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小姐和梁王殿下也未真的在一起。
如今凤七小姐能得摄政王这般的良缘,有何不可?
更何况,摄政王都说不在意凤七小姐的过去,只要凤七小姐的如今和将来,旁人还有什么好说?”
“摄政王待凤七小姐真好!
摄政王一言九鼎,既然许诺要待凤七小姐一世好,便不会食言。
只是不知凤七小姐何时答应嫁入摄政王府?”
“你们说,那个丫鬟好好的,为何要背刺主人家、在摄政王面前挑唆凤七小姐呢?”
“谁知道呢?她背后打什么算盘都不能如意了。
凤七小姐不过从前不懂事错喜欢了人,摄政王根本不在乎……”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无不为夜沧阑的那一句“不念过去、只要现在、只要将来”而惊叹。
连带着,对凤月淮也更加尊重了起来。
凤月淮有的黑历史,不过就是跟夜梁的那一段。
但是细想来,除了凤月淮疯狂追、夜梁丝毫不在意的戏码,其实凤月淮和夜梁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
夜沧阑都不在意,说只认凤月淮将来这一个摄政王妃,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左含含本来还想再挑拨点什么。
见到小雨那样的下场,她还敢多说什么?
看着小雨的惨状,她只觉得可惜,小雨到底跟在她身边多年了,不说有感情,至少这丫头得她的心意,用她办事最顺手……如今没了……
只是,她是真没想到啊。
凤月淮这个狐狸精,这个贱东西,究竟怎么将夜沧阑迷到了这般神魂颠倒的地步?
试问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身边人跟别的男子的过往?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拥有绝对权势的夜沧阑!
凤月淮到底,走了什么样的运气?!
摄政王妃?
不!凤月淮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她绝不会让她如意、绝不会让她成为摄政王妃!
左含含愤恨无比的想着,嫉妒差点让她疯狂。
只是,她还不及多想。
无劫向夜沧阑请示道:“主子,左含含如何处置?”
似乎怕夜沧阑不知晓,无劫又多补充了一句:“正是方才闯轿,给您呈东西的那位。”
夜沧阑连一个余光都不曾给左含含,声色冰冷,像在谈论一个物件:“砍了。”
“是。”无劫应声,随之行向左含含。
左含含看着无劫拔剑出鞘,白晃晃的剑光刺了她的眼,也激起了她心底无尽的恐惧。
也在此时,她才感到害怕。
是啊,没有想到,她竟然挑拨凤月淮和夜沧阑失败了。
那么她成了一个“居心叵测的算计者”,小雨已经死了,她也有可能,被无劫一剑刺死!
可她,不能死!已经熬到了如今,她怎么能死?
但,她又岂是无劫的对手?夜沧阑的命令,又岂是她能对抗?
“不……”
左含含心中的恐惧极度蔓延。
不过,还不等无劫的长剑落在她的身上,一道身穿白袍、却一身戾气的身影,就挡在了左含含的身前:“住手!”
来人,是夜梁。
见夜梁出现,左含含立即哆哆嗦嗦地爬在了夜梁的身后,颤着声哀求道:“殿下,救我,摄政王要杀我!殿下,救我……”
如今的夜梁,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夜梁的视线落在左含含的身上,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怒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还说在她的算计下,凤月淮会跟夜沧阑决裂,并且夜沧阑还可能迁怒凤月淮、迁怒凤家……
可结果呢?
如果不是如今的情形下,凤月淮绝难再被他利用。
他就必须要利用左含含重新打入凤家。
再加之左含含的府中,到底有他的骨血。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眼睁睁看着左含含死……
如今的筹码本就已经不多,风摇雨坠下,他能不失去的东西,就不能失去,否则,他的壁垒越来越烂,还怎么翻身?
“滚好!”夜梁怒喝了一声。
而后咬牙怒目看向无劫:“你放肆!左含含如今是我五皇子府的人,她的腹中,还有皇嗣,你敢对她动手,是想动皇嗣么?”
无劫顿住了,请示向了夜沧阑。
而夜梁的出现,又将现场的剑拔弩张,更提升了一个度。
夜沧阑的声音寒冷如冰刀:“本王乃摄政王,莫说一个还没出生、不知血脉的‘皇嗣’。
本王要砍杀,便是连皇子皇亲,都直接砍杀得。
五皇子,你阻碍本王的人行事,可知该当何罪?”
一字一句,将矛头指向了夜梁。
而当今夜仁帝刚刚即位的时候,立封夜沧阑为摄政王,当即同时昭告天下,分属一半的皇权给夜沧阑。
如此若面摄政王,便如果面见圣上。
除了举兵谋反,皇子皇亲的生杀,也可在夜沧阑的一言之中。
夜沧阑的权势之大,自来举国皆知。
夜梁自是辩驳不过,可他也不想让左含含就这么死。
更何况他已经站出来了,如此多人的面前,连他的人都护不住,他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夜梁眼中皆是火,可他还是生硬地臣服道:“侄儿自是不敢冒犯十皇叔。
只是左含含终归是侄儿府上的人。
十皇叔便是有权势,要杀左含含,总要给侄儿一个正当的理由。
左含含冒犯了十皇叔的轿辇不假。
侄儿正好路过这附近,看到了这一幕。
可她从始至终,只是要请十皇叔看一些东西,并未逾矩。
若只是拦轿,便要担一个死罪。
十皇叔的责罚,未免也过重了一些。”
夜沧阑有决定他们的生杀大权不假。
可大夏有法度,哪怕是夜仁帝要砍杀人,都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夜沧阑冷声,一字一句:“月儿是本王认定的摄政王妃。
左含含胆敢编排未来的摄政王妃,你说她,该当何罪?”
自是死不足惜。
更何况,左含含前番已经被皇后贬为了贱民。
她这般的罪责,更是罪加一等。
而左含含前番在挑拨时,明里暗里各种说凤月淮的不是,所有人都听在耳里。
夜梁就算要辩驳,也根本辩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