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注册公司的具体事宜交给了张薇。
她是的会计,对这类流程驾轻就熟。
公司法人自然落在我名下,王秋雅作为唯一投资人占股。
至于黄莉,考虑到她医科大学在职教授的身份,我们并未将她列入股东名册。
黄莉对此浑不在意对她而言,能心无旁骛继续研究,远比在工商登记册上留名重要得多。
金钱,从来不是她追求的目标。
张薇接过任务时推了推眼镜:"材料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工商局递件。"
“确定要用‘蓝源生物’这个名字吗?”
“就用这个吧。”我点头确认。
“将来公司是要走国际化路线的,名字不能太土,也得让外国人好记。”
张薇在系统里输入这个名字:“‘蓝源’确实不错,听起来又很有科技感。我这就检索一下商标和公司名的可用性。”
片刻后,她转过屏幕:“运气不错,这个名字还没被注册。”
“那就定下来了。”我拍板。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有空就开始浏览各大户外用品网站,仔细添置登山装备。
上次在天坑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准备不足差点让我永远留在那里。
生存所需的物资我倒不担心,帐篷、睡袋、净水器和高热量口粮都还有库存。
但防身武器的短缺始终让我耿耿于怀。
在国内,枪支自然是无法获取的,经过反复权衡,我下单购买了一把性能可靠的复合弓和一支高压电击棍。
复合弓送到那天下午,我独自开车到城郊无人的山顶。
我拆开包装,按照说明书的步骤组装时,我发现这些对普通人来说需要费些力气的操作,在我手中却轻巧得像是儿童玩具。
当我搭箭开弓时,更明显感觉到不同。
标注着六十磅拉力的弓弦,在我指尖仿佛只有二十磅的重量,毫不费力就能拉满。
我甚至需要刻意控制力道,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把这精心设计的机械结构崩坏。
瞄准百步外的枯树,松弦的瞬间只听咻的一声破空。
箭矢化作一道黑影,不仅精准命中树干,强劲的力道更是直接将其洞穿。
“手感还不错,杀伤力也可以。”
我走过去查看,手指抚过那个被彻底贯穿的孔洞。
“上次要是有这把弓,那头熊也跑不了。”
连续练习了半小时,这种超越常人的掌控感,让我对即将到来的天坑之行,多了几分把握。
回到小区刚把车停好,一眼就看见夏琳站在花坛边,像是在等人。
我拎着装复合弓的黑色长包下车,她朝我走过来。
“陈豪。我想好了。你上次说的,去药店上班的事,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走吧,我带你先去看看工作环境,熟悉一下。”
去药店的路上,我知道这份工作对她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生计,更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药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秦雪正在柜台后核对药品清单。
她目光先落在我身上,随即转向我身后的夏琳,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秦雪,这就是我上次提过的夏琳。”
我侧身介绍,“夏琳,这位是秦雪,药店的店长,以后你就跟着她学习。”
秦雪从柜台后走出来,向夏琳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这里虽然不大,但事情不少,最重要的是细心和责任心。”
夏琳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会认真学的。”
看着秦雪开始带着夏琳熟悉货架和收银系统,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药店有秦雪打理我向来放心,现在多了夏琳这个帮手,我也能更专注于天坑那边的事。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她们并肩的身影,我隐隐觉得,平静的日子恐怕不会持续太久。
等她秦雪忙完一个段落,我才开口:“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我注册了一家新公司,叫‘蓝源生物’。”
“等业务走上正轨,打算把这家药店也合并进去,作为未来的实体销售窗口之一。”
秦雪有些惊讶:“生物科技公司?这跨度不小。主要方向是什么?”
“生物制药,基于黄莉老师团队的新发现。她也参与了,是技术核心。”
听到黄莉的名字,秦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未来的规划是研发、生产、销售一体化?”
我欣赏她的敏锐,“药店这边需要逐步调整,为后续承接新产品做准备。到时候,你可能要承担更重要的管理职责。”
秦雪目光落回我身上:“我明白了。”
我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对了,过几天黄老师可能会过来药店参观。”
秦雪也很开心:“好,跟黄老师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在回居民区的路上,夏琳坐在副驾驶。
“我果然没猜错,你真是个富二代吧?以前送外卖是体验生活的对不对?”
我没有直接反驳,这段时间崛起得太快,在旁人眼里的确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不管别人怎么想,路终究要自己走。”
“那六家药店,都是我跑银行磨破嘴皮子贷来的款,装修时还亲自搬过建材。”
夏琳侧头望着我,“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我不解的问。
“去酒店。”
她这句话在车厢里落得清清楚楚,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
我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然打了转向灯,在前方路口调头,驶向与回家相反的方向。
我们一路沉默,直到酒店前台暖黄的灯光笼罩下来。
我递过身份证,接过房卡,电梯上升时,夏琳下意识的挽住我的手。
“我去洗个澡。”走进房间后,她低声说,随即快步走进了浴室。
我站在窗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最初,她因我“富二代”的身份而靠近,带着算计。
后面我也帮了她一些忙,我知道夏琳对我的身份的认知有点误差。
水声停了,她裹着浴袍出来,
她走到我面前,浴袍的带子系得并不牢靠。
“陈豪……”她唤了一声。
我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难回到原点。而今晚,我们似乎都无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