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傅时遇摔门上车。
路虎车从她身侧疾驰而过,带起喧嚣怒火。
……
一个小时后,傅时遇回到御景园。
别墅的灯都亮着,像是专门为他留的。
二楼,傅嘉卧室的门虚掩着。他上来时,黎浅恰好从里面出来。
“阿遇,你回来了。”
“嗯。”
傅时遇冷淡的应了一声,抬步进了主卧。
他脱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衬衫,手指解开了上面几颗纽扣,露出紧实的胸膛。
他站在茶几前,垂首点烟,侧脸轮廓分明,清隽不凡。
黎浅看的怦然心动。
她走到男人身侧,温柔的询问:“阿遇,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傅时遇吐了口烟雾,冷冷道:“不用。”
他坐在沙发一角,修长的双腿打开,清冷的眼神看向黎浅,在她脸上定了定,然后朝她打了个手势:“你过来。”
黎浅顺从的坐在他身边。
傅时遇倏然捏住她下巴,他手指着实用了几分力道,她疼的皱起了眉,却忍耐着没有抗拒。
傅时遇将一口烟吐在她脸上,黎浅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了起来。
傅知山阴鸷的笑声隐含讥讽:“黎浅,你说……你和黎悄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呢?”
“咳咳……”
黎浅的咳嗽声止住,脸上血色尽褪。
她手指紧握,语气竟多了三分气性:“她是她,我是我,当然不会像。”
“是不像。”傅时遇捏着黎浅的脸,左右瞧了瞧,最后得出结论:“她比你好看多了。”
黎浅声音一哽:“阿遇……”
话未说完,傅时遇忽然朝她吻了下来——
他的吻,不含一丝一毫的柔情,满是粗暴的发泄,牙齿咬着她的唇肉,黎浅偏头闪躲:“阿遇,你弄疼我了,唔——”
未说完的话,被他夹着烟的手捂住,傅时遇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他三两下褪去黎浅的衣服,而他,还是衣冠楚楚,只有裤子乱了些。
他将黎浅死死地按在身下,心底恨意翻涌,眼前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
他看着女人白皙的肌肤,忽然生出一丝毁灭性的极端心理。
手指间的烟始终燃着,已经快燃到了末端。
傅时遇薄唇挑起一抹阴恻入骨的笑,看的黎浅心惊胆战。
下一瞬,他捏着那根烟,忽然狠狠地摁在了她白皙的锁骨上!
“阿遇,啊——”
黎浅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挣扎。
傅时遇一字一句的问:“舒不舒服,嗯?”
烟头的火星烫伤黎浅的肌肤,她疼的弓起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傅时遇使劲的摁着那只烟头,恨不得将它嵌进她的皮肉里。
他眼神蓦地一暗,从黎浅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黎、悄。”
他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格外清晰的落进耳畔。
黎浅身体一震,挣扎的动作忽然顿住,任由着傅时遇残暴的发泄。
……
九点半,黎悄回到南港湾。
傅知山已经点了第三根烟,他手指间是明明灭灭的星火,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映衬的愈发晦暗不明。
黎悄整理好了情绪,回来之前将那个录音笔藏在了拎包夹层里,希望不要被傅知山发现。
这件事,她还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
她忽然发觉,她的心里更偏向傅知山,不愿意相信父亲的车祸与他有关……
黎悄将包直接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趿着拖鞋进去。
傅知山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发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嗯,加班了。”
她弯唇浅笑,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平常。
黎悄犹豫了一下,坐在他身边。
傅知山伸出手来,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白皙精致的脸庞,问她:“饿不饿?”
黎悄摇头。
他眸光深如幽海,等了她一晚上,只想说一件事:“悄悄,婚礼的事,我已经吩咐人着手安排了。”
“这个星期五,跟我去领证?”
黎悄一怔,表情有些僵硬:“傅知山……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她说完,明显感觉到男人不开心了。
她连忙补了句:“我还没准备好。”
“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傅知山微凉的手指轻抚她的脸,态度十分强势:“只要安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够了。”
黎悄皱起眉头,垂在膝上的小手紧握成拳。
父亲车祸的事,还不知道真相,她和傅知山之间,还有太多的矛盾没有解决。
现在,不能领证。
黎悄不想从傅时遇这个火坑跳出来后,又跳进了傅知山这个火坑。
她低下了头,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我觉得,我觉得……”
半晌,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傅知山倒是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嗯?”
黎悄咬了咬唇,垂下的眸光别有深意的落在男人下腹处。
她硬着头皮说:“你……你是不是应该,先把病治好了?”
黎悄的声音细若蚊吟,低的自己都要听不清了:“然后我们再谈领证的事?”
周遭的空气像是忽然间跌了几度,黎悄能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子冷意。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他。
傅知山冷硬的面部线条紧绷着,表情喜怒难辨。
黎悄觉得,自己的话好像伤到了他……
毕竟,这件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比生命还重要。
她着急的解释:“傅知山,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她眼神格外的真诚。
傅知山掀唇一笑,像是并不在意,淡淡道:“我明白。”
顿了顿,他身体朝黎悄一压。
她本能的向后仰了仰,傅知山顺势将她圈在了沙发里。
他声音暗哑:“要不,我们现在试试?”
黎悄眼角一跳,有一种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的错觉。
她小手抵住男人肩膀,拒绝他的靠近:“你不是说,不喜欢婚前性行为吗?”
“可是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这个病好了没有?”
傅知山手指捏住她的衣服纽扣,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开。
这种极致缓慢的动作,像极了在折磨她。
黎悄挣扎了一下,被他按住。
他俯首轻吻她的唇,蛊惑道:“悄悄,别怕,我会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