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自知能力绵薄,尚无法触及到京城的势力。
他试着把电话打给了夏语冰:“我想跟你打听个事情。”
“你说。”
“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个杀手组织?”
“这种灰色组织有很多,我不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一个,杀手组织,现在基本是每一个军工大家族的标配,他们需要这股力量来帮他们完成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
“夏家也有吗?”周飞好奇道。
“虽然这种事情一般不会透露,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的确有。”
周飞沉默了一会儿,他将话题收拢:“那么也就是说,秦家动用的也是他们自己的杀手组织?”
“秦家?他们的杀手组织相当有名,秦家家主是个狂妄的野心家,杀手组织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他引的头。”
“原来如此。”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他派人来杀你了?”
“嗯,不过这都是之前的事情,现在我想去救一个人。”
“救人?”夏语冰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做了什么?”
“详细的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我想知道他们那个组织位置。”
“那里聚集的都是顶尖杀手,就算一个两个你不在话下,但是他们人非常多。”夏语冰犹豫了一下:“你一个人去,我有点儿不放心。”
“我会做好准备的。”
“他们的组织叫做百草,所有杀手以花草命名,据点名叫百草殿,你随便问谁都知道。”
周飞表示清楚了。
只是他暂时还不能行动,秦辉这边指不定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况且,现在需要他留心的,不止秦辉,还有那些愚昧的村民。
像上次一样,他们开始声讨周家人,就好像他们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只不过这次周家人安之若素,对于村民们的挑衅跟嘲讽,他们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他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作为村长的家人,该有的权利还是有的。
那群村民力量薄弱,动不了他们分毫,也就是嘴上厉害而已,让他们实际动手,没有一个人敢。
周家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区区孤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些小儿科的东西。
至于秦辉,他自然也没有闲着,听汤老说,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施压,要求把周飞的会长位置卸下来。
周飞表示如果压力太大,他这个医学会会长不当也行。
但汤老那边表示,他正在给周飞申请国家医学院的保护,只要申请成功,军工方也奈何不了他。
周飞谢过汤老,有他在,又能拖住很久。
索性,他就暂且放着村里这些事情不管,着力研究提升药材生产速度和产量的配方,等他研究好了却发现,只有他的药材还在茁壮成长,其他村民的都已经不再管理。
可惜了那些上好的药材苗子。
周飞也没在意。
毕竟人各有命,药材也是。
他这边不着急,秦辉倒是急了,他不想再拖下去,于是喊了两台挖掘机过来,直奔周飞家门口。
机械声轰鸣,周飞却不怎么担心,他一边刷牙一边走出来:“秦少爷这是做什么?”
“你这样拖着,是故意在耽误我们的工期,所以我决定,改造先从你们这里实施,今天就把你这小破院子夷为平地。”
周飞笑了笑:“上一个要把我这儿夷为平地的人,现在连跟我打照面都不敢,也不知道你能坚持到那种程度。”
“他算哪根葱,少拿一些臭鱼烂虾跟老子比,老子今天说了要给你推平,就肯定给你推平了!”
周飞自顾自在院里的水龙头漱了口,然后走到秦辉跟前:“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辉一挥手,后面的挖掘机就开始轰鸣,里面的师傅操纵挖斗开始往下降,眼看就要压在周家那羸弱的房子上。
周飞上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撑在那挖掘机的前脸上,接着,他发力,青筋暴起,两只脚在沙地上踩压出两个坑来。
在场的人,目视着他以一手之力,将那挖掘机推动,缓缓后退,然后越来越快,即便师傅加大马力也饿毫无
秦辉气急败坏:“给我下挖斗,铲死他!”
“儿子小心!”周家父母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周飞一个人被巨大的挖掘机阴影笼罩在下面,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周飞不想让父母担心,于是加了一把劲儿,直接将那拖拉机给当场掀翻。
“噗,咳咳咳……”扬起的灰尘,迷了秦辉的眼,他后退两步一个不小心就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妈的,疼死老子了!”
亲眼目睹周飞一手掀翻拖拉机,周家人,和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
周飞这小身板虽然结实,但毕竟体重不算高,跟按吨算重的拖拉机简直没法儿比,就算是奥运会上的大力士也不一定能做到,他却可以……
这画面,都不像是免费能看到的东西。
“就这也想掀翻我的房子?”等到尘土散去,周飞就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直视着秦辉。
秦辉也没想到,周飞不仅拳脚功夫厉害,力量更是牛。
他吓得有些哆嗦,但又不愿意示弱:“老子仁慈,才选择这种缓和的方式,劝你赶紧乖乖就范,不然等到我派重型武器来,连你也轰成碎片!”
“倒是没听说过,你们这些军工世家子弟,竟然还有权利随意轰杀平民,那我就想请问了,你们究竟是保护国民还是当恶霸来的?”
这话说的他哑口无言,毕竟,家族的庞大也意味着必须要谨言慎行。
“周飞,你就嚣张吧,没两天可以嚣张的了。”秦辉现在被搞的灰头土脸,他心情极差,打算先撤。
却在转过身的时候,刚巧看见人群中,正唯唯诺诺观看一切的林敏。
他眼睛一亮,心想,这小妮子表面上那么矜持,实际上早已经对他动了心思,女人,果然都是这么一副臭德行,口是心非。
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跟旁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