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的任何,我都不会有半点在乎。
她不配。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配。
阿俞……”
白俞向来就知道,在林长清的面前,对比凤英,她有绝对的优势。林长清曾在她面前贬低凤英的话,不知说过多少。
所以听到这些话,她并不感到奇怪。
从前林长清也对她说过很多露骨的情话。
很多话,她以为,林长清跟她一样,并没有那么走心。
但如今来看……
可那又如何呢?
终归,林长清已经废了,而她已经攀上了夜梁,爬上了更高的枝……
白俞一副“恍然而悟”的样子,娇声道:“长清哥,若我早些听你说这些话,心中不那么不安,我就不会……”
又是洒下了几滴眼泪:“长清哥,我错了。
我不该因为对你的误会,因为自己的嫉妒心,一时任性,就轻易从了殿下对我的……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如今知道你竟对当年在村子里没救下我的事,那般悔恨和痛心。
我更加后悔,后悔竟然因为这件事,一直对你都有芥蒂,不敢将自己完全交给你……
可如今,什么误会都清了……
不管是当年村子里的事,还是你跟凤英的事……
长清哥,我也不要殿下,不求跟殿下的荣华了。
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长清哥,我们在村子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一次,就不要错过第二次了……
我想明白了……
长清哥,我愿意跟你走……
只是在此之前,你要先解了我身上的药……
除了我以外,殿下还派了别的人对付你。
你解了我的药,我带着你,躲开那些人的追杀,然后跟你,去找我们的‘世外桃源’过日子……
长清哥,你要信我。
如果我要哄骗你,不是真心跟你在一起,大可唤殿下安排的另外人手来对付你便是……
长清哥,我不想这样一动不能动,我想,抱你……”
“好。”林长清应声了。
他柔声道:“阿俞,你不离开我,便好。”
说话间,他的袖子一洒。
似乎有什么清凉的味道冲入了白俞的鼻腔。
下一瞬,她便感到自己僵硬又无法控制的身子,恢复了自主。
也几乎是一瞬间,白俞几近“讨好”的面色,就化作了满腔的怒火。
紧接着,她一个手刀便向林长清劈了过去。
她恼恨地道:“林长清,你也配跟我斗?也配让我给你许诺永久?
去死吧!别挡了我和殿下的道!”
她想一手刀直接将林长清劈死。
她很自己,她刚恢复动弹就直接出手,林长清不可能有机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给她下毒。
先前她会中了林长清的招,只是她在跟林长清亲热的时候,林长清趁她不注意给了她下了毒。
可,这个阴险的男人,死到临头了,还要跟她来玩这一招。
她不介意让他死得更惨一点!
她一开始就不该疏忽,给了林长清反制她的机会!
白俞这么想着,心中越来越窝火,对林长清也越来越恨。
谁经历了命被人拿捏的一遭,心中会好过?
更何况,是从不愿吃亏的白俞。
只是,白俞的这一出攻击,她以为万无一失。
谁曾想,就在她的手刀要碰到林长清的时候,她的身体,忽然生起了一种剧痛。
紧接着,她忍不了这般的剧痛,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去。
再下一瞬,她又无法动弹了!
看着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仿佛将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的林长清。
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白俞的眼中,浮起了深深的恐惧:“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林长清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甚至她都没有看清林长清怎么下的手,林长清就对她又下毒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林长清要做到这些,除非武功远远高于她。
可根本不可能。
林长清甚至连内力都没有。
林长清走到了白俞的身边,蹲了下来,看向白俞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痛意:“阿俞,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了你机会,可以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一次又一次地要杀我。
我终归是得不到你了……哪怕连你的一点点角落,你都不肯给我……
既然如此,阿俞,等到了来世,你再全心全意地爱我吧……
记得,要全心全意……
我想要你,再做我的光……”
说话间,林长清冰冰凉的手,抚上了白俞。
从她的脸,到她的身子……
对上白俞那一双此刻恐惧至极的眸子,林长清轻笑出了声:“阿俞,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希望你对我,永远是温暖的,充满爱意的。
你的身子,也不要这么紧绷。
不要试图挣扎,不要试图挣脱我……
没用的,你离不开我。
你中的毒,还是我先前给你下的毒。
方才我给你的解药,只是暂时性的。
如果你不短期内强行运行内力,根本不会再度毒发……
可惜,阿俞,你终究让我失望了……”
“所以林长清你,根本没有真的信任我!你只是假装信了我的话,即使‘解毒’,也留了后手!”
此刻天际的月光又变得更淡了,面前林长清的身影,也因而变得更黑暗起来。
白俞瞪着林长清,愈发觉得他极其可怕。
愈发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斗不过他!
她太轻敌了!
可如今,她又该怎么办!
“阿俞,我也很想信你。
可是,只能下辈子了……”林长清“温柔至极”的声音中,又带着极深的痛心,而他的那份“温柔”,轻易就叫人毛骨悚然。
“下辈子、什么下辈子?”白俞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她的身体,她越想靠内力来冲毒,身子就越痛,她使尽了力气,也根本无法动弹半步。
她此刻完全,落入了林长清的“魔爪”!任由林长清摆布!
林长清此刻看向她的眼睛,虽然还是带着极深的凝望。
但此刻他的注视,更多的已经变成了一种夹杂着疯狂的审视,一种,对物品的审视。
就好像,他在对着她的身体掂量着,要怎么杀她、才能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