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雅慌乱的抓住皇上的黄袍,使出之前撒娇打混哭的招式,皇上还是那一脸威压和冷漠。
闻人雅崩溃了,只能拼命的大喊着。
“父皇真的不是我!”
皇上别开脸,闭着眼心中满是忍耐,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他要是看不清现在的局势,那当真是白活了。
白凤舞见此淡然的神情中多了分恶劣,火上浇油再次讥道。
“到底做没做,只要认真彻查一下就行了,听说皇后娘娘是吃了公主送的糕点后才毒发的吧。”
闻人雅身子发抖,恐惧的攥紧了黄袍,皇上察觉到她的反应,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
她环视四周见没一人帮她,瞳孔疯狂颤抖,最后抓着头发哭着忏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她一边大哭着一边解释:“有个宫女跟我说只要用了她给的药,给母后吃,她就能昏睡,到时候就能陷害白凤舞让她入狱。”
皇上勃然变色,直接甩开她的手,怒斥道。
“你居然为了这种事,害自己的母后,混账!”
“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否认。
“她说只是昏迷,并不会致命,我还让她当场喝给我看了,谁知道……谁知道她是骗我的!”
她像是找到突破口,急忙推脱自己的责任。
“对,都是她骗我的,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母后,父皇你要相信我!”
皇上已经对她的吵闹厌烦,怒气直冲心头,大声呵斥。
“你这个混账,你母后这么疼爱你,你居然想着给她下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闻人雅被骂的面无血色,她当然知道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的母后,她差点就没母亲了,她恐惧的抱紧自己。
但嘴上仍然念叨着给自己脱罪。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该死的宫女!”
白凤舞见她努力为自己开脱的样子,心里直摇头,果然还是死性不改,听到她说的那个宫女也有些疑惑,到这个地步闻人雅不至于再扯谎。
但是一个宫女怎么可能弄到西域奇毒,还有宫门那张纸条,她现在觉得有双大手在暗地里操控这一切,但还是按耐下了心里的异样。
皇上捕捉到重点,回头望向外殿。
“那个宫女在哪?”
“她,她畏罪投井了。”
闻人雅此时状态癫狂,赶紧出声,就是这个贱婢害她变成这样,她恨急了,暗恨自己没将她鞭尸八百遍。
皇上神色莫名,居然投井了。
白凤舞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愣,这要是巧合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皇上压下心里的怀疑,闻人雅还在哭喊着不是她的错,心中的失望又加深了几分。
“看来朕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这次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刚想说出惩罚,便被清脆悦耳的女声出言打断。
“地牢那种地方,阴冷潮湿,现在天气寒凉,公主又大病初愈,身上还有伤,还请皇上准许公主带些被子御寒,等到皇后娘娘痊愈再说其他责罚。”
皇上原本让她关禁闭的话,被堵了回去,这话里话外,直接帮他定了闻人雅的惩罚。
闻人雅直接站起身,冲着白凤舞扑过去,怒喊着骂起来。
“贱人!你有完没完!居然敢这么对本公主!该入狱的是你!”
白凤舞不动声色的闪过她的攻击,嘭的一声——
白凤舞摔倒在地上,身上酸痛的爬起身子闹了起来。
“要被关,也是你被关,凭什么本公主被关!本公主是无辜的!”
皇上见此,最后一点不忍也尽数散去,神情烦躁,直接让禁卫军将其带下去,闻人雅激烈挣扎怒吼声穿透整个公主宫。
惹得门口的众人冷汗直流,到底没人敢抬头看一分一毫。
“你们这些废物放开本公主!别碰我恶心死了!滚!”
闻人雅像一只剧烈挣扎的老鼠,最后还是被禁卫军按住,往下拖。
“啊!你们这些贱人松开我!松开我!”
“你等着我一个个砍了你们的脑袋!”
禁卫军直属皇上管辖,所以就算公主再怎么喊叫威胁,他们都无动于衷,硬拖着把闻人雅拖下去。
“白凤舞!贱人!我早晚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给本公主等着!”
“给本公主等死!贱人!”
“你们这些废物轻点!”
闻人雅被渐渐拖远,直到看不清身影。
皇上脸色铁青,被闻人雅整的脸上无光,怒哼一声,摔袖负气离开。
闻人雅的怒骂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白凤舞收回视线,毫不在意她的那些咒骂。
公主宫殿内恢复平静,三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怪异,白沐沁凑近白凤舞,眼中的怀疑十足,低声试探道。
“你满意了吧?”
“什么?”
白凤舞单纯的转眼询问,像真的听不懂一般。
“别装了,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白沐沁觉得奇怪,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太巧了,反而显得十分不合理。
“哈,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
白凤舞忽然一笑,脸上情绪淡然,白沐沁的怀疑打散不少,她觉得也是,不过是一后院小姐,能会点医术都顶天了。
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心计,盯着白凤舞那张淡柔的脸,心里的顾虑被打消,只是转身衣裙飘起,身上的幽冷的熏香传入白凤舞的鼻里。
她往后退了几步,眉心轻微蹙起,她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白沐沁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冷淡着一张脸,凑过去,低声警告她几句。
“你要明白,有时候太爱出风头,早晚会出事。”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只不过这粗鄙之语她说不出罢了。
白凤舞潸然笑了起来,脆弱的眉眼蓬荜生辉。
“谢谢大姐姐担心了,我记下了。”
这句话几分真假白沐沁不清楚,看她一眼,眸中没有丝毫感情,如果白凤舞没看错,总感觉她在看一个死人。
白沐沁转身向闻人千寒行礼,白裙微微飘动,一股幽香也攀上他的鼻尖。
他也不晓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某人身上的药香十分好闻。
白沐沁仍旧没察觉到两人的嫌弃,大步离开,殿内就剩下白凤舞还有外殿那跪在地上的一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