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本王的怀,可没有让你这么轻易走的道理。”夜沧阑声色低哑,凤月淮的声色越软,他越舍不得放。
说着,他深深缱绻着女子的颈间。
而凤月淮的这番越求告,反而让夜沧阑的动作更缠 绵起来。
轿辇外是凤府小厮和无劫的对话声。
眼见夜沧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凤月淮声色有些嗔意:“唯淮,答应了的事,可不好反悔。”
“答应的事,不可反悔。”夜沧阑薄唇轻启,复述了凤月淮的话,手下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
他望着凤月淮,目色深深。
一时间,忽然的静谧倒让凤月淮有些不适。
夜沧阑声色幽幽,有些飘忽:“月儿,记住你说的话。”
那一刹那,凤月淮的心底,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将她的心腔填满,又似要冲破而出。
但很快,这种感觉便消散了。
夜沧阑好不容易停息,凤月淮握住了夜沧阑的手,想将他撑 开,而后她“逃离”夜沧阑的禁锢。
却不想,不经意间探到夜沧阑的脉搏后,凤月淮的心下一凛:这是……
随之,心下忐忑地打开了灵医眼,探了探夜沧阑的身子,果然……
凤月淮正色道:“唯淮,你这些日子可是会时常头痛身痛、严重时彷如有虫蚁噬身?”
夜沧阑应声:“是,都是些小痛,倒不足挂齿。”
“这可不是小痛大痛的问题。”凤月淮目色深深,“唯淮你身中尸魂毒多年,承受过无数次彻骨撕心的痛,这些日子的这些虫噬之痛,于你而言或许只是小痛。
但这不能掉以轻心,这说明上次我给你的压毒有不当之处,毒性没有压好。
现在只是小痛,但一旦那些毒性彻底冲出束缚,会给你的身子带来极大的损害。
所以,这两日必须找个时间,重新压毒。”
上次凤月淮给夜沧阑压毒,正是在宣吟儿的挑拨下,夜沧阑“误会”她的那一次。
当时凤月淮为了将计就计设局,让夜沧阑彻底“痛”一次后,日后不会轻易怀疑她。
给夜沧阑做压毒的时候,也是在夜沧阑对她起疑时做的。
当时夜沧阑虽然将身子交给了她,任她解毒。
但还是留了个心眼,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
当时她以为不会出现问题,待护心脉的内力撤下后,毒性还是会被夜沧阑体内的余药给慢慢压制下去。
但是,她还是低看了夜沧阑体内尸魂毒的毒性霸道。
要想压制它,一点纰漏都出不得……
“原是如此。”夜沧阑道。
他知自己的身体底子,加之这些年在战场上,什么样的苦和疼没受过?
所以这几日的小痛,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月儿倒真要随本王去摄政王府了。”夜沧阑道。
又准备唤无劫,让他转道去摄政王府。
凤月淮忙是制止了他:“唯淮,现在可不是讲情情爱爱的时候。”
“哦?你想跟本王,去摄政王府,讲情情爱爱?”夜沧阑的声色,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轿辇内原本降下一些的火热,如今又升了起来。
也将凤月淮的面颊烧得红了红。
她的脑子绕了绕,才知道夜沧阑说的是什么。
她顿了顿,道:“唯淮,压毒也不是说压就能压的,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你如今的身体状态虽然不容乐观,但撑过两日没有问题。
三姐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她离开皇宫时状态很不对,我先去看看她,顺便将给你压毒的准备做了。”
“药物?银针?你需要什么,摄政王府都有。”夜沧阑幽深的目色锁着凤月淮,像一根绳索缠着她,叫凤月淮的呼吸都一滞。
凤月淮道:“有些准备我需要私下做,一些药方还要我配制验证后才可使用……去摄政王府……恐怕没那么方便。”
的确在凤府中研制压毒的方法要更方便一些,因为重生想起前前世的记忆后,她就已经在院中配置了一些医药设备。
这些东西多是她亲手研制,外面没有。
但夜沧阑此次压毒,去摄政王府也并非不行。
加之夜沧阑染了尸魂毒多年,摄政王府的药物相对更齐全一些。
但,夜沧阑几度让她去摄政王府,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何意?
不就是想将她“锁”在身边么?
夜沧阑对她占有欲多强,她从不怀疑。
可,不说给夜沧阑压毒的东西需要先研究研究,需要时间。
待真的去了摄政王府,最快还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
凤英在赏花宴上发生了那般大的事。
前世甚至凤英会因为林长清而死。
她怎么会放心将凤英一个人放在凤府?
夜沧阑身上的毒要压,这也推迟不得。
但如今最好的打算,当是她先回凤府,稳定了凤英的情况后,再研究给夜沧阑压毒的药物。
随后,去为夜沧阑压毒。
从凤英在宴会场上,几乎要晕倒在她身上开始,她就一直在记挂着凤英。
如今已经回了凤府,她更恨不能去见她此刻已千疮百孔的三姐。
那些凤英已痛失的东西,该怎么给她弥补呢?
想着,凤月淮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唯淮……”凤月淮还要说些什么。
夜沧阑打断了她。
他端起她的面容,细细端详,深深凝望。
那般深邃的眸色,让凤月淮有什么话都扼在了喉咙。
顿了一会,夜沧阑才唤了一声:“月儿。”
又抬手,划过了凤月淮的心腔,温热的触感,让凤月淮的胸口起伏了一瞬。
“本王要你在这里,本王最重要。”
夜沧阑说的这里,指的是夜沧阑按压住的凤月淮的心口,凤月淮的心。
凤月淮的胸口更剧烈地起伏了一瞬。
这时,凤月淮的衣带引起了夜沧阑的注意。
那系在腰间的条带,用以束住女子的裙装,并用来做装饰。
凤月淮的这条衣带是月白色的,跟身上的月华裳融为一体,飘袂美丽,原本没有什么不妥。
但夜沧阑久经战场,不知见识过多少的战斗。
只是那衣带因为先前的缱绻落在了凤月淮的胸口。
夜沧阑的手又恰好在凤月淮的胸口碰到了它,它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夜沧阑的面色深了深:“月儿,这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