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熟练地脱掉了雪鹰披着的兽皮袍子。
看她躺的姿势不舒服,又帮忙把鹿皮长靴脱了下来。
长靴脱下的一刻,一双保养得极好的脚映入眼帘。
雪鹰虽然个子高挑,但脚却小巧秀气,皮肤白皙如玉,脚趾整齐排列,宛如精致的艺术品。
脚踝处线条流畅,没有丝毫的瑕疵,显然是平时也极为注重保养。
在阳光下,这双脚更显得柔美动人,吴毅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脚心。
醉的迷迷糊糊的雪鹰秀眉微蹙,小嘴一瘪。
呕!!!
又吐了。
上衣和裤子又被弄脏了。
吴毅喜笑颜开地抱怨:“你说说你!总给我找麻烦!”
“这件衣服又吐脏了!还是得我帮你脱!”
他单手解开雪鹰的外衣,动作熟练又迅猛。
这都是在林婉清、韩雨若身上练出来的。
外衣脱下后,露出了雪鹰身穿的兽皮背心和亵裤。
兽皮背心紧贴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她健美而完美的身材线条,小麦色的肌肤显得格外诱人。
八块腹肌、人鱼线、充满力量感的双腿,雪鹰充满了一股野性的魅力,和吴毅此前玩耍过的女孩不是一个类型。
不过吴毅不会趁火打劫,虽然内心很想和雪鹰玩耍一下,但总要对方愿意才行。
再说了,这会雪鹰醉的像是一滩烂泥,自己怎么使劲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多无趣呀!
吴毅把脏衣服丢在墙角,一脸坏笑地对着雪鹰自言自语:“你要不在吐一口?”
呕!!!
“我滴个乖乖!你是真听话呀!”吴毅眉飞色舞地抱怨:“又给我添麻烦!哎!都得我给你洗!”
雪鹰一觉醒来,只觉头脑昏沉。
待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吴毅的床上,顿时惊声尖叫起来。
吴毅听到叫声,连忙从一楼匆匆跑上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
他连忙解释道:“雪鹰,你先别叫,听我说。你刚才喝多了,吐的浑身都是,我没办法才帮你把衣服洗了。”
“你看,地上还都是污秽物呢。”
雪鹰顺着吴毅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呕吐物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和呕吐物的酸臭味。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虽然有些尴尬,但也知道吴毅没有说谎。
然而,她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
她看了看自己被子里光溜溜的身体,又看了看吴毅,问道:“那……是谁帮我把衣服脱了?”
吴毅摊开双手开始编:“不是我啊,雪鹰。你喝多了以后,哭着喊着让我陪你睡觉,我誓死不从!”
“结果你就自己开始脱衣服,我拦都拦不住。只能先把你安顿在床上,然后去帮你洗衣服了。”
雪鹰听了吴毅的解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涩,心里小鹿乱撞。
我真的哭着喊着要他陪我睡觉?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雪鹰捂住了脸。
昨晚睡觉的时候,就梦到了自己主动陪吴毅玩耍,在梦里自己老遭罪了!
该不会喝多了本性暴露了吧?
雪鹰偷偷看了一眼吴毅,对方眼中写满了真诚。
像他这么一个正人君子,一定是不会撒谎的!
哎呀~
羞死人了~
草原上的女孩虽然没有大乾的大家闺秀那么含蓄,但喝多了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心意还是太勇猛了一点。
雪鹰两手紧紧揪着被子对吴毅说:“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好不好?”
“刚洗完,还没干呢。”吴毅一脸正气的说:“你放心,虽然你没穿衣服,但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再摸你!”
“嗯~”雪鹰低下了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什么叫再?”
吴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昨天你喝的烂醉如泥,我得把你抱到床上呀!就不小心摸到了。”
雪鹰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什么时候能干?”
吴毅回答:“楼下生着火呢,你的衣服一会就烤干了。”
雪鹰乖巧的点了点头。
倘若让孛儿只斤部落的勇士们看到,他们的女将军居然做小女人态,一定会惊掉下巴。
吴毅觉得气氛有点冷场,于是提议:“你带来的酒还剩不少,再喝点?”
“啊?”雪鹰一愣,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不喝了。”
还喝?
再喝就该流血了!
你这酒量太恐怖了,自愧不如!
吴毅这一次就把雪鹰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雪鹰躺在床上,吴毅办了把凳子坐在她身边,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埋伏着的北戎骑兵鼻涕都冻出来了。
梳着小辫的彪形大汉搓着手吐槽:“你真的确定将军能把对方喝翻?”
光头彪形大汉笃定的回答:“一定能!阿嚏!”
“阿嚏!”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聊兴正浓的雪鹰才想起来外面还冻着好几百属下呢。
哎呀呀!
我错了我错了!
见色忘友了!
雪鹰想出一个办法。
“萧兄,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你能帮我去镇上请个大夫吗?”
雪鹰想把吴毅支走,然后带领骑兵冲过去。
谁知吴毅一拍大腿说:“生病了?你放心吧!我就懂医术!来把手给我,给你摸摸脉!”
说完不等雪鹰回应,把手伸进被子里拉出一只手。
三指搭在脉搏处,吴毅开始看病。
有国医圣手这个技能存在,没什么病摸不出来。
雪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吴毅。
他怎么什么都会呀?
居然还会看病!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墩台守卫!
他一定有身份瞒着我!
不过我的身份也瞒着他,这么一想也就扯平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吴毅把手从雪鹰的手腕上移开,自信地说:“雪鹰姑娘你放心,你没什么大病!”
雪鹰小脸一塌,谎言被戳破了。
没想到吴毅继续说:“不过就是月事不太规律,量比较大罢了!这种情况我见的多了,开几服药给你调理一下就好!”
雪鹰被说的目瞪口呆,脸红成了猪肝色。
他……说什么疯话呢!
女子月事,是可以公开讨论的吗!
虽然……说的都对……
吴毅起身道:“你等我一会,我去青塘镇给你买几副药,你等我回来。”
吴毅说完转身离开。
咣当!
楼下传来了关门声。
雪鹰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连忙下楼去拿晾着的衣服。
今天丢了太多次人,没脸等他回来了。
赶紧穿好衣服,趁他不在带骑兵冲进幽燕省,接应父汗!
吓到一楼,雪鹰当场石化。
吴毅还没走,正在给自己叠衣服。
“啊!!!”雪鹰一声尖叫,捂着脸逃回了二楼。
吴毅挠了挠头自语道:“为什么要捂脸?怕看的不是其他部位嘛?”
他拿着叠好的衣服上楼,雪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肯露头。
吴毅把衣服放在床边说:“衣服给你放在这里了,你一会穿上吧,我去去就回。”
雪鹰躲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吴毅知道她不好意思,连忙安慰:“你别往心里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又白又大的没看到,粉嫩的也没看到!”
“你快去抓药吧!”雪鹰哼哼唧唧。
“好的,我走啦!”
咣当!
又是门关上的声音。
这次雪鹰加了小心,先露出头看了看没人,再把衣服拿进被子里,穿好以后才站了起来。
该走了。
离开墩台前,雪鹰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佩刀放在了吴毅床上,还留下一封信。
“不辞而别,实属无奈。留‘寒月’为念,他日必再相见。”
“雪鹰。”
数百北戎骑兵在牛栏山墩台前滚滚而过。
拎着好酒好菜和几副药材回到墩台的吴毅看到人去台空,又在自己床上发现了雪鹰留下来的佩刀和书信。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的无奈。”
吴毅拔出了寒月刀,刀柄上绘制着金色的狼头图案。
那是孛儿只斤家族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