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重振信心,组织以后的路线我可以帮你规划。”见路燃垂眸不作声,齐晚说道。
路燃猛地抬起头来,眸中泛着希冀,“哈尼,你说真的吗?”
齐晚嘴角的笑容瘪了下去,“前提是你别再叫这个羞耻的名字。”
路燃像个垂头丧气的小学生般耷拉下脑袋,声音很低,蕴藏着无尽的失落,“哦……”
“撒娇也没用,我不喜欢这个称呼。”齐晚认真地说。
她也不是针对路燃,只是单纯地讨厌一切肉麻的话。
别说是一个大男人,就算陈念也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路燃本来还想再打趣她几句,脑海中蓦地回想起刚才霍之沂说的话,唇瓣微动,改了口风。
“好了齐晚,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以后就连名带姓叫你了?还是叫你晚晚?”
路燃的声音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齐晚本来也没多生气,移开眸子便说:“你随意。”
“你说帮我们组织做规划是真的吗?”
“毕竟我也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的,而且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闻言,路燃搭上齐晚的肩膀,“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老朋友。”
从古堡出来,齐晚偏头,映入眼帘的是斜倚着墙的霍之沂。
见她朝自己走来,霍之沂难得什么也没问,勾了勾唇说:“走吧。”
“今天谢谢你啊。”齐晚有些干涩地开口。
“嗯?”霍之沂低沉地应了声。
“和路燃说了那么多,他应该是听进去了,谢谢你。”齐晚解释道。
霍之沂的性格和路燃其实差不太多,他们俩遇上就是大无赖碰到小无赖。
但霍之沂正儿八经地说出了路燃最致命的缺点,这给齐晚省了很多心。
她原本没对霍之沂报什么期望,有今天的收获都是意料之外的。
霍之沂轻笑一声,正要回答她,车子突然嘎吱一声停在了路上,后方向下瘪了一块。
他惊讶地微微抬眸,车前方是一片泥地,虽然难走了些,但也还没到罢工的程度。
下车绕到后面看了眼,霍之沂才发现是轮胎被地上的尖石戳破了。
这一块地形特殊,估计他们会被困在这里,一时半会出不去。
齐晚也下车了,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车胎被戳穿了。”霍之沂简明扼要地说,同时给手下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处理这边的事。
齐晚则是抬头在四周扫了一眼,看有没有能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
“还是先回车上等着吧。”霍之沂走过来说。
这个季节的夜晚不算冷,但裹挟着凉意的冷风吹过膝盖时还是会让人微微颤抖。
齐晚和霍之沂一同坐在车上,双方都想找些什么话题,可话到嘴边又都沉默了。
“嘶。”忽的,霍之沂低呼一声。
齐晚连忙看去,“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
霍之沂神色复杂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强忍着难受说:“好像扯到之前的刀伤了。”
他的伤在稍上一点的地方,如果不对着镜子自己是看不到的。
齐晚毫不犹豫扯开了他的衣服,“我帮你看看。”
霍之沂避之不及,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掀上来的衣服下摆蒙住了眼前视线。
“伤口出血了,要重新消毒包扎。”齐晚蹙着眉说。
她摸索着爬去后座,“我记得你车上有备用的药箱吧?”
霍之沂帮她把一个盒子打开,看见她的背影蜷缩起来忙碌地找了一会儿。
“没有找到消炎药,先将就着处理一下,回去之后我再带你去医院。”齐晚的语气很冷静。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狰狞的伤口,手上的棉签温柔地打着转,一点点将所有地方全部覆盖。
她的动作轻柔缓慢,时不时还会吹一口气,就像为小孩子抚平伤痛一般。
半晌后,齐晚将棉签丢掉,仔细地包扎了伤口,她温.软的馨香窜入霍之沂鼻尖,让他一时失了神。
“好了。”齐晚把所有东西都规整到原位,转头时发现霍之沂还在出神。
“你没事吧?我刚才的力道应该不重啊。”按理来说,就算疼也不会疼到现在吧。
而且……霍之沂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痛苦,反而是那熟悉的眼神让齐晚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下一秒,霍之沂欺身而上,他抬手撑在齐晚肩膀两侧,把齐晚困在小小的空间之中。
微凉的手从她的裙子下摆一路探上去,凡是那只大手经过的地方都像触电般酥.麻。
齐晚抗拒地把他往外推了推,然而根本无济于事,他们的呼吸愈发沉重,喷洒出来的热气让齐晚的肌肤都变得泛红。
齐晚的脸颊是桃粉色,就连露的肩膀也是白里透红,微微张开的红唇很快被压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伴随着外面呼啸的凉风,车内气温急剧上升,车身在泥地中摇晃着。
直到他们二人都精疲力尽,齐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这里都没地方洗澡。”
他们简单地清理了一下,齐晚的意识和理智也逐渐回笼,她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顺从霍之沂?
该死的,太长时间没有和他做过这么亲密的事,已经对他毫无抵抗力了。
齐晚在心里戳了戳自己,紧接着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
她转头看去,只见霍之沂拿着一张湿纸巾在她肩膀上温柔地擦拭,“擦一擦会比较舒服。”
齐晚脸一红,慌忙地从他手中接过纸巾,“我自己来就好。”
“晚晚……”霍之沂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内响起。
“嗯?”齐晚疑惑地问。
霍之沂抬手抚上鼻尖,“其实二姐之前说的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好好讨论一下。”
“二姐?”齐晚顿了顿,脑海中一转,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我还没有假戏真做的想法。”
她对霍之沂的考察并不全面,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教训之后,她不会随随便便开启一段新的婚姻。
“没关系,我可以等,晚晚,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你还没做好准备,我就会一直等你。”霍之沂眸色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