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能决裂夜沧阑和凤月淮?甚至让夜沧阑也跟凤家为敌?
贱东西,你的信誓旦旦呢?你说的一定能帮到本皇子呢?
这就是你回报给本皇子的礼物?!
本皇子如今因你一身的伤,你该当何罪?
夜沧阑算什么东西,竟敢强迫本皇子还银钱?
可夜沧阑三日内还钱的话已经说了出去,这让本皇子又怎么应对?
贱东西!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坏本皇子的事!
你给本皇子死!”
强烈的紧缚干让左含含的呼吸都十分不畅。
夜梁身上狰狞的鞭伤,也好似毒蛇一样缠绕着左含含,似乎随时都要吐出蛇信子,将她咬死。
左含含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说出一番完整的话来:“殿、殿下……都是我、我的错……求殿下,饶了、我……
我死了……不要紧……但我腹中、的孩子……”
眼见左含含的面色已经涨红得发紫,夜梁怕出人命,还是松开了左含含。
但才刚松开她的脖颈,他就在她脸上狠狠甩了几个巴掌:“贱东西,若不是你,本皇子如何要承受这些?”
如果不是因为左含含自作聪明,他不用直面夜沧阑,不会白白挨这一顿闷头鞭,也不用被威胁三日内必须还凤家钱,让他骑虎难下。
凤家的钱,他从来没有打算还,五皇子府也没有这个能力一下还出那么一大笔钱来。
他之所以在宫宴上那么爽快地许诺要还钱,不过是那时的他,以为凤家今日就要倒牌,倒牌的凤家,他还还什么钱?
谁成想……
而如果不是左含含来招惹了夜沧阑这一遭,他本可以将还钱的事往后拖一拖,拖到凤家再次倒牌……
左含含,贱东西。
过不了几日,她的名声彻底坏了后,他还要被她牵累。
如今她又害了他一遭,如何不让他巴不得她死?
可又,不能真的杀了她……
左含含的脸很快高高肿起。
感觉到夜梁的杀气,左含含瑟缩地往角落里躲了躲。
可轿子就这么大,夜梁于她而言,简直无处不在,想怎么弄死她就怎么弄死她。
她还怎么躲?
左含含好不容易才缓过了气来,离死亡的边沿远了一些,忙跪着道:“殿下莫气!都是我的错,可我有法子帮殿下弥补!
如今凤家是凤仪之掌家,我有办法,让凤仪之先免了殿下还银钱的事!”
她知道如今,一定要让夜梁看到自己的价值,才能让自己在夜梁的手下,好过一些。
至于其他的,以后慢慢再谋求……
左含含急切地道:“殿下信我一次!凤家从来不是凤月淮说了算,凤仪之在凤家最是疼爱我。
只要我开口求凤仪之,凤仪之一定会向着我,帮殿下一次……”
烦心事少了一件,夜梁的火气也不再那么大。
他揪着左含含的头发,阴狠地道:“如果,再失败了呢?”
头皮的刺痛,还有夜梁仿若魔鬼一般的神色,在狭小的空间里,让左含含无比惊恐:“我从前对凤仪之有救命之恩,她又疼我,只要我卖卖可怜,让她做主延迟还款的时间,一定没有问题!
若再出问题,我、我随便殿下处置!”
“呵!”夜梁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左含含凌乱了发,阴狠地道,“再失败,可别怪本皇子不顾念旧情。
本皇子今日为你受的苦,会十倍、百倍地还在你身上。”
“绝不会失败!殿下信我!”左含含忙道。
夜梁的面上又染上了一抹阴狠:“就算你能搞定凤仪之,凤月淮如今竟如此得夜沧阑的心,甚至有心让她做摄政王妃……”
“不可能的!”不等夜梁说完,左含含就声色十分尖锐地道。
这一声,她的情绪有几分失控。
只因为她嫉妒,嫉妒凤月淮竟然得了夜沧阑那般的许诺。
就算让凤月淮做摄政王妃是夜沧阑亲口说出来的,左含含有的是扭曲的想法来反驳它。
她不相信,也绝不肯相信。
凤月淮将她害到了如今这般的地步,她又怎能真的登上她触及不了的高位?
左含含的声音还是泛着几分尖锐:“摄政王对凤月淮一定不是真心!
他说什么许诺凤月淮做摄政王妃的话,只是在哄着凤月淮!
真对凤月淮有如此真心,应当有所行动,而不是口头说说!
凤月淮从前那般的‘旧情物’摆在了摄政王的面前,若摄政王对凤月淮有半点真的在乎,都不会无动于衷。
他正是只是在玩弄凤月淮,才会毫不在意凤月淮的过往。
凤月淮算什么东西,一个商户女罢了!等摄政王玩腻了,自然会甩开她!”
夜沧阑在外没有任何的花花名声。
对凤月淮,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
其实左含含能想到,凤月淮对夜沧阑是不一样的。
可她,半点都不愿意承认。
无尽的嫉妒,让她必将凤月淮往坏的方面想,她的心思才能平衡。
夜梁的面色不太好看:“就算一时的兴趣,夜沧阑如今那么护着凤月淮,日后我对付凤家,他不定会不给凤家出头……这也麻烦。”
他还没想出新的手段对付凤家,夜沧阑已经给凤家出头一次了,正是让他三日内还凤家银钱的事……
左含含阴狠扭曲地道:“让摄政王放下对凤月淮一时的兴趣也不难。
从前的事摄政王不在乎,那当着摄政王的面在现下发生的事呢?”
“哦?你有什么主意?”
左含含在夜梁的耳侧耳语了几句。
夜梁阴恻恻地勾了勾唇,捏住了左含含的下巴:“贱东西,想的法子也下贱。”
似是想到了日后“凤月淮的悲惨结局”,左含含的心绪也畅快了些。
她抬手,攀上了夜梁的胸口,要解夜梁的衣襟,声音也放柔和了很多,带着讨好:“殿下,你背上有伤,含儿给你解衣襟上药……”
说着,落在夜梁胸膛上的手,带着有意无意的挑拨。
夜梁背上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不伤根本。
看着左含含卖媚的样子,他的心思也翻涌了起来,今日受的一切的苦,似乎都要翻腾而出,发泄在左含含柔媚的身子之上。
他按住左含含的头,往下压。
“脱衣,跪下,再给本皇子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