶,居然将自己拉下水,为了拒绝钰琰,不惜将自己当做垫背,实在无耻。
“钰琰,你错怪我了,”花韵袖想要解释,可是激动的钰琰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她喝道:“不要说了,我不会听你任何一个字的解释。”
钰琰决绝的态度,让花韵袖有将想说的话还是咽回去,她既然铁定了心要对付自己,就不会改变主意,多说无益。
“花韵袖,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吗?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要夺走少东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钰琰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花韵袖却不想在和她废话,从位子上起身,说道:“你和卢少东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是受害者,既然你我今日已经撕破脸皮,日后也不要再来往了,良敏郡主,我花韵袖不是个随意让人揉捏的软柿子,郡主若还不知收手,就休怪韵袖不客气。”
扔下话,花韵袖起身就要走出屋子,然而被她激怒的钰琰却是扑了过来,花韵袖戒备的躲开,梳桐也赶紧上前去,拦住了钰琰,钰琰想去抓花韵袖,却奈何不了梳桐,没办法之下,她只能朝花韵袖吼道:“花韵袖,你个贱人,你根本就不在乎少东哥哥,枉少东哥哥那么在乎你,你根本不配。”
花韵袖此时也是一脸的怒容,冷着脸道:“你的少东哥哥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若是有本事,就自己收着,没本事就不要冲着我来。”
说完,花韵袖不顾钰琰的歇斯底里,施施然的离开了屋子。
刚走出 屋子没多久,就听见钰琰的咆哮:“贱人,你知道我认识少东哥哥多少年了,我那么爱他,可你却夺走他,我不会放过你的,贱人,你就等着瞧,我一定抽你筋,扒你皮,不不不,你不是最重情重义吗?那我就要杀死你最在乎的人,让你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闻言,花韵袖停住了脚步,她眼睛里都是阴鸷,透着森冷的光芒,转身折了回去,进屋后,钰琰被梳桐拦着,见花韵袖回来,钰琰还没得及回应,花韵袖两记耳光就下来了,打的钰琰脑子一下子就懵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花韵袖的眼神很恐怖,她盯着钰琰道:“你可以试试,我倒要看看到时是谁会生不如死。”
看着花韵袖那阴沉如鬼厉的眼神,钰琰的气场一下子便弱下去了,捂着脸什么话都不敢说。
花韵袖也不理她,带着梳桐和束玉就离开了。
欧鹿泽来找花韵袖时,她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坐在窗前,自己和自己下棋,雪白的脸色在明黄的烛火下透出几分暖意。
欧鹿泽坐在花韵袖面前,花韵袖抬头看他,眼神出奇的冷峻,说道:“我想让你调查一下卢少东。”
欧鹿泽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顺从的点点头,反而是问道:“你要做什么?”
花韵袖冷哼一声,按下一枚棋子后,说道:“我又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怎可随便就让人宰割了,卢少东既然敢利用我,就该让他付出点代价。”
一见这个模样,欧鹿泽便笑了,看来白天的事情还是让她很生气,这才算正常,若是笑笑就掀过去了,就不是那个锱铢必较的花韵袖了。
花韵袖不只是生气,连杀了卢少东的心都有了,她可没有那么大方可以随意让人利用,卢少东不经意的几句话,便为她招来数不尽的麻烦,可想而知,钰琰这么恨她,往后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甚至会威胁她身边的人来,一想到花韵袖就不由得万分头疼。
她不好杀生,但不代表她不杀生,卢少东敢做,就要敢承担责任。
今天是婆婆的头七,玄凌却没有能力为她上香烧纸,因为宫中禁丧忌。
玄凌将婆婆的骨灰收集在坛子里,放在自己的床头,那感觉就好像是婆婆从来没有离开过。
正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叫:“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
玄凌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看,发现偏殿竟然起了火,惊慌失措的他立即返回床头,将婆婆的骨灰坛抱起,就要门外冲去,忽然眼前跳下来两个黑衣人,他们朝着玄凌拱手道:“公子,得罪了。”
说着,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掺着玄凌的手臂,施展轻功带着他离开。
玄凌不会武功,忽然被人提起,害怕的叫了一声,可是飞了一段路,觉得黑衣人不会害他,没有什么危险,玄凌的心放下来不少,他甚至有些好奇的左看右看。
黑衣人带着玄凌在重重宫阙上起起落落,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停下了,玄凌落地,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摸着心头让自己安定下来,忽而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玄凌。”
玄凌惊讶的回头,却看见花韵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她站在玄凌的后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借着灯笼的光芒,玄凌看见她穿着一袭白色男装,头发也是挽成男儿模样,看起来很是清秀。
“郡,郡主?”再次见到花韵袖,玄凌有些紧张,他抱紧怀里的骨灰坛,低着头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韵袖淡然一笑,说道:“我曾说过,要带你离开深宫,今天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玄凌微微一怔,抬头看花韵袖,她的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他的脸莫名有些热,傻傻的哦了一声,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惊讶的看着花韵袖,说道:“火是你让人放的,对不对?”
花韵袖没有否认,她说:“不那么做,又怎能声东击西,将你带出来呢?”
玄凌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跟着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看着他略带憨傻的模样,花韵袖笑出了声,她看着玄凌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认为当日我所说的话不过是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