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哪了?”
时欢收了收性子,坚决不想表现出自己在意的样子,明明是霍司夜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然后把她丢在这里。
“你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霍司夜顺势的就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面前还有杯水,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个傻白甜能做出当着他面跟其他人勾勾搭搭的事情,所以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杯水是时欢给他准备的。
“那我才不稀罕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想着去找你了,虽然这个镇不大,但很容易往山里头中,山里头什么东西都有,你都不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狼狈样了,”时欢收起了伞,把伞靠在桌子旁边撇过头的道。
这把伞刚买的,本来想着霍司夜要是再不回来,自己就是出去找找他,毕竟这个镇也就那么一点大,逛两圈总会找到的。
雨小了一点,刚想出发,霍司夜就回来了,也省得她还去走一趟。
刚想招呼一下老板再送一盘糕点送来,突然间自己手里被霍司夜拉过去绑上了一条红绳,上面还有喜神娘娘庙的特殊标志。
她确实很想要这种有寓意的喜神祝福。
可是……时欢满脸怀疑的看向他,“你不会用你的钞能力了吧?”
这个可是要诚心祈福才行的。
不管祈福的时候那脑瓜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但这就是有个硬核条件,还要在喜神娘娘面前跪上一刻钟,这个无神论者的二大爷居然舍得弯下他那高贵的膝盖吗?
“你不要就算了……”
霍司夜刚摆出想收回的动作,时欢就把它护在了手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之前也说过的,你送出去的,就不可能会收回来。”
说得倒是有模有样,霍司夜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确实说过这种话。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妻子,这傻白甜看着那根平平无奇的红线眼睛呼哧呼哧的发亮,眉眼眉梢满满的都是喜意。
似乎自己那颗浮躁的心也慢慢的被扶平。
倒是心生欢喜。
但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欢喜表现得那么明显,东摸摸,西摸摸的转移注意力,“你们这边的伞还真是一模一样。”
时欢手里的那把和霍司夜顺手带回来的那把长得也是一模一样。
“这里的伞大多数都是手工制作,而且常客也就是那来往的几家,自然也不会有心思去搞什么创新……”时欢回答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司夜声音慢慢沉了下去,神色忍不住的严峻起来,打断了她的话,“这把伞你是哪来的?或者说是谁给你的?”
时欢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那么紧张,但仍然如实的回答,“就是路边卖伞的小贩,我本来想着买把伞去找你的。”
“你还记得那个小贩的脸吗?”
时欢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他戴着口罩,我没有注意他的脸。”
正常人也不会注意路人的脸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有意的隐瞒。
时欢不明白为什么霍司夜突然间神色那么的严峻,她凑过去看一下他手上的那把伞,到底有什么异常。
无非就是伞柄处有一个诡异的笑脸。
像个孩子的简笔画。
刚刚拿在手里的时候时欢都没有注意到,特别是现在突然间天上打了个响雷,时欢猛地被那诡异的笑脸吓到,闭着眼有些微微的退后,霍司夜下意识地将她护在怀里,她许久才慢慢的睁开眼,“这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怎么可能会是恶作剧,”霍司夜冷冷地将伞收好,静静的扫了这周边的来来往往的路人,目露不悦,“我派了些人在身边保护你,没想到他们那群废物居然走丢了,才让那个疯狗有乘可机。”
时欢没有见过这个标志,但霍司夜见过,他和凶手第一次通话的时候,对方就利用黑客的技术,将这诡异的笑脸展露在人前。
那个像孩子简笔画的笑脸。
谈不上可爱,更多的是一种阴暗。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吗?”时欢不明白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霍司夜那么严肃起来对待的事情,就不会是小事。
她虽然不能帮助她什么,但至少,自己不愿意去拖累他的后腿。
“没事,他喜欢偷.窥,那就让他像个老鼠一样在那里看着吧。”
霍司夜刚刚的严峻的神色仿佛像昙花一现一样,现在他还能够悠悠自在的点茶,这边的茶叶配上桃花饼,那可是大自然的馈赠。
他注意到了时欢有些不自然的紧张,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安扶道,“做我的太太,就是会那么危险,害怕了吗?”
时欢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摇头,抬眸看向他,神情微敛,眼眸中的温顺敛去,渐渐有坚决浮了上来。
霍司夜仍然不动声色的,时欢当然会去相信他,他说过,会保护自己的。
那她当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霍司夜没有明说,可是能让他有那么大反应的,时欢年轻的脑子还是很好转的,无非就是那个令他头疼的凶手,所以说是,那个凶手在这里看着他们吗?
要是霍司夜恼羞成怒,或者说是立刻的派人将这里搜一遍,在小巷子边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霍司婴都不会气得唇都在发抖。
看着他们之间彼此关怀着,而他在那偷看着,看着别人的幸福,想用点小动作,破坏他们的平静,反倒被对方挑衅。
正如霍司夜所说。
那还真是像极了一只老鼠。
“老大,需不需要我动手?”他身边的手下自告奋勇的说道。
可是猜错了老大的心思,反而还被霍司婴狠狠地踹了一脚,披上自己的风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在他眼里像赢家一般的霍司夜。
“废物,他知道我在这附近,还知道凭他抓不住我,现在就把我当成个狗逗着。”
他明明想看到的就是霍司夜万分惊恐,警惕着他的模样,但偏偏的对方就没当回事,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以说,霍司婴那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可不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