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夜懒懒一笑,不置可否,“那么记仇啊?可是,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三年过去了,霍司夜还是那样贱兮兮的。
时欢看看周围的人,刚刚自己可是当众打了周仁的脸,一下子引人注目极了,他们现在是还不知道她是霍二太太,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更加引人注目了。
算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时欢提着裙子一脸不甘心的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呼哧呼哧的上楼。
霍司夜一见她靠近,别把她拉入怀中,下意识用手护住她的头,别又磕到了,“给你准备了一双平底鞋,穿不惯高跟鞋就别穿了。”
时欢慌忙地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余光看到了一双为她准备的鞋子,听到他这番话自己也在反应过来自己的脚后跟都被磨红了。
难得狗男人大发好心,这情她当然领,利索地换上了双平底鞋,坐在他给她准备的位置上,这个视角还真的不错,诗歌看好戏的绝佳位置,就是总感觉自己手里头差了点什么。
霍司夜给他准备了一杯温水,“少喝点酒。”
“其实还差点瓜子。”
霍司夜还莫名其妙地对着她笑。
时欢是真的认真提出要求而已,还以为他不允许,“要不然小蛋糕也行。”
“现在还想着吃,你就不怕他报复你,那个叫姜枝的不是告诉过你要提防他吗?”霍司夜还真的给她端来了一个小蛋糕。
“他不会蠢到在这里对我动手,谁不知道我是阮总的师妹,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的表妹,周晚明明前几天才和她的未婚夫定亲,”时欢托着腮帮子,一勺一勺地挖着小蛋糕来吃,看着周仁现在正带着两杯酒去对上周晚。
她看到了,周仁让那个服务生往酒里下了点东西,能下些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因为周晚拿到了那幅画,气急败坏而已。
听说他最近的那个项目亏损严重的很,事事不如意,就想着败坏他竞争对手的名声,出阴招。
她也算是顺手帮了一把周晚。
把酒的位置稍微的调换了一下。
“而且据我了解,关于这杯酒的监控都被周仁人为消除了,就算想查到我头上来也没那么容易。”
霍司夜突然间凑过来,用指腹把她嘴角的那一点点奶油擦掉,声音低沉,“是周晚告诉你的吧?”
突然间脸靠的那么近,时欢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还愣了一下,又撇过头去,不太想被他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算不上,但话里话外都是她想求救于我,她看上去是个很无辜的受害者。”
周晚身边的人但凡出手都会被周仁怀疑,其他人她信不过,那就只有时欢了。
“你真的觉得周晚像是那种小白花吗?”霍司夜莫名其妙来一句这个。
“我觉得你看好的合作对象,不会是小白花,”时欢看着他说道。
霍司夜,“你倒是聪明,那你还甘愿给人家当棋子,是不是傻?”
她回国的那天铺天盖地的新闻不就是霍司夜和周家达成了合作,共同开发新科技,哦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就是周晚。
“周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我还不如顺水推舟给个人情出去,而且我也不是只是为了帮她……”
她不认为自己的那么一点举动能够改变一个事情的发展方向,可是要是能够推一把对方,让对方更快的走到那个高度,这个人情也未尝不可,而且她确实也不是一个什么任劳任怨,忍得了蹭鼻子上脸的小天使。
“游戏开始了,”霍司夜跟着她站在至高点上看着下面发生的好戏。
时欢一直盯着看着他们的下场,竟然都没发现狗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会害一个姑娘的名声,时欢便让他自食其果,他自己安排抓奸的人,没想到抓的是他和黄小姐之间的。
周仁整个人都因为药物的原因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甚至被那么多人围观的时候还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霍司夜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有一场好戏。”
时欢顺着霍司夜的目光看去,一个很富贵的女人踏着高跟鞋就冲了进来,连保安都拦不住,又不敢对她下重手。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敢在外面偷吃!”是周仁的老婆,据说格外的强势,毕竟娘家那边有靠山,“你不是说你来工作的吗?你还不让我过来!”
“老婆,我真的是来工作的!”
时欢还有什么看不出来,霍司夜还给这场戏添了一把火,变得更有趣了起来。
周晚在下面平静地看着这一出好戏,又意料之内的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
“他会记恨上你的。”
记不记恨,时欢不知道,但她知道周仁蹦达不了几天了。
“噢,那你想怎么样?”
时欢想听听他还想唱什么戏。
霍司夜挑眉,“你求我,我保护你。”
“我求你了之后,你是想像之前一样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吗?”
时欢突然间抬眸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故事感,以及整个眼眸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霍司夜突然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想收也收不回来,竟然有些错愣。
时欢,“国内可不比国外,你要是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家反手能告你。”
他顿然把手慢慢的收了回来,刚刚的嚣张气势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迎着她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勾,缓缓的笑了一笑,“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想知道就求我。”
时欢还故意的把尾声调高,那最后的调调还真的是把他原封不断的语气还给他。
“求你。”
霍司夜搞这一出,时欢目光闪了闪,嗤笑了一声,“你真求我啊?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因为直觉吧,你的演技太差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眼角眉梢都染上宠溺的笑意,“这算什么答案?”
“这哪里不算是答案,倒是你,也不像是那种默默奉献的大好人,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你不是理智的不能再理智的商人吗?”时欢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反而回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她只想从他嘴里听到那一个答案。
但他是理智的,一直以来都是。
他久久的都没有回复,时欢对他的这个反应也没什么奇怪的,做好了心理准备,落差就没有那么大。
时欢轻轻的叹了口气,主要是余光看到她师兄发现她站在上面了,“在这里站着也怪不好的,我师兄还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
理智的人很难突破自己的本性,可往往生命中总会有为某个人突破理性,成全本心的那一瞬间。
霍司夜当然知道曾经的他为过很多人而活,但当所有的执念都放下之后,他就看清自己无法接受任何一个失去所爱的可能,哪怕自己是其中的因素也不行。
时欢从他的怀里挣扎离开,他几乎是那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在这一刻,眼底的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遮掩,像是要将她淹没,“因为我爱你,爱你爱到自己都没想过会那么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