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在沙发上醒来,像是宿醉一般,脑子疼痛的快要裂开,而碧昂斯趴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
林树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却还是惊醒了碧昂斯、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茫然的看了林树一眼,随即猛然清醒,惊叫一声:“亲爱的!”
林树笑了笑,可脑子里一阵抽痛,他不得不痛苦的捂着脑袋低下头:“我这是怎么了?”
碧昂斯心疼的帮他按摩着头部:“我也不知道呀,大伯下午的时候把你扶回来,你一直睡到现在,在大伯的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是那个白总监打你了?”
被妻子按摩着头部穴位,林树慢慢的舒展开眉头,脑海中搜索着自己在林颀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一点细节也记不起来。
他只记得自己为了帮盖伊,去了公司找白重理论,却看见厄尼斯和白重在争吵……那两人似乎还动手了……
林树努力的回忆着,可是好不容易缓和的头疼又开始发作,痛苦的呜咽一声,林树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碧昂斯怀里,脆弱的模样让碧昂斯心疼的无以复加。
林颀在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揪紧了,思考了半晌,推门走进去担忧的看着林树:“头还疼吗?”
碧昂斯觉得林树在林颀工作的地方受伤,肯定和林颀有一点关系,因此面对林颀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看,语气也有点冲:“大伯看不出来吗?真是的,您就在公司里,就算亲爱的和什么人起了争执,您也应该拦着点啊,而且林树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和人争执的性子……”
“对不起……”林颀愧疚的低头,“我也没想到白总监会动手……”
只能对不起白重了,林颀在心里默默的对白重道歉,面上却坦然的开始胡编乱造。
“虽然盖伊那孩子是有点口无遮拦,但是毕竟是孩子,白总监,有点过分了,还连累了你……”
林树听着林颀的解释,松了一口气,想着原来是这样,大概是白重被盖伊气的很了,拿了什么东西要砸盖伊,却不巧砸在了他头上把他砸晕了吧。
这么想着,自己晕倒就合情合理了,至于晕倒后失去一部分记忆……嗯……电视上不是经常有这种桥段吗?
可是潜意识里,林树仍然隐隐有些不安。
真的是这样吗?
他下意识的看了碧昂斯一眼,满脸的愤怒和委屈,是自己熟悉的亲爱的的脸庞。
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忽视很久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碧昂斯突然的转变性格,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连他们从前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她也一件都不记得了。
碧昂斯失忆,过了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又被人砸到头部失去些许记忆片段,这难道真是巧合?
他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呼喊着什么,但是一只手忽然按在了他头上,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树抬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颀,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林森也经常这样抚摸他的头。
“大伯……”
看着林颀脸上温柔的笑意,林树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瞬间远离,那些喧嚣的声音也消失了,一派清净。
“放心吧,白重那边我会替盖伊解释,你不用担心,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大爷爷嘛。”
林颀声线低沉温柔,林树呆呆的点头,看着林颀走了出去。
碧昂斯听见关门声之后,在林树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林树“嘶”的一声,龇牙咧嘴的捉住碧昂斯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知道我头疼你还舍得下手打我。”
碧昂斯气鼓鼓的嘟着嘴:“大伯为什么在公司里不护着你?就算那个姓白的拿东西往你身上扔,他总来得及拉开你吧?”
这一句话问出来,林树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思考了一阵,脑子又开始抽痛,只好含糊其辞:“大概……当时大伯也吓到了吧。”
楼下客厅,盖伊坐立不安的看着楼上,见林颀走下来,忙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我爸没事吧?他……真的不记得那件事了?”
林颀点点头,盖伊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两手十指插进头发里,一副苦恼的样子。
林颀想要安慰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自己转身上楼。
房间里,厄尼斯正等着他。
“我都说了,我出手一定没问题,你就是喜欢瞎操心,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洋洋得意的嘲笑着林颀,厄尼斯随手拿起一边的零食咔吧咔吧的嚼了起来。
头痛的坐在床边,林颀没有理会厄尼斯无聊的把戏,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有些不明白盖伊对白重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厌恶。
还有白重的异能……他是什么?吸血鬼?狼人,亦或是巫师?
林颀想的头疼却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头绪,正要洗澡的时候,厄尼斯看着窗外突然惊奇的“咦”了一声。
“那个小子就是林林的新男友?”
什么叫新男友?说的好像林林经常换男朋友一样。
林颀腹诽,走到窗边也往下看去,林林和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车旁边,不知说什么,隔了这么远也能听见林林银铃一样的笑声。
“那个人叫什么?”厄尼斯眯着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男子,林颀知道凭他的眼力,这点距离看清那人的长相根本不是问题:“魏子君,小森跟我说过他,据说家世很好,性格也好。”
“哦……家世……”厄尼斯偏头看了林颀一眼,“原来在你们眼里,这样就叫好了?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巫师而已,还不如当初那个魏子羽。”
林颀顿时愣住。
魏子君……魏子羽……
他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名字的相似之处?林森只和他说这个人是大家之子,却没有说是哪个大家。这么说起来,魏子羽那人,不也是心理学世家出身?
难道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