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咚咚跳着,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飞快,无可忽视的是他真诚且热烈的告白。
时欢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此时此刻,几乎是难以控制的情绪澎湃,“刚刚还在装不认识我,你这个话很难有信服力呀。”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那片跳动不已的炙热处,“现在能感受到吗?”
那温热的触觉紧紧地包裹着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的紧张不安,每一声的心跳声几乎都变得清晰极了。
“霍总这样对我家小师妹是不是不太礼貌?”阮师兄气势汹汹的上来,这副样子好像自家的白菜被拱了,就差手里拿把菜刀了。
阮师兄突然间的出现,时欢连忙的收回手来,紧张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霍司夜不去做男狐.狸精真是可惜了。
阮师兄刚想把时欢拉到自己的身边,霍司夜就比他更快一步的趁其不备揽住了时欢的腰,“夫妻之间说点夫妻之间的话,阮总这个时候破坏成人之美,是你不太礼貌吧?”
“是不是成人之美也不是单单您说算,勉强人家小姑娘多少都有些不太妥当吧?”
眼看着两人就差一个导火线了。
“师兄,我没事的,你先去忙吧,”时欢虽然此时此刻有一种被胁迫的感觉,怎么说呢?大抵就是被山匪绑了做人质。
霍司夜听到这一番话,满意一笑,还偏偏的像打了胜仗一样挑眉看了一眼阮师兄。
“行了行了,两个没长嘴的人好不容易长嘴了,剩下的事就看他们了,”朱玥刚刚也在下面看着,不过她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才上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气急败坏的阮师兄的肩膀。
“我一直都不知道小师妹就是霍二太太,你们还真的一个个的嘴太严了,个个都在瞒着我。”
朱玥,“你又没问。”
“怪不得我只是客套客套的发了个邀请函,这个从来不参加这种交际舞会的霍二爷居然真的来了。”
阮师兄还是刚刚才知道时欢是霍二太太的身份,他知道时欢有个孩子,但她丈夫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我跟你说,欢欢这三年就没少画霍司夜的画像,有时候还在那发呆,霍司夜早就对外宣称已婚,说霍二太太一直在国外旅游。”
阮师兄,“确实听过这种说法。”
他常年在这个圈子里面混,这些还是有所听说过的,但和霍司夜这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笑面虎终究玩不来,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了解他的太太。
“这么多人都不信着呢,都在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霍司夜不管是家世能力样貌到那里都是一个香馍馍,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把自己女眷塞到他那里,但他愣是全部都连人带包的扔了出去。”
下面总传来一些喧哗声,让他们两个不由自主的往动静的方向去看。
霍司夜牵着时欢的手一路的往下走,对着所有人宣布,“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太太,时欢。”
时欢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的当中。
霍司夜这种举动无非的就是在承认着霍二太太这个在他们眼里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位置。
之前那几个不长眼的赶紧端着酒杯过来赔罪,舔着笑的赔罪,“原来是霍二太太,刚刚是我们不长眼,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霍司夜淡定的拿起酒杯静静的和他碰了一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太太可以不计小人过,但我不行,我这个人特别爱记仇,令尊的那桩生意,我觉得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像这种只靠爹的公子哥听到了这番话,感觉自己的腿都可以被打断了。
此时此刻,晴天霹雳再多说不过。
但音乐声不会因为他的晴天霹雳而停止。
这场舞会进入后半场高.潮。
霍司夜穿着斯文败类的,朝她微微的弯腰,伸出手来,绅士极了,“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你共舞一曲。”
朱玥在上面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她找对了人,所以她相信爱情,更希望她那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小师妹能够和喜欢的人终成眷属,“总之,我们这些做局外人的掺和不了,但既然他们之间彼此相爱,就不应该这么容易的错过对方。”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文绉绉的?”
朱玥假装生气的撸起袖子,“什么叫文绉绉?这是知心大姐姐的人设,OK?”
一个闹一个笑,这就是他们十几年的师兄妹情,阮师兄嬉皮笑脸地假装躲一躲,“果然结了个婚就不一样了,之前你嚣张的很呢。”
朱玥勾唇笑了笑,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要给宝宝留下一个温柔的母亲形象,胎教要抓紧了。”
“你还温柔母亲呢……什么?!我有小侄子了?!这动作还还真够快的。”
朱玥心心念念的小宝宝终于来了,说起来还是今天察觉不对劲去医院检查出来的。
不过消息传到时欢的耳朵里面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毕竟她现在被“绑架”上车了。
时欢趴在窗户前看着那外头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车窗净隐约的还倒映着坐在他旁边“绑匪”霍司夜的脸,“这舞会还没结束呢。”
霍司夜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着她的手说的,“那你还想找谁跳舞?”
时欢故意气他,“里面那么多年轻好看的,要不是你非得拉我出来,那我连小哥哥的w信都可以加上了。”
霍司夜突然间揽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你还想找新欢。”
时欢大吃一惊,猛然挣扎着,男人的手就是故意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连声音都弱了,“什么虎狼之词,这……司机就在前面。”
“有挡板。”
话落,他的身子压了下来。
他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她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只记得眼前这个将她视野占据的男人,别无动作,仿佛这里只是两人的小世界。
抬头就是繁星点点。
低头看到的就是满眼都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