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吵了一架后，秦渝赌气在客厅。
留我一个人在屋里。
我想洗澡，但又怕腿上伤口进水发疼。
只得开门去书房拿下医药箱。
我拿上，正要合上门的时候，秦渝突然抵住了门。
“我来帮你上吧。是我刚砸伤了你。”
我淡淡开口，不用了，没事，小伤。
他夺过医药箱，从里面取出酒精和棉签，认真地给我上药。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很快抬手把眼泪擦掉。
他说，是酒精疼的吧。
我赶紧点了点头。
上好药后，我说我有点困了。
他收拾了一下被子，说，我今晚出去沙发睡。
我点头，随你。
门合上的时候，我躺下，关了灯。
我记得，追妻文的后段，他也曾发疯地砸过一次东西。
那是文中男二纪宵带走伤痕累累的我，去他家过夜的时候。
秦渝给我打电话，疯狂质问我去了哪里。我如实相告，他很快就冲到了纪宵家里。
一通砸乱之后，我吓得躲在角落。秦渝，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如果我再这样，我会道歉。
我相信了。他也追到妻了。
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此刻仿佛像一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
从黑洞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后悔的情绪。
那时到底太年轻，轻信了男人啊。
19
秦渝妈妈开始三番五次地给我煲汤。
她说，我需要吃点好的。
我也欣然接受，毕竟肚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
秦渝妈妈对我越来越好，她总是和我聊秦渝小时候的事情。
可我没那么大的兴趣听，也是敷衍着。
秦渝缺席陪伴我的时间越来越多。
就连他妈妈也忍不住出言责怪。
“秦渝，这可是当年你死活都要娶的女人。现在娶到了，她也有了身孕，你就要这样抛之一边么？你还是个男人么？”
秦渝被他妈说得有点愧疚，当晚便很早回来看了我。
我正在床上刷着宝宝视频。
秦渝敲了敲门，见我还醒着便走了进来。
我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陌生。
“有事么？”
“那个，我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等我闲了，就来陪你。”
我懂事地点点头。
却也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忙工作。
我好心情地说，“就算你在陪许晴也没事。”
他却立马黑了脸，“你什么意思？许晴生病了你幸灾乐祸？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替你赎罪！”
我不解地坐了起来，“替我赎罪？我有什么罪？抢了你？”
他不耐烦地揉揉眉心，“她现在情况很危急，昨晚差点没抢救过来。我在门外守了她一晚上，我现在很累。求你，不要现在惹我好么？”
妻子怀着孕，丈夫却守着别的女人一整夜。这是什么有脸的事情么？凭什么他说得那么有理？
我强忍住失落的情绪，“辛苦你了，还得这样彻夜照顾别人。”
“或许，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我再强调了一次，“我们离婚吧。”
秦渝此刻红了眼，就像是一头在崩溃边缘即刻爆发的猛兽。
“我告诉你，别想一个字！”
“想去找纪宵，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