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玉惊讶的看着花韵袖,说道:“六小姐,你什么意思?”
白嬷嬷站出来说话了,她一副我是过来人的神情看着花韵袖道:“束玉,你就别装了,今早林站从你房里出来,被梳桐给撞了个正着,你就实话实说,昨儿个到底干了什么?”
束玉的脸一下子就通红了,可她还是红着脸否认道:“没,没干什么啊。”
花韵袖和白嬷嬷相视一笑,花韵袖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没干什么,那林站歇在你那里做什么,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无端坏了你名声,日后又不承认,怎么办,不惩不足以为戒,我和阿泽说一声,让他好好惩治一下自己的属下。”
束玉一听,哪里顾得了矜持,赶紧求情道:“不要啊,六小姐,你让皇子惩罚林站,万一他落下残疾,我怎么办?”
花韵袖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再给你找个人嫁了就是了。”
束玉更急了,连连摆手道:“不行的,我和林站有了肌肤之亲,我现在是他的人了,不能不嫁他了。”
话一出口,束玉就后悔了,她红着脸,看都不敢看花韵袖一眼。
可是花韵袖的眼神却有些阴沉,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给束玉带来了无形的压力,束玉听她说道:“你是说林站占了你的身子?”
束玉知道隐瞒不过花韵袖,痛快的点头了:“是,六小姐,六小姐,我,我是情愿的,不怪林站。”
束玉满脸羞红,却是一脸的诚恳,看着花韵袖,她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心要袒护林站。
出乎意料的是,花韵袖并没有发火,她只是啧啧叹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白嬷嬷你看,这还没出嫁呢,心就已经先飞了,我还是早点将她嫁出去吧,你说呢?”
白嬷嬷点了点头,说:“郡主说的是,过了年,束玉也到了年纪,不如就定个日子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吧。”
花韵袖恩了一声,道:“改日让林站过来一趟,我有事与他商量。”
束玉还没反应过来,便问道:“商量什么?”
花韵袖瞪了一眼束玉,说道:“商量着何时将你嫁过去。”
束玉有些急了,她赶紧叫道:“不要,六小姐,我还不想嫁呢。”
可是束玉话才刚说完,花韵袖的眼神便丢了过来,惊得她赶紧闭嘴,花韵袖说道:“既然你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他就要对你负责。”
花韵袖扔下话就走了,束玉不禁暗暗恼恨,早知道就不听林站蛊惑了,无故没了清白,六小姐一定要将自己嫁出去的,自己还怎么在六小姐身边待下去,直至她出嫁为止。
束玉的眼眶都红了,可是花韵袖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和白嬷嬷离开,束玉委屈的站在那里,站了一会,还是一跺脚的跟上去了。
这几日勒目上门来找过几次花韵袖,可是花韵袖都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回绝了。
勒目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强求,只是表示让花韵袖好好养身体,他过几日再来。
然而千里之外,本该在相府养病的花韵袖此时却和欧鹿泽驾马赶路,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走了一天的路,有点乏了,欧鹿泽他们找了一个近水处,扎营休息。
夜深人静时,花韵袖还没睡,欧鹿泽陪着她,两个人在河边坐着,夜里有点凉,欧鹿泽解下自己的斗篷盖在了花韵袖的身上。
花韵袖本欲推辞,欧鹿泽说道:“我是习武之人,有真气护体,不怕冷,倒是你,这般体虚,还要跟着出来,不要着凉,荒郊野外的,我上哪里去给你找大夫。”
欧鹿泽板着脸说完,花韵袖也不推辞,笑着用斗篷将自己盖好,看着身旁的欧鹿泽道:“你真是比束玉还要啰嗦。”
拿自己和一个女人相比,欧鹿泽黑了脸,撅嘴傲娇道:“我这是关心你,你竟然说我啰嗦,染染,我好难过。”
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花韵袖却还是心软安慰道:“你比束玉好一点。”
欧鹿泽眼睛一亮,问道:“哪一点比她好?”
花韵袖狡黠一笑,说道:“你比她听话,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像束玉,总是那么多话,不高兴就给我甩脸色看,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欧鹿泽一听,脸色更黑了,这哪里是夸奖,分明是在讽刺他,欧鹿泽在心里默默的哭了,林站说的对,这辈子他都逃不开花韵袖的手掌心,他是花韵袖的人,花韵袖是他的主人啊。
见欧鹿泽黑着脸,花韵袖笑的更开心了,她伸手拍了拍欧鹿泽的肩膀,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你听我的话,我知道其实你是故意顺着我而已,除了你,谁还会对我这么好,难道你不愿意对我好?”
花韵袖故意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欧鹿泽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撒娇,立即就没了脾气,妥协道:“怎么会,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明知道是个坑,可是欧鹿泽还是义无返顾的往下跳,天底下有他这号的笨蛋吗?不用说了,他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花韵袖狡猾的笑了,欧鹿泽看着她笑,眼中流露出笑意,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欧鹿泽又说道:“染染,太后有意要让你和亲,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花韵袖眸光一沉,冷眼道:“她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响,我若是太便宜了她,岂非看不起她?”
一听这话,欧鹿泽就知道花韵袖心里已经有了法子了,他也就不担心了,花韵袖若是出手,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欧鹿泽点点头,说:“若是有需要,大可来找我。”
花韵袖自然是点头,她笑着问道:“若是我真的被赐婚去了北漠,你会怎么办?”
欧鹿泽咬咬牙,说道:“你若是真的要去北漠,我就不管了,立即举兵造反,谋朝篡位,直接将你抢回府里做压寨夫人。”
看欧鹿泽的样子,花韵袖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他有这份心意,自己就很开心,花韵袖抿唇而笑,头一侧,就靠在了欧鹿泽的肩上,欧鹿泽也是一怔,看着自己肩膀上靠着的小脑袋,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既然是花韵袖主动了,欧鹿泽也不客气,只是伸手将花韵袖揽进了怀里,嘴上都笑的合不拢嘴,前几天在林站那里受的屈辱,一下子就报回来了,他欧鹿泽也终于抱得美人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