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梁那仿若要吃了自己的神色,让左含含十分熟悉。
用床上媚术讨好夜梁的事,她做了不是一次两次。
此时,她也正有要用此安抚讨好夜梁的意思。
听言,褪下衣裳,以一种极诱人的姿态,跪了下去。
随之给夜梁上药时,也极尽撩拨。
夜梁咒骂着左含含,将心底所有的火,都化作了欲 望,发泄在了左含含的身上。
从前,面对左含含极美的身躯,他体会过快乐,也对左含含有所怜惜。
但此刻,兴许是心中憋屈得太厉害,一下有了发泄口。
夜梁彻底将左含含当做了牲口。
并在其中,获得了一种别样的乐趣……
左含含承受不住,偶尔忍不了发出的浪 荡声,竟是引得轿外的人垂目……
此时,另一座轿辇之上。
自上轿起,凤月淮就已经抛下了所有的心绪,她沉默着,脑子空空,不是她不去想,而是她无法去想。
因为,夜沧阑坐在她的身侧,那无处不在的存在感,占据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去想太多。
太反常了。
夜沧阑看到了她跟夜梁的“旧情物”,还被左含含那么挑拨。
夜沧阑竟然如此护着她。
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要找她“算账”的意思。
这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夜沧阑吗?
轿辇正在平缓地向前行驶着,轿子内的氛围,有些压抑,轿内静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但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流淌着,泛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样的氛围,凤月淮谈不上不适,只是冥冥中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终于是凤月淮忍不住,先开了口:“唯淮,那些东西……”
一转眸,就对上了夜沧阑正在深深注视着她的神色。
“月儿。”夜沧阑打断了她的话。
他抬手,按住了她的唇:“月儿,我想明白了。
你过往的那几年,我无法参与。
错过了的事,也无法挽回。
你错爱了夜梁,我……不怪你。也无法怪你。
我不再计较曾经发生了什么。
只要你的现在,你的将来,只属于我,就足够了。”
夜沧阑的神色绷得很紧。
看得出来,他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或者是压制什么火,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夜沧阑说的话,极其认真。
“月儿,我当信你,你说你想要的信任和尊重,我也当给你。”
在他将凤月淮从胭村救回来,凤月淮带病给他压毒,他却因为当时宣吟儿的三言两语挑拨,主观臆断凤月淮欺骗他,于是将凤月淮关了起来,差点害死了凤月淮后……
他就一直在反思。
反思他对凤月淮的爱,反思他只是想要凤月淮的唯一……
怎么会最终,将事情闹到了那般的地步……
从凤月淮那日在万锦楼跟他发生了切实的关系开始。
他就已经确定,凤月淮此生此世都要属于他,绝不可以改变。
而他后来威逼又利诱,也将凤月淮留在了身边。
凤月淮也早便跟他说,她不是不接受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他的爱。
他当时也答应了她,要跟她慢慢发展。
那时凤月淮愿意主动靠近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带着一些算计……他的心中,都是高兴的。
只是,他能感觉到,凤月淮并未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他。
对此,他自然难过。
可凤月淮既然愿意跟他慢慢来,他可以等。
前提是,凤月淮只能属于他。
他自是对凤月淮有极强的占有欲,所以恨不能凤月淮的每一寸一毫都属于自己。
所以就算他答应了要跟凤月淮好好发展,当宣吟儿挑拨他跟凤月淮的时候。
当他发现了一点点凤月淮可能喜欢别人的苗头的时候……
他都忍不住要发疯。
甚至一度,差点害死了凤月淮……
并且这种极端的想法,不止在宣吟儿挑拨的那一回有过一次。
今日的宫宴上,在凤月淮假意对夜梁好、套夜梁说出他算计凤家的话的时候。
他也以为凤月淮跟旁人说的一样,因为夜梁的几句花言巧语,就要投回夜梁的怀抱……
那时,他又差点要发疯,差点要当众,做出伤害凤月淮的话来……
虽然后来证明凤月淮那时对夜梁的“好言相哄”,都是在挖坑给夜梁跳。
他也因此收下了心中那一腔足以毁灭一切的妒火。
但这,却因此他的深思。
凤月淮曾说,他不尊重她、不信任她,她想要的爱,是尊重和信任……
那时他虽听进去了,却似乎,没真的放在心上。
宣吟儿那次的事也好,这次宫宴上的事也好。
如果,他能对凤月淮多点信任,是不是两次,他都不会爆发,甚至第一次,差点害死了凤月淮……
是他的不是。
虽说他的小人儿,兴许忘记了他和她的过往,于是在他不在的时日,纠缠上了夜梁……
可他的小人儿既然自认已经知错回头,已经答应要接纳他……
他就该全然地相信她……
至于过往,他不当念……
夜沧阑接着道:“月儿,我原意是想,要在今日给你我定亲,然后娶你,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可我如今想明白了,我想要你,可我也当尊重你的意思。
这一生,我只会娶你一人。
但何时愿意嫁给我,月儿,由你做主。
本王,等你的心意。”
夜沧阑的话语,泛着柔和,却也十分坚韧有力,一种,足以包裹住凤月淮所有的力量。
似乎有什么残酷的枷锁从凤月淮的身上摆脱开了。
但又一层柔和的绳带,却又细细密密地包裹住了凤月淮。
“这一生,我只会娶你一人。”
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人感动?
夜沧阑愿意给她信任,愿意不计较从前,从今日来看,她日后不必再战战兢兢,生怕过往和夜梁的事,引起夜沧阑的怒火了。她先前借宣吟儿设计的,起了很大的效果……
可,夜沧阑“不念过去”,却要“现在和将来”。
愿意由她“做主何时嫁给他”,却也只是给了她时间的自由、给了她一个期限。
终归,这一世的以后,夜沧阑还是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边,且,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