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目的伤并不严重,上了药,用纱布包裹起来,只是他的衣服被划破,沾满了血水,很不雅观,花韵袖让束玉去买了一身新的给他。
勒目换好衣服走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穿中原服侍,不懂得怎么穿,所以穿的是不伦不类,一直是绷着神经的束玉见此,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花韵袖也是轻笑,只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道:“天色不早了,勒目,我雇辆马车送你回去吧。”
勒目恩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呢?”
花韵袖说:“我自然也要回相府了,再不回去就要被人说闲话了,我们有机会再聚。”
勒目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他明白中原女子的规矩,不准夜不归宿,因而还是失望的点头,道:“那好,我们改天再相聚。”
送勒目上了马车,花韵袖她们也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
忙碌了一天的束玉抱着自己买来的布回了房间,刚进门,就有个黑影跳了出来,吓得束玉就要叫,黑影赶紧捂住束玉的嘴,小声的道:“别叫,是我。”
听出是林站的声音,束玉才放松下来,她没好气的拍开林站的手,走到桌子边上点了烛火,回头看着林站,皱着眉头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跑到我这里吓人做什么?”
林站嘿嘿一笑,凑到束玉跟前,看见束玉面前放着的几包布,拿起来看了看,当看到一块带着鸳鸯图案的红布时,林站眼里有些惊喜,抬头看着束玉道:“这是?”
束玉一看那块布,就知道林站误会了,她赶紧红着脸解释道:“这是六小姐要的,不是我要的。”
林站不信,略带调侃的道:“既然是郡主要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束玉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是瞪着眼睛道:“要你管。”
说着束玉便要从林站手里夺回那块布,林站不给,束玉便去抢,两个人闹来闹去,束玉柔软的身子紧贴着林站,林站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时冲动起来,就将束玉给抱了起来。
束玉被林站抱着,一时羞窘,用手推了推林站,骂道:“你快放我下来。”
林站不肯,反而抱的更紧,他盯着束玉发红的脸蛋,满含笑意的问道:“我问你,这布是不是你用来做嫁衣的?”
“不是,”束玉矢口否认。
林站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道:“不是,那我就亲你。”
说着,林站就作势要将嘴巴凑上去,害羞的束玉一边躲一边小声的道:“好啦好啦,我承认,是用来做嫁衣的。”
林站这才满意的笑了,不过趁着束玉不注意的时候,他还是凑了上去,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束玉又羞又恼,气的用手拍了一下林站的胸口,道:“你不是说不亲我的吗?你骗人。”
林站奸诈一笑,说道:“反正都要做我媳妇的人,亲一口怎么了?”
这是什么歪理,束玉的鼻子都要给气歪了,她挣扎着要林站放她下来,越挣扎林站就抱的越紧,他将脸靠近束玉的脖子,在上面轻轻的吹了口气,蓄意挑逗束玉。
束玉未经人事,自然是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没过多久,身子便软了下来,可是嘴上还依旧犟道:“不要这样,被人知道了不好。”
林站满不在乎的说道:“又没什么,反正没人看到。”
“那也不行,我和你还没成亲呢,”束玉又说道。
尽管如此,还是雏儿的束玉怎么斗得过林站这个情场高手,很快她也就妥协了。
林站将她放在了床上,两人紧贴着,林站含着她的小耳垂,呢喃道:“束玉,我想你,你给我吧。”
束玉的神志涣散,红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伸手搂住了林站的脖子。
林站收到了鼓励,伸手解开了束玉的腰带。
窗外又飘起了雪,雪粒子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却挡不住屋子传出暧昧动听的声音。
林站凌晨才走,束玉还在睡觉,她被缠了好几次,累坏了,林站替她穿好了亵衣,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大早上起来,欧鹿泽就看见林站站在那里不停的傻笑,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捡到钱了?
当欧鹿泽问他的时候,林站含蓄一笑:“这比捡到钱还要开心。”
林站眉飞色舞的样子,是个男人都懂,欧鹿泽眯着眼,问道:“你吃了束玉?”
听到欧鹿泽的猜测,林站没有直说,而是扬着眉毛,道:“主子,你说呢?”
一看这德行,不猜也知道了,欧鹿泽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心里默默的淌泪,不公平啊,林站比他还差,怎么他都得手,自己望洋兴叹。
心里极其不平衡的欧鹿泽,爆发了,他看着林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错,这样吧,你帮我去江城取封信回来,我急用,务必在今天之内取回来。”
信件明明可以叫驿站的人送,为什么要叫自己去,欧鹿泽这是故意的,他在嫉妒自己,林站在心里默默诽谤了两声,收起笑容,哦了一声,含泪奔走了,江城那么远,还要一天之内赶回来,欧鹿泽分明是要累死他。
这年头,耍个流氓都要低调,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捅刀子了。
束玉早上起得有些晚了,端水去伺候花韵袖起床的时候,花韵袖已经在白嬷嬷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在用早饭了。
见自己迟到了,束玉有些尴尬,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花韵袖。
花韵袖抬眼看了看束玉,她今日穿的衣服有点多,尤其是领子高高竖起,意图将整个脖子盖住,可是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露了出来。
花韵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呢?”
束玉一开始没听懂花韵袖的话,咦了一声道:“谁说我起不来的,我就是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而已。”
闻言,花韵袖和她身边站着的白嬷嬷都笑了,两人看着束玉的目光都带着莫名的笑意,让束玉的头皮一紧,不自觉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子。
花韵袖笑道:“是睡过了头呢,还是春宵苦短,累过了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