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癫幻药’……
可这种药物,并非来自大夏,似乎是别国流入的……
本王不确定,夜梁是不是跟别国的人有勾结。
若是有,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如今,夜梁还不能简单地伏法。
但你放心,这些事本王已经接手,这背后该死的,一个也逃不掉……”
“唯淮……”凤月淮的目色泛着几分迷 离,唤声。
“你与我,从前,在你这次回京之前,是不是见过?”
瞳孔里的泪珠并未完全干涸,凤月淮透过一层淡淡的水雾,看着夜沧阑,也自带了一层朦胧的光圈。
可越朦胧的夜沧阑,仿佛就被她看得越清楚……
她越看,眼前的夜沧阑,便仿若已经不在眼前,而是,到了一个遥远的、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前世,夜沧阑会私下约她、会允许她进入摄政王府、甚至她还有机会往王府的内室投了那枚断簪……
并不是她有多厉害。
而是,夜沧阑对她不一般,所以给了她这个机会。
可是,前世她没有中梅花络,没有一开始就跟夜沧阑有床榻上的疯狂。
夜沧阑又为何,要对她不一般?
夜沧阑说过很多次,她是他的唯一。
她从前不信,只当是夜沧阑的占有欲在作祟。
可夜沧阑从来说的是,只认她一人,而不是,只要她。
后者,才是简简单单的占有欲,前者……不一定。
更何况,夜沧阑前世今生,都对她不一般。
那么此事的背后,十之八 九,就该不简单……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就因为她是她,所以夜沧阑注定要对她不同吗?
可她不信。
凤月淮眼底掩盖着的伤心刺到了夜沧阑。
她问的话,也让夜沧阑的眸底,一瞬就席卷了狂 风暴雨。
夜沧阑压抑了心绪,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乌涧阁……你可记得?”
“乌涧阁?”
凤月淮的目色闪过一抹茫然:“听这名字,似乎是什么阁楼?名字有些野性……但也带着别雅……可我不记得京城有这样的地方……”
凤月淮努力思索。
听风阁、百花阁、行云阁……
她从前爱玩,京城好玩的地方都被她玩了个遍。
各种阁楼也去过不少。
可乌涧阁……她真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这名字,也有些奇怪……
但,她又想拼命想起跟这有关的什么来。
可费了一番劲……大脑反而越来越空白,甚至泛起了几丝疼痛,那想搜寻到的阁楼,还是没有印象……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夜沧阑目色深邃无比,他将凤月淮抱入怀中,护住她,可是眼中,却一闪而过一抹痛色。
“主子,凤府到了。”
轿辇微微的晃动停了,轿辇外传来了无劫的唤声。
风抚起了轿窗上的帘子,外面更刺目的光亮照进了轿辇内。
蒙蒙而下的小雨已经停了,天色还是阴天,但是也比小雨时光亮了不少。
透过微微拂起轿帘的窗户,可以看到凤府门前的红墙绿瓦。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泛着雨后独有的清新。
被拂起的轿帘很快落下。
夜沧阑却未松开对凤月淮的怀抱。
凤月淮也反抱住了夜沧阑,轻声道了一句:“唯淮,对不起。”
对不起,前世夜沧阑受过的苦,也有她的参与……
而她跟夜沧阑是不是从前有什么过往。
既然她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吧。
虽说夜沧阑前世今生待她的态度和行为有些奇怪。
但她到底,自出生来并从未离开过京城。
夜沧阑,据她所知,这些年在边疆护国偏多。
她实在想不到,二人该是怎样的境遇下,才会有她不知道的过往……
兴许,她想得太多……
“对不起?”夜沧阑挑起了凤月淮的下颌。
轻轻一抬,美人无力的隽丽面容,就落在了他的眼眸。
每一寸,都让他喜欢得不行,都恨不得彻底揉入他的骨髓。
但最让他欲罢不能的,还是凤月淮那一双宛如一弯新月般水漾漾的眸子。
灵气足够,深邃足够。
无边无际的,一个偏眸,他便愿将整个世界都给她……
夜沧阑声色低哑:“本王要的,可不是你一句对不起。”
夜沧阑以为她说的对不起,是说记不得来跟他的过往的事。
带着几丝惩罚的,夜沧阑抬起粗粝的指腹,按住了凤月淮的唇,揉搓。
轿辇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起来。
仿若有无边的热火,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夜沧阑觉得不够,他抱起了她,带着几分迷 离的,用他的唇,按压住了她的唇……
热火不断笼罩。
索取,不断地索取……
最终,是凤月淮喘着微声求了饶:“唯淮,这是凤府门口,叫人看见……”
“月儿的意思是,不想在凤府门口?不若去摄政王府,正巧,本王还舍不得你走。”
夜沧阑的话语十分霸道,就像他的拥抱和亲吻一样,难给人半点喘 息。
夜沧阑声色低哑的,又向着凤月淮探求。
凤月淮心下一疙瘩,按住了夜沧阑不安分的手:“唯淮,你早答应过的,三姐在宫宴上出了点事……
我该早些回府,照看三姐……”
早在刚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夜沧阑便欲将她带到摄政王府去。
她早跟夜沧阑周旋了一次,才让他答应送她回凤府。
没想到都到了凤府门口了,还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可想起前世永乐郡主的事,她的心中对他有愧疚。
加上夜沧阑跟她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夜沧阑开始对她有信任了……
她也不想破坏了这层关系……
所以不好拒绝夜沧阑太直接。
可她的软让,换来的,是夜沧阑更加霸道和得寸进尺。
分明轿辇已经停在了凤府门口,夜沧阑非要将她“磋磨”得一次次身子发软,才甘心……
“唯淮,三姐离开宫宴的时候,身子不佳,我放心不下她,你先让我回府瞧瞧她可好?”
凤月淮又软声相告。
这个时候,她自不敢来硬的跟夜沧阑对抗。
若是在轿辇中闹起来,岂不叫凤府的人,全然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