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刚落地伦敦,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心情。
就接到妈妈焦急的电话,她在那边哭成个泪人,告诉我爸爸出了车祸。
我心如刀割,连夜买了票再次踏上12个小时长途飞行。
落地机场时,我连腿都是软的。
爸爸躺在ICU,一直醒不过来,妈妈也劳心劳力晕倒在我身边。
我查了出事原因,是因为爸爸开车血压突然升高而与一辆货车相撞。
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
就算醒了,也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那一刻,我仿佛觉得天都要塌了。
更令我震怒的是,丁小朵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医院。
她幸灾乐祸朝病房里探着头,嘴里啧啧几声:“好惨啊,堂堂方大老板居然成了植物人。”
我让她滚。
“方蝉,你爸都倒了,你凭什么还趾高气昂的跟我说话!
“真以为舞团是你家的?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要我说,这就是你爸的报应!”
我愕然地抬起头,猛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怎么敢!
我的爸爸还没脱离危险,妈妈也累到住院。
而连续历经两次长途飞行的我,也是一直凭一口气吊着精神。
这种时候,她还敢来找茬?
“呵,打我?”丁小朵望了眼我身边的保镖,眼神阴狠地掏出手机:“你信不信我报警告你故意伤害!”
我脑袋发胀,根本没力气和她争论。
家里留下一大摊子的事还等着我处理。
我不能把精力花在这种人身上。
“听说你的初舞,也是年哥作配?
“可那又怎么样,他陪我跳完初舞后,我们就睡了。
“本来以为你有自知之明,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别想了,年哥要是真的爱你,怎么会因为听说他要被开除的事,去找你爸!”
那一天,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
像从精神科跑出来的患者,把丁小朵摁在地上扇了无数耳光。
被拉开时,她的脸肿得像猪头。
其实我爸当初只是嘴上说说,楚许年这些年在舞团的表现可圈可点。
他根本不会因为感情纠葛而开除一名优秀的舞者。
但是丁小朵却把这些风言风语告诉了他。
导致他喝了酒找我爸爸撒酒疯,口吐狂言,气得我爸血压上升。
舞团的投资人都是我爸的朋友。
听说了这件事后,几乎不用商讨,立刻决定开除楚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