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花韵袖笑骂一声。
没想到欧鹿泽却是淡然一笑,说道:“若是你心疼我是傻瓜,便答应我,要好好的,别离开我。”
欧鹿泽的神情很认真,看着花韵袖,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他害怕花韵袖说出一个不字,既想听又不敢听。
可是花韵袖却是点头,郑重的说道:“好,我会好好地,不走。”
欧鹿泽很激动,极为开心的牵着花韵袖的手说道:“染染,等你好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花韵袖好奇,问道:“去哪里?”
欧鹿泽保持神秘,说道:“等你好了再说。”
“好,我会尽快好起来的,”花韵袖笑着说道。
欧鹿泽点点头,看着花韵袖说道:“快睡吧,早点好起来,我等你。”
花韵袖颌首,她真的太累了,闭上眼睛,鼻尖围绕着欧鹿泽的味道,让她很是安心,她很快便睡着了。
欧鹿泽看着她入睡,脸上带着知足的笑容,他用手摸摸花韵袖的头发,大着胆子在花韵袖的额头上落了一吻,再看看花韵袖,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走出了屋子。
老人站在门口,知道欧鹿泽从屋里出来,他叹气说道:“你跟我来。”
欧鹿泽沉着脸,关好门后,跟着老人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僻静处,老人站在前面,欧鹿泽站在他后面,听见老人问他:“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替她散功?”
欧鹿泽没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默认了。
老人忽然回身,狠狠的扇了欧鹿泽一个耳光,他很是激动的骂道:“混账东西,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和小姐吗?”
欧鹿泽被打的嘴里一阵血腥,可是他没有生气,仍旧是低着头,说道:“师父,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老人气的快吐血了,他的声音都发抖了,“你,你好样的,为了一个女人,连辛苦打下的基业都不要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而是让你被火烧死,省的浪费这么多年栽培你的心血。”
欧鹿泽微微眯了眯眼,说道:“师父对我的大恩,我永远记在心上,只是我有句话要对师父说,不要妄想对染染做什么,我这辈子认定她了,她活我活,她死我死。”
说完,欧鹿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老人在原地,气的全身发抖,连连骂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睡了一觉起来,花韵袖的精神好了许多,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一睁眼,便看见窗前放着的一束花,开的正好,还带着清晨的露水,花韵袖知道是谁送的,一见此,心情大好,笑了起来。
宫里来旨,让花韵袖进宫一趟,花韵袖不得不打起精神,宫中那钟地方,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怎么行?
走在宫道时,宫人带着花韵袖路过一个宫门前,她看见有几个宫人在洒扫祭拜,便很是好奇,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宫里头不是禁止私自祭拜的吗?”
带路的宫人看了看宫门,脸色谨慎,说道:“郡主有所不知,这是皇上的指示,听说当年有个女子在这里触柱而死,便是阴魂不散,这多年来,再次盘旋不走,闹得宫里人心惶惶,皇上找了很多能人,都没法子解决,最后没办法,只能是让人每年在忌日之时为其洒扫祭拜。”
花韵袖听了,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她看了看那宫门,没放在心上,继续走了。
太后又像是往常那样,对着花韵袖不冷不热,即便是看着她来了,让她坐下后,就将她晾在一边了,只和另外一个同来的女子有说有笑。
花韵袖也不多嘴,静静的坐着,嘴角含笑,不急不躁。
太后一边说,一边观察花韵袖的反应,不得不说花韵袖的确是个沉得住气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般冷静。
“哀家听说这些日子平舆郡主似乎与勒目王子走的很近,”太后忽然将话题转到花韵袖的身上,她看着花韵袖,眼中的笑容莫名。
花韵袖听了,却是淡淡一笑,说道:“太后误会了,韵袖与勒目王子只是萍水之交,韵袖很是欣赏勒目王子,可若是说韵袖与勒目王子走得近,纯属无稽之谈。”
太后自然是不相信花韵袖的话,她只当是花韵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怕她也听说了风声,皇帝无意将她赐婚与勒目,因而才故意这么说的。
自以为了解花韵袖的太后,只是冷笑说道:“是吗,哀家只怕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花韵袖只当听不懂太后的话一样,仍旧是笑着说道:“不知太后说的是谁?”
对上这么脸皮厚的,太后也不能说什么,她暗暗憋气,扭过头不理会花韵袖,和另一个女子继续说笑。
花韵袖也不再多嘴,静静的听着,忽然听见太后拉着那个女子说道:“哀家觉得你和那勒目王子真真是匹配,郎才女貌,哀家看了都觉得羡慕。”
那女子立即作出万分羞涩的模样,低着头不敢看太后,只是红着脸说道:“太后惯会取笑臣女,臣女如此平庸,怎敢高攀勒目王子?”
太后立即反驳道:“在哀家看来,你比有些人好多了,哀家说你可以你便是可以的。”
能得太后这般夸奖,女子自然是欣喜万分,却是故作矜持的道:“太后谬赞了。“
太后又是笑着看着女子,偶尔撇了撇花韵袖,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让她意外的是,花韵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皱了眉头,可是在太后看来,花韵袖这是吃醋了。
越是这样,太后就越开心,她牵着花韵袖的手,说道:“好孩子,若是你真嫁了勒目王子,一定记得咱们作为女人,一定要遵守三从四德,不得违抗夫君的命令,这样才能赢得夫君的欢心,明白吗?”
女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羞涩的说道:“谨遵太后教诲。”
在太后宫里坐了一下午,终于在日落时分,太后才开口放人,花韵袖的体力极尽透支,整个人恹恹的,太后却误以为她是在为勒目吃醋。
离宫时,花韵袖特意看了看那女子,她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显然对于嫁给勒目王子很是期待,竟然有女子愿意嫁去北漠,也真是一件稀罕事,不得不说太后的洗脑功力也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