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兼职的生活过去了，公司的其他同事确实约了不少客户去售楼处看房。
但是周芷呤别说成交了，连一个愿意完整听完她说话的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她表示有点沮丧，还好公司发薪倒是很准时，刚下班就把三百块钱转到她支付宝了。
“哎，今天这么累，我们去吃顿好的犒劳下自己？”
“吃什么？”
“公司外面不就有个百货商场嘛，里面有一家牛藏烤牛肉贼好吃。”
周芷呤一听更郁闷：“那家烤肉人均188元，我的妈呀，没想到洛浮川你还是个土豪。”
洛浮川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今天我赚了点外快。卖了十几张符呢？”
周芷呤没想到洛浮川居然战绩卓越，她问了句：“那你一张符卖了多少钱？”
“不贵，就一百块一张。”
周芷呤现在特别佩服洛浮川的头脑。
同样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天，她只能拿到300块钱，而人家洛浮川拓展一下业务就赚了千把块。
怪不得他跑到哪里都吃得开。
反正洛浮川的钱，不坑白不坑。
周芷呤想通之后就愉快地拉着洛浮川去吃烤肉了。
周芷呤看着那些雪花牛肉放下烤盘滋啦的一声，便觉得食物真的是世界上最治愈的东西了。
一口香喷喷的烤肉下去，周芷呤夜雨有心情跟洛浮川调侃了：“你小子适应能力很强嘛，把办公室的女孩子们哄得可以。”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啦。”洛浮川恬不知耻得接下了这“夸奖”然后严肃地跟周芷呤说：“我今天是看这公司古怪，随便探了探他们的口风。”
“哦？”
“这公司怕是不太干净。据说不少员工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洛浮川最后那一句话故意压低了音量，吓得周芷呤差点一块烤肉掉桌子上。
她气得瞪了洛浮川一眼：“你卖符就卖符，又扯上这些干嘛？”
“哎，是真的。你也不想想，节假日看房的人这么多，公司怎么肯给员工放假？而且我卖符的时候，他们表现得也太积极了吧。”
周芷呤听后又觉得洛浮川说得有道理。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柯南附体，怎么走到哪哪就有灵体出没……
洛浮川又问了周芷呤一遍：“话说，你是想现在就辞了还是怎么样？毕竟你这体质，搞不好那只“好兄弟”追着你跑。”
“洛——浮——川——你要是吓到我晚上不敢睡觉，我一脚把你踹到天上去。”
“怕啥，等会哥哥送你一道符。再加上风铃等东西护身，哪有灵体敢近你身。”
周芷呤刚要点头同意的时候，洛浮川又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到我出租屋那睡几晚也不是不行……哎，别打头，打了头长不高的！”
“您都过了十八了，早就停止发育了。”
“胡说，人家明明是十三岁的小仙男。”
周芷呤：“……”
“别再说什么我去你那睡这种话了吧。”周芷呤想起陈梓杨在班里造谣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在班里质问他一顿，可是又觉得这样做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怎么了？”
“我们班一男的，之前我们去宾馆开房的时候碰上了。后面就在我们班传播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洛浮川一听眉头皱起：“居然有这种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画一道符，让他三年讲不出话。”
周芷呤被他这话逗乐了：“三年不说话，你有点狠。”
“要不三年不举也成。”
听到这她觉得自己平时该夹着点尾巴做人了，对于洛浮川这种能力强大的神棍，还是不要得罪得好。
周芷呤听洛浮川说地产公司不干净之后本想着不如避开得了，省得又招惹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是一方面她又不服气，凭什么遇到了灵体就是她要躲开。
为什么不能叫那些灵体闻见她的气息就吓跑呢？
她隐约觉得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应该让灵体惧怕才对，现在搞得人家一闻到味就追着她跑，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洛浮川见她忽然定住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毛病，刚想探出手去。
结果周芷呤同学一把拍开他的手，义愤填膺地说：“开玩笑，区区一只灵体算得了什么。我定要它跪在我脚下求饶！”
然后她转头就向洛浮川作揖：“师父请受徒儿一拜，以后我就是你罩着了。那些冤魂纠缠我的话就是在打你的脸。”
洛浮川眉角闪出几条黑线……
在回去的路上，周芷呤一直拉着洛浮川央求他教她道术。洛浮川被烦到不行，直问她：“你又没童子功，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现在学，没个十年你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再说了，你以为拜我的师很便宜的吗？”
洛浮川伸出拇指与食指交叉摩挲着，比了个钱的姿势在周芷呤面前晃悠。
周芷呤翻了个大白眼：“没一点同学情，你就是掉钱眼里了。”
这晚周芷呤睡得异常安稳，连梦里的妖魔鬼怪都没有来打扰她。
可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她就傻眼了。
这回她和洛浮川都被抓紧去办公室开早会，进行“洗脑模式”。
因为他们俩是最后来公司的，而且又是兼职。于是被安排到了最末一排跟着其他人一起。
前面带头的人一声号令，后面的人开始一边跺脚拍手，一边高喊：“主动出击，抢得先机，活动有序，提高效率！”
“团结一心，其利断金，团结一致，再创佳绩！”
“全员齐动，风起云涌，每日拜访，铭记心中！”
很快办公室就沉浸在一片斗志激扬的口号当中，震得周芷呤以为自己穿越回了高三开誓师大会。
他们口号越喊越激动，各种加油简直如魔音贯耳。
周芷呤只感觉办公室越来越热，干脆以上厕所为借口逃离了早会的折磨。
倒是洛浮川在一边折腾得起劲，倒也加入进去口号喊得一声比一声响。
卫生间是男女分开，离办公室有一小段距离。
周芷呤进去关上门口，恰好把外面的口号声隔绝了开来。
她坐在马桶上，庆幸自己躲过了如此神经质的早会。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也跟着进来。
“踢踏——踢踏——”踩在瓷砖上面特别重。
大概是清洁阿姨进来打扫卫生吧。
周芷呤连忙拉起裤子，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先是进去了她隔壁的隔间，然后又出来，紧接着进入了她左边的隔间。
这个厕所就三个隔间，大概是外面的阿姨看了其他两个没什么好清理的吧。于是周芷呤打算赶紧出去，好让阿姨进来清理。
她刚冲完水，就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好了，我马上就出去。”
“你确定你还出得来吗？”一个软绵绵的声音隔着门板直击她的耳膜。
又是那种感觉！
周围的气温好像突然间下降好十几度一样，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