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真是身份是什么?他和马布里接触又是因为什么?如果是为了传播病毒而来?那么扎维亚这种医疗落后的地区,将会陷入不敢想的绝境。
知非用力的捏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感到疼,才回过神,用力吸了口气,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
知非刚回到宿舍,夏楠就急匆匆跑了进来,进门就冲她大喊:“非非,出事了。”
知非脱了一半的衣服停住,回头看着她。
夏楠又急又慌地说:“孩子不见了,明天早上要手术的产妇也不见了。”
知非一听套上衣服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问夏楠:“孩子丢了多长时间,产妇不见了多长时间?”
“孩子丢了一个多小时,产妇大概半个多小时前跑了。”
“谁偷的?”
“查过了,孩子叫家属给偷了,两护士在门口聊天叫产妇听见到了,乘着医护人员不注意的时候跑了,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知非说:“既然是孩子叫家属给偷了,肯定是回家了,产妇也回家找去了,按照家庭住址找过去。”
夏楠:“困难就在这儿,没人知道他们家住在什么地方。”
知非顿住脚步。
夏楠说:“产妇这种情况到了家就得死在半路上,又是战乱区,死个把人太常见了。”
知非听不到她说什么,狂奔到医院门口,
夏楠拉住她:“非非,你要干什么?”
“找啊。”
“太危险了。”
“产妇就不危险了?”
夏楠无言以对。
知非跑到医院门前的十字路口出,前后左右突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去,周围黑漆漆一片,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枪声和火光。
她愣怔了几秒,拿出电话,打到维和营地寻求帮助,然后叫夏楠在路口等着,自己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
修羽带着人到了十字路口,从车上跳下来,看到焦急等待的夏楠,夏楠二话不说直接蹦上车,一指知非离开的方向,说:“快追,她朝这个走了。”
修羽立即返身上车,一边对着通话器说:“马丁,无人机有没有发现病人?”
“我正在搜索的5点钟方向,暂时没有任何可疑发现。完毕。”
“继续搜索,及时汇报,完毕。”
车子往前,可知非却不见了。
按照时间计算,从知非出发到修羽带人感到,时间总共不到十五分钟,可车子追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影,修羽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问夏楠:“方向没有错?”
夏楠比修羽还急:“没错,我眼睁睁看着她朝这个方向追出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车上的人也都疑惑了,开车的杜峰问:“队长还追吗?”
修羽说:“追!”
杜峰说:“可是就算她开车子在跑,我们也应该追上了。”
“追。”
杜峰愣了愣,加大马力开车。
夏楠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修羽叫营地呼叫知非,可从营地传回来的消息是:知非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是关机了还是没电了还是出事了?
修羽有点着急,不过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拿起通话器继续问马丁,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加严肃:“马丁,有没有新的发现?”
回答他的依旧是:“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修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再往前走有Z府军在布防,上来盘查,修羽从车上下来,用当地话问盘查的头目,有没有一名女病人打这里经过。
得到的答案是:“从晚饭后开始,没有一个中国女人打这经过。”
车子又往回走,天上的风愈加大了,漫天是被风卷起的荒草,修羽想起那天去接知非,也是这样的大风。
他冷静地问夏楠:“知医生出来的时候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夏楠说:“迷彩T恤。“
修羽沉默了。
杜峰说:“迷彩衣服?我的天,在这种荒郊野外很难找。”
冉意毅忧心忡忡地:“会不会下了小路了?万一遇虎豹豺狼,那可怎么办?呸呸,我这乌鸦嘴。“
修羽继续问夏楠:“你有没有离开过路口?”
“有。”
此言一出车上的人齐齐看着她。
夏楠说:“拢共离开了不到五分钟,我手机忘带了回去找手机,结果手机没电了,就又回来了。”
众人沉默。
修羽说:“这样看来,她应该朝另外的方向追去了。”
他心里憋着气,晚上才跟她说过叫她不要乱跑,不要涉险,就是不听,营地过去拢共一刻钟的时间就是不能老老实实地在路口等着,非要自己去追,深更半夜又穿着迷彩T,万一摔倒了,掉进沟里了怎么办?
这女的,有时候太狂妄,也太自以为是。
平时夏楠的话多,可现在见他板着脸,也不敢多说话。
过了一会修羽问:“她穿了什么鞋?几号?”
“沙漠鞋,37号。”
车子又回到了十字路口,修羽下车,简单查看了一下路面,四条路上都有鞋印,极有可能她犹豫过。
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
修羽让无人机搜索另外一条路,自己的车走另一个最有可能的路,走出去大概一里多地,就看到一个路中躺着一个人,下车一看是那名产妇,地上一滩的血,原来是咳血已经昏过去了。
修羽叫周琦将她抱上车,现行会医院治疗,他和其余的人继续找去知非。
大概找了五分钟,有了发现,知非的手机落在路边。
修羽从车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周围的环境,有打斗过的痕迹。
夏楠早就慌了。
修羽还在分析脚步。
杜峰说:“队长,这里有好几个男人的脚印,知医生是不是叫人绑架了?”
夏楠已经面如土色。
修羽一直没说话,很快他的通话器响了是马丁:“队长,5点钟方向和11点钟方向均没有任何发现。”
“搜2点钟方向我在这条路上。”
“是。”
修羽搁了一会跳上车,说:“继续往前找。”
车子又往前开,这时,通话器里传来马丁的声音:“报告队长,前方有辆摩托车,四个人,车上有个人抱着孩子,应该是目标人物之一。”
杜峰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很快追上了前方的摩托车。
修羽用通话器,喊话叫他们停车。
前方的摩托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疯狂加速。
杜峰盯着前面眼神很冷带着一丝不逊,是兵王特有的冷静。
他几次试图逼停摩托车,可摩托车上的都是亡命徒,就是不停。
修羽的眼神很冷,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怀里抱着孩子他早就推开车门直接扑上去了。
考虑到这样的速度一旦出问题可能致命,他迅速部署,手指老练地作了个超过去的动作。
杜峰一个加速,超过了摩托车,车子带着巨大的声响,打横停在路中,两辆车一前一后将那两辆摩托车堵在了路中。
摩托车停住,其中一名正是产妇的丈夫。
冉意毅和周琦等人下车将几人制服,几个人这时候也不横了,老老实实举手投降。
等看清来的是中国的维和军人,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夏楠有点晕车,这会才缓过神:“王八蛋,果然是你偷孩子,还差点害死孩子的妈妈。”
那人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站起了身子:“我解释一下,孩子是我亲生,他病了,我自己能治,你们不让,那怎么办,我只好强行带回去自己治,这怎么了吗?再说那个女人,她都病的要死了,治不好了,我还要她做什么?”伸出手指,不知廉耻地比划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五个老婆,五个,她死了我再娶一个就行了。”
夏楠气的要扇他,跟他拧在一块,被修羽拉开,问他:“有没有看到一个追上来的女医生?”
“没有。”男人说。
夏楠照着他就是一脚:“知医生,你见过的。到底有没有见过?”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没见过。”男人横的很。
修羽忽然发现他手臂被抓痕,在看其他几个也都挂了彩,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受伤?”
“摔了。”
“这是抓伤。”
冉意毅性格火爆,怀里的枪直接指在他的脑袋上:“说实话。”
男人有点怕,腿都软了。
修羽盯着他,伸手捏住他下巴:“说不说?”
对方不说话,冉意毅要动手。
修羽抬头,说:“我来。”对着穴位按了下去,不一会男人一句满头大汗,他开始嘴硬,后来疼的惨叫了连连,痛哭流涕地说:“你这是用了什么巫术,我说我说……”
“说。”
对方抱着修羽的腿:“你先救我,我再说。”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这也不能怪我的,我本来也没想要怎么着她,可她偏要跟我讲道理,让我把孩子留在医院治疗,我都说了土壤治疗法是最好的,她不听,所以……所以我就动手打了她。”
修羽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受伤了?在哪?带我去找。”
“你先放过我。”
修羽松开手。
男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被冉意毅手里的枪吓到不敢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