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吓得林站从角落里弹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欧鹿泽,他立即哭丧着脸,冲过去抱住欧鹿泽的大腿,哭嚎道:“主子你快救救我,你的女人太狠了,她故意阻拦我,不让我去媳妇,你快去管管她吧。”
欧鹿泽一听就知道花韵袖又坏心眼给林站出难题,他本来不想管的,可是林站一口一个你的女人,听得欧鹿泽很是舒心啊,很久没这么扬眉吐气了。
他轻咳了一声,问林站:“染染做了什么,让你这般为难?”
林站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他暗摸了一把辛酸泪道:“我去想娶束玉,便带着自己这么多年攒的金银,送去郡主面前,当做是聘礼,本以为郡主会点头同意,可是郡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绝了我,她说我不够诚意,她不肯将束玉嫁给我,主子,我冤枉啊,我真的很有诚意,那可是我所有的积蓄啊,为什么还说我没诚意?”
当时听花韵袖一口拒绝自己,说自己没诚意,林站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怎么做才算是诚意呢,难道要自己将心挖出来吗?
问花韵袖,花韵袖却不肯明说,她让林站回来自己想,林站回来想破脑袋了都没想通,到底要这么做,才算有诚意?
林站抓着欧鹿泽就像是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哭丧着脸道:“主子,郡主的要求真的太为难人了,你要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你这一辈子都要被郡主吃的死死的。”
欧鹿泽顿时无语了,自己做什么了,居然这样被林站诅咒,不过林站说的也没错,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被花韵袖吃的死死的,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作为花韵袖的男人,不做点事情出来,怎么对得起这个称号?
欧鹿泽想了想后,说道:“既然染染说你送金银没有诚意,那你就换个。”
林站好像看到了希望,抓着欧鹿泽就问:“换什么?”
“换宅子,”欧鹿泽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支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头:“染染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束玉吃苦,倘若你娶了束玉,怎么可能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传出去多让人笑话,所以你应该送一座宅子给束玉,这样才显出你的诚意,染染看见了,一定会点头同意的,你说呢?“
林站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有道理。”
他从地上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我这就去买宅子,送给束玉,一定让她住的舒舒服服的。”
林站的效率很高,当天就选好宅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买了下来,带着地契就去找花韵袖。
就在他送上地契,满心满眼的等着花韵袖点头同意的时候,花韵袖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原来束玉就值一座宅子,你这般没诚意,我怎么可能将她嫁给你,回去吧。”
最后林站是哭着回去的,一进门就抱着欧鹿泽的大腿痛哭:“主子,你的女人太无理取闹了,你快管管她吧。”
被弄得有些懵的欧鹿泽,将林站一脚踢开,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染染还是没同意?”
林站鼻涕交加的点点头:“她还是说我没诚意,不同意。”
欧鹿泽嫌恶的看了一眼林站,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回他也想不通了,染染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呢?
想来想去,欧鹿泽都要想破头皮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欧鹿泽问:“染染说什么了?原话。”
林站将花韵袖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欧鹿泽一听,恍然大悟,他笑了,说道:“我知道染染的意思了。”
越挫越勇的林站再次找到了花韵袖,还没说话,他直接跪在了花韵袖面前,送上一纸血书,花韵袖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拿起他奉上的血书,看了一遍下来,跟着就笑了。
“粗人林站,以命起誓,此生只钟情束玉一人,若有移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且名下财产皆属束玉所有。”
花韵袖合上血书,看着林站,笑着问道:“你做出这么重的承诺,不怕后悔吗?”
林站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会,郡主,今生我非束玉不娶,她是我心中的无价之宝,拿什么都不能换取,林站想郡主保证,日后若是有人欺负束玉,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包括我自己。”
花韵袖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你娶了束玉,家中的财政大权·
“由束玉掌管,”林站痛快的说道。
“若是你让束玉受了委屈,又该当如何?”
林站词穷了,他额头冒出冷汗,心里大哭,这个问题主子没有告诉自己怎么回答了,林站支支吾吾的很久,半天才憋出一个答案来,说道:“那,那就请郡主鞭打我十下。”
林站质朴的语言逗笑了花韵袖,她放下了血书,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必了,打坏了你,最后心疼的还是束玉,你站起来。”
林站抬头看了看花韵袖,见她面无异色,这才放心的站起来。
花韵袖说道:“束玉跟在我身边,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对待,所以我绝不容许有人欺负她,我屡次刁难你,是要你明白,束玉不是随便就能送出去的东西,她是我的亲人,拿什么都不能换的,你要用心对待她,明白吗?”
听言,林站微怔,看着花韵袖严肃的神色,他心里的委屈都没有,看着花韵袖重重的点头道:“郡主的用心我明白了,请郡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郡主的。”
花韵袖满意的笑笑,看着林站送来的血书,说道:“这封血书,我先收着,以免日后你忘了今日发下的誓言。”
林站没反对,只是抓着脑袋,憨憨的笑了。
束玉和白嬷嬷他们就站在门外,林站和花韵袖所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往里看了一眼,眼睛红红的,梳桐发现了,用手拐捅了一下束玉,戏谑道:“哭什么,没看见人家对你多真心?”
束玉却是皱了皱眉头,没有看出一点的欣喜与羞涩,她只是低头,用手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了。
梳桐和白嬷嬷看着她奇怪的反应,梳桐问道:“她怎么了?”
白嬷嬷也想不通,只能是估摸猜测道:“估计是太开心了。”
等到林站走后,梳桐她们才走进去,梳桐抱着胳膊,好笑的对花韵袖,说道:“林站平时看上去呆呆的,这一回还挺开窍。”
花韵袖翻了翻手中的血书,不以为然的道:“这哪里是他开窍了,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