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湉走过去,一手拉住妈妈,颇为骄傲的对姜靖伦夫妇说:“妈妈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爸爸也答应我,要在party开始之前赶回来!”
“我们湉湉真幸福!”赵夫人忍不住捏了捏文湉秀挺的小鼻子:“爸爸妈妈都爱你。”
文湉点点头:“当然,爸爸妈妈都爱我!”
以往,在过去的几年中,她的生活不是缺少妈妈就是没有爸爸,每一个生日都不算圆满,终于有一次,爸爸妈妈可以一同陪她过生日了!
文湉抬头,刚好看到爷爷奶奶为她布置的生日气球派对,有鲜花、有玩具、还有美味的甜品台。
“哇哦,简直太棒了!”小家伙心满意足,看到爷爷奶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生日会现场摆放着大大小小她最爱的Hollekitte,连甜品台上的甜品也是hollekitte造型,满足小姑娘粉红的少女梦。
文湉跑到海洋球池内,快乐地在池子里打滚,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屋内外。
小孩子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那纯真无忧的笑脸,令人羡慕。
“龄兮,喝杯咖啡吧!”赵夫人难得主动帮龄兮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伯母。”她接过来,抬头,看到岁月流逝,赵夫人依旧风采依旧。
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名噪一时的美人。
“这几年,你也单着?”赵夫人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与孙女的幸福,迫不及待问出口。
“嗯。”龄兮淡淡应答。
“哦。”赵夫人有心撮合两人,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想到儿子那执拗的性子,怕是会怪她多嘴。
姜权因为气愤姜嘉辰做下的蠢事,身体有些不舒服,因此没有来参加文湉的生日party。不过,派秘书送来了一份大礼。
他在韩国济州岛为文湉买下了一座观光酒店,当做给重孙女的生日礼物。
不得不说,姜权真是出手阔绰,富豪太爷的生日礼物也非常人能想象。
事实上,文湉现在仅仅六岁,却已身价百亿。名下有游乐场、酒店和一家大型百货商场,每年进账几百万,全部存入了她的成长基金。
文湉玩了一会儿,抬头,看看时钟,开口:“奶奶,爸爸什么时候到?party可以开始了吗?我的小伙伴们要来了!”
“奶奶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里了。”赵夫人笑意盈盈地说,又加了一句:“不过,可能打不通哦。你爸爸现在在飞机上。飞机上是不能打电话的!”
说完,她还是起身去拿手机。
然而,就在这时,姜靖伦的手机响了,赵夫人侧身,笑语:“也许是嘉盛落地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姜靖伦虽这样说,内心却有不详的预感。
因为,一般回家之前姜嘉盛都会提前联系赵夫人,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
姜靖伦滑下接听键,彼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姜靖伦先生吗?”
“是的。”不知为什么,姜靖伦的心无端狂跳起来。
彼头,陌生男人的声音充满沉痛:“很抱歉告诉您,姜嘉盛先生乘坐的G0519型号直升飞机在途径新加坡上方时遭遇浓雾天气,飞机已经坠毁。目前机上三名人员全部下落不明,您 …请节哀。”
听到“飞机坠毁”几个字时,姜靖伦的眼前一片发黑,他身体晃了晃,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住,手机直接从他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赵夫人侧身,看到丈夫惨白如纸的脸色,语调诧异而焦急:“靖伦,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脑中一个激灵,哑然出声:“是不是嘉盛出事了?”
闻言,正在观看文湉跳舞的范龄兮也转过头来。
素来如山高大的姜靖伦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跌坐在地上,泪珠簌簌滚落,湿透了衣襟。
赵夫人与姜靖伦夫妻四十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她忍不住心慌气短,旁边两个佣人连忙将姜靖伦扶了起来。
他的神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身体软如烂泥。
赵夫人吓得哭泣:“靖伦,你别吓我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远处的文湉仿佛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变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爷爷奶奶。
“静语。”姜靖伦含泪的眼眸望向赵夫人。
他不知该如何说,心痛如绞,此生,从未感受过如此切肤的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儿子出事了?”赵夫人发狠地摇着姜靖伦的手臂,她直觉地感到这事和儿子有关系。
“嘉盛 ……嘉盛他 ……”他终是泪流满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嘉盛,嘉盛他怎么了?”赵夫人紧抓着他的手臂,语无伦次。
眼见情势变化,范龄兮也连忙走过去,想问问姜嘉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爸爸怎么了?”文湉也跑到了龄兮的身边,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妈妈的手,抬头,看着妈妈。
“靖伦,我求求你,你快告诉我,嘉盛他到底怎么了?”赵夫人的语气已近乞求。
“静语,你要挺住。嘉盛……嘉盛他 ……遭遇空难了。”姜靖伦一鼓作气说完,结果,急火攻心,竟是吐出一口黑血。
赵夫人听到这个噩耗,身体一软,即刻晕了过去。
听到姜嘉盛遭遇空难的噩耗,范龄兮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呼吸仿佛也停顿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文湉柔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妈妈,什么是空难啊?爸爸到底怎么了?”
六岁的小孩子,还不明白空难的意思。
龄兮蹲下身,紧紧搂住文湉小小的身体,眼泪滑下脸颊。
偌大的客厅陷入一片混乱,佣人们忙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和家庭医生,然而,恰逢姜家的家庭医生外出学习,不在本市。
范龄兮稳定心神,忍着混乱的思绪,给苏韵筱打电话。
接到电话,苏韵筱很快赶了过来。
苏韵筱一进门,就看到范龄兮搂着女儿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文湉小小的一只,靠在妈妈的怀里,满脸惶恐。
“龄兮。”苏韵筱明白,她一定是遭遇到了非常不好的状况,否则脸色不会如此憔悴。
“韵筱,拜托你。现在伯父伯母的情况都很糟。”她低声说,只是脸上白的完全没有血色。
“你放心。”苏韵筱连忙招呼助手,投入到了紧张的救治工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