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平安县城内一片寂静，唯有县衙的大牢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以汪伦为首的一众南诏国密探悉数落网，被关押在这平安县大牢之中。
“毅哥，审讯已经开始，但汪伦那厮嘴硬得很，至今不肯吐露半句。”高扬匆匆走来，眼中闪烁着焦急。
吴毅一口吃掉两个包子，含混不清的说：“带我去看看。”
审讯室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尚聚柱坐在轮椅上，身旁是几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手持刑具，严阵以待。
汪伦被铁链牢牢锁住，衣衫凌乱，发丝散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讯毫不在意。
审讯自夜幕降临便已开始，尚聚柱和高扬等人轮番上阵，用尽各种手段，从软语相劝到严刑拷打，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汪伦却如同一块顽石，无论他们如何施为，始终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关于南诏国密探上线的只言片语。
“毅哥，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高扬低声向吴毅问道。
吴毅看着遍体鳞伤的汪伦，对高扬说：“扬哥，审犯人不是用刑狠就可以，太过残酷的刑罚会提高犯人的忍耐阈值，还会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那应该怎么审？”高扬挠了挠头问：“你是觉得我做的太过了？”
吴毅摇头道：“我是说你的办法太直白了，你就不能想点缺德带冒烟的损招出来？”
高扬立刻说：“要论缺德带冒烟，谁比得过你呀？”
吴毅笑了笑，缓缓走到汪伦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着说：“汪伦，你可知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汪伦抬眼，直视吴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成王败寇，我汪伦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啪啪！
吴毅给汪伦鼓了鼓掌，赞许道：“汪大人真是条汉子！不过不知道你的家人是不是也这么勇敢。”
“你……”汪伦两眼冒火，咬牙看着吴毅说：“祸不及家人！你不许碰他们！”
吴毅搓了搓下巴，不咸不淡的说：“你犯的本来就是祸及家人的罪，无论你招是不招，他们都将面临大乾律法的制裁。”
“扬哥，按照大乾律法汪大人的家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高扬立刻回答：“知情者全部处死，不知情者打入奴籍，男丁送边军编入炮灰营，女眷送入教坊司。”
吴毅咧嘴一笑道：“以我和二殿下的关系，把你府上的女眷要来不是什么难事。”
汪伦两眼通红，挣扎着想要起身跟吴毅拼命，却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吴毅自顾自的继续说：“我把魅惑坊和凝香阁都改成了卖艺不卖身的地方，咱真定府的老涩批们对此颇有微词，很多人都在家画个圈圈诅咒我。”
“你府上妻妾共有五十二人，女儿十四个，丫鬟跟你没血缘关系我可以放过她们。”
吴毅扭脸问高扬：“五十二加十四等于六十六，这数真吉利！这么多人应该能够撑起一个卖身不卖艺的青楼吧？”
高扬附和道：“估计不太够毅哥，真定府老涩批众多，六十六个恐怕缺口很大。”
吴毅拍着额头说：“没关系，我可以让汪府的女眷们日夜不休，老涩批们排队轮流上，一天多接几个是不是就够了？”
汪伦已经血灌瞳仁了，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扑向吴毅，根本就不在意铁链在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高扬继续捧哏：“那也不够，真定府的老涩批实在太多了。”
吴毅舔了舔嘴唇继续表演：“还不够？那也无妨！都说狡兔三窟，汪大人的老婆女儿们不是也有三窟嘛！我可以安排三个客人一起上！每人一窟互不打扰。”
“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汪伦声嘶力竭地骂着吴毅，嗓子已经沙哑。
高扬和吴毅配合默契，发挥主观能动性问道：“毅哥，你这主意是不是狠了一点？按你这个做生意的方法，汪大人的老婆和女儿们恐怕开业用不了多久就得被玩坏死掉了。”
“有道理！”吴毅若有所思的说：“所以我要给她们鼓励！”
吴毅拍了拍高扬，坏笑着说：“你不是能把人画的栩栩如生嘛，现在就去拿纸笔，把咱们汪大人这雄姿英发的模样画下来。”
“到时候再多临摹几张，在汪大人老婆女儿们的每个房间里贴上一张。”
“这样汪大人的老婆女儿们在承受炮击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汪大人，内心就会受到鼓励，充满斗志！”
高扬抚掌大笑：“哈哈哈！毅哥你人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激发汪大人老婆女儿们生存的斗志，还能让死去的汪大人每天都看着自己的老婆女儿们做最开心的运动！”
“你知道我人为什么这么好吗？”吴毅问。
“为什么？”高扬捧哏。
“因为我善！”吴毅补充道：“我又想到好主意了，等我们把汪大人脑袋砍掉以后，把他烧成灰，再多做一些香囊，把他的骨灰装进这些香囊里，让汪大人的老婆女儿们随身佩戴，时刻感受着汪大人生前的温度！”
“够了！！！”汪伦失声大叫：“我说！我全都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碰我的家人！”
吴毅大大咧咧地往汪伦面前一坐，淡淡的说：“那就要看你说出来的有没有价值了。”
……
有了汪伦的口供，吴毅迅速行动，一举抓获十几名南诏国埋伏在大乾的密探头子。
吴毅连夜写了一份几万字的详细密报，由张龙赵虎送往锦衣卫指挥司。
忙活完了这一切，吴毅终于能回家休息了。
回府路上，高扬冷不丁问吴毅：“毅哥，假如汪伦死活不招，你真的会让他的老婆女儿们接客吗？”
吴毅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哪能干那么畜生的事！”
高扬如释重负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吴毅疑惑地看着高扬问：“在你心里我有那么缺德吗？”
高扬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正常来说应该不会，我这不是怕你被汪伦给气糊涂了吗。”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吴毅的身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齐小慧正在带着盼儿堆雪人，韩雨若和明步姑娘在厨房里忙碌着午饭，一派温馨祥和的景象。
“蜀黍？你回来啦？”盼儿第一个看到了吴毅，扭着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过来要抱抱。
吴毅抱起盼儿，给师娘齐小慧问好。
韩雨若和明步姑娘闻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了跟在吴毅身后的高扬，以及柳馨儿柳蕊儿姐妹。
两人的脸色一齐变得非常难看。
高扬看在眼里，果断出卖了吴毅。
“明步！你听我说！这对姐妹花是严家送给吴毅的！她们两个时时呆在吴毅房里，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毅白眼一翻，破口到：“扬哥我去你大爷的！你丫以后绝对是个汉奸！”
韩雨若小嘴一瘪，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吴毅连忙把她搂紧怀里细声慢气地哄：“雨若你听我说，她们两个是严府送的礼，当时我正在拉拢严家，不收的话会让对方心生嫌隙。”
韩雨若神色黯淡的说：“哼~双胞胎姐妹花~你可真有艳福~”
“看来是奴家人老珠黄，被大人嫌弃了~”
吴毅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哪里人老珠黄了？虽然咱们两个玩耍了这么久，但你日久如新！”
韩雨若秀眉微皱，不依不饶的说：“奴家哪有那双并蒂花秀色可餐~”
吴毅发誓：“雨若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两个！”
“真的？”韩雨若眉目间的郁闷之色稍减。
“我对灯发誓！”
“那好~”韩雨若抓着吴毅的衣袖往正房走去：“进屋，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