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说霍司夜真的就是把她吃的死死的,阿大说的话,以及所有的反应都疑点重重,再加上那个女人说的话,时欢再傻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霍司夜在推动着。
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全他们母子俩。
哪怕微不足道到只是仅仅能够改善一点伙食,可只要有一点是写着,霍司夜还是在乎她的,时欢都能够一头脑扎进去。
时欢自嘲地笑,“我还真是没用。”
那还不如一开始对她不闻不顾,彻彻底底把她放弃,让她转身就走,能够走得彻底。
或许是自己哭的太凄凉了,路过的一个大婶心疼地给她递了张纸巾过来,“姑娘,人生那么长,什么事情都要往前看。”
大婶见多了这种在路边哭的小姑娘,大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小姑娘失恋了,要不然怎么说这种骗小姑娘感情的狗男人太多了。
时欢抬头对上的就是那张慈祥的脸,她长得和林女士太像了,都是那么一个慈祥而又伟大的女性,“可是为什么一个人对我那么坏,我还总是放不下他。”
大婶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的大事,笑了,安慰道,“姑娘啊,你只要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行了。”
时欢点了点头,她抽了抽鼻子,对上眼前的大婶的眼睛,真的好像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把手轻轻地放到肚子上。
把眼泪抹掉,现在就不是哭的时候!
当年他们两兄弟出事的那场洪灾了闹得那么大,那个时候肯定有报纸报道。
疯子心中所执着的也只是当年他和他哥哥之间的恩怨,他恨他哥哥当年抛弃了他,可是,霍司夜从来都不是这种人。
就连霍大哥也是这样说的。
那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只要能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
时欢把自己能够找到的那一年关于洪灾的报纸都翻了出来,可报纸报道的大部分都是那些大范围的事件,像他们两兄弟出事的那个地方似乎并没有多讲。
就在时欢以为毫无收获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那场洪灾居然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然后又匆忙地翻了其他的报纸,都有那个名字。
她记得的。
自己之前和霍司夜因为乌龙还进过一次警察局,操办他们之间的事情的就是那个局长。
难得有了收获,时欢该忙的去了警察局,又发现局长不在,好在之前闹的那个乌龙,对面的警察还记得她这个霍太太,“你不是霍太太吗?怎么突然间来这里了?”
“我想来找局长!”
“可是局长已经出差了,现在应该在机场,估计还有十分钟就起机了。”
时欢又只能马不停蹄的往机场上赶。
这一天从那个疯子手里逃脱,听到阿大的故事,再到不断的去寻找真相,仿佛经历了一辈子那么长。
她本来就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这和疯子搏斗的的事情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在她的头上。
她明明可以像霍司夜那样放弃所有人。
可她偏偏又选择了留下来。
想去改变这既定的结局。
只可惜她终究不是救世主。
正如这哪怕她拼尽全力想要去见到局长却依旧无济于事那般,她最终还是发现她的力量还是太过于渺小。
事与愿违,等她去到的时候,能看到的就是飞机已到空中的残影。
她自问自的,恨不恨霍司夜。
谈不上恨……只能说是对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失望。
霍司夜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有时候,时欢都在恨自己,为什么做事情不能做的再干脆一些,再狠心一些,或许就因为她太过于善良,才会总是在这种博弈中受最大的委屈和痛楚。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毫无留恋地走。
只可惜这座城市除了给她带来无尽的悲伤,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牵挂。
不仅仅是霍司夜最后的那一点对他们母子俩的关怀,还有的就是这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里,从来都不是一场梦而已。
她不会后悔自己爱上了霍司夜,像他那种注定闪闪发光的人,自己在少女澎湃的青春中爱上了他并不奇怪。
只是不后悔,但不代表是对的。
失望,但不代表不希望他长命百岁。
像他那种不管站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人,谁都搞不了他心态的贱兮兮模样,老人不都说祸害留千年。
霍司夜这家伙就算再混蛋,也不能默默无闻地死在那个疯子的手上。
“你不是司夜那小子的妻子嘛,那么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那么狼狈?是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头顶上传来了有些陌生的声音。
时欢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局长。
要不然怎么说生活具有戏剧性,告诉她航班号的那个小警员才发了消息过来,说他记错航班了,局长还有半小时才起机。
……
“怎么?你这小兔崽子又想玩什么花样?”霍司夜几乎每天都呆在那个地下室里面暗无天日,甚至都不清楚过了多久,隐隐约约觉得大概是两天左右了。
今天醒过来倒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要知道先前的他浑身都是伤,血肉模糊的粘在那个衣服上都看得慎人,霍司婴每天还都会过来给他上药,乐此不疲。
“我想吃蛋糕,”霍司婴甚至像个孩子一样高高兴兴的还给自己打扮了一份,手里还放着好多种口味的蛋糕,全部都是霍司夜平时会爱吃的口味。
霍司夜撇了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你这小兔崽子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我一直都把哥哥当做我最爱的人啊,”这个疯子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喊霍司夜哥哥,当然不包括抽打他的时候。
这个疯子冷静的时候还真的看不出来精神有问题,可就是太冷静了,冷静到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夕。
毕竟疯子一旦冷静下来,那就只能说明他会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什么时候是死期,你倒是说一声,也算是了我们兄弟一场的缘分,”霍司夜这几天下来都摸清了这小兔崽子的脾性,和小时候那种唯唯诺诺躲在自己身后的那种小家伙模样,完全不一样了。
但有些骨子里面的事情改不了。
还记得他们母亲之前说过,他的弟弟和他的父亲一样,骨子里都是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