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隆隆炮声,吕小韦武二郎几个,也不禁心急如火。于是由舒巧姑提携小杨小鹏,五人随即提速。
两刻钟后,已能看到金玉国边关。这边关当然非雄关,而是木头搭的城楼,架在两座小山岭之间,显得寒酸得很。
霍浪高举令牌,“修士联盟,白先生麾下,驰援金玉国来也!”
城楼哪边,大笑声随之传出,“哈哈哈,奸商,我等到鱼儿都自己下锅了,你们可终于来了!”
一名兵官迎出,查验令牌后,非常客气地将五人迎入关内。一名胖子在关卡的另一头,已是恭候多时。
“这位一定是杨小弟了,巧得很,在下也姓秦,小名香妹,江湖人称厨神是也!”胖子自我介绍道。
小杨小鹏忙一个长揖,“晚辈杨小鹏,见过厨神秦叔叔!”
“好好,奸商,货郎,织女,铁匠,还有杨小弟,请随我来,白先生正等着你们!”秦香妹拱手道。
明明是厨子,居然自称厨神。吕胖子正要揶揄几句,却见他神色焦急,便知晓战事紧张,只好罢休。
厨子领着五人快步前行,走了约莫二十里,来到金玉城东南门。
秦香妹出示令牌后,兵士放行。他又领着五人穿街走巷,来到一座大院前,四名守卫一瞧就知是灵修士。
秦香妹依然出示令牌,并过场式介绍五人后,领五人走向东院。一进后堂,就见一名白衣青年,温文儒雅却又不失威严,正是白水先生。
目光相触刹那,白水灵眼穿透小杨小鹏瞳孔,直接投射到元灵上,令他的元灵战抖并蜷缩。
奇怪的是,小杨小鹏并不害怕。他一点也不觉得白水可怕,只是自己的元灵,却总是本能的恐惧。
白水却不在意,也不认为少年对他有戒心。在强者面前,弱者元灵战抖很正常,纯粹属于自然反应。
“非常不错,鹏儿,你的修为进度,比我预估的还要快。只是可惜,三日内金玉城必定沦陷,还是赶不上感悟金玉灵。”白水感慨道。
小杨小鹏元灵只是刚开始灵髓化,要到完全变为灵髓态,也即大灵师圆满状态,才能开始孕育灵胚胎。
白水意念一动,小杨小鹏灵髓态的元灵之心,已被咒字封印,“鹏儿,我暂时封印你大灵师境,须知以你的肉身年龄,上灵师境都已引人注目。”
小杨小鹏无任何表示,就算他有意见,也改变不了白水先生的决定。既然说了也是白说,那还不如摁在心里。
白水忽地张嘴,竟吐出一块墨绿玉石,雕琢成竹笋模样,栩栩如生。
“这并非玉石,而是真的百年墨竹笋,被我祭炼成法宝,且藏于灵府中温养,现赠你作为兵器。”他微笑道。
白水食指轻轻一点,一道光华流入小杨小鹏灵府,随即化为竹笋模样,贴在她元灵之上。
“鹏儿,你可凭此印记驾驭墨竹笋,只是你的灵府太小,无法将其收入。待我帮你淬炼五脏六腑,开辟中下灵府。”白水传音道。
白水掌心贴住小杨小鹏天灵盖,一股磅礴的法力,顿时从他囱门灌入,如天河倾泻一般,飞流直下三千丈。
小杨小鹏的六腑空间,一下子扩张一倍不止。但光靠灵气冲击,无法将六腑空间稳固,于是又见无数的光华飞入,化为一个个咒字,构成空间壁垒。
白水团团一抱拳,“姜老,大姑,诸位老哥,鹏儿能否保命,就全赖诸位的慷慨了。”
这后堂之上除了白水,还坐着一老翁一老妪,以及三名中年修士。
“水儿,大姑的花纸不值一提。不倒翁,该你出血了!”老妪笑道。
老翁掏出一只小葫芦,拔起塞子,倒出一粒葫芦种子,“小儿,将裤子扒下,老夫帮你种上葫芦藤。”
小杨小鹏顿有胆战心惊之感,这老头莫非是老疯子,那有葫芦藤种到人身上的?
“鹏儿无须惊慌,姜老绝无恶意。相反,植入这血葫芦藤,将成为你最好的保命手段。”白水笑道。
小杨小鹏无奈,只好磨磨蹭蹭解开裤带。姜老翁走过来,令他扒到空椅子上,拉下他裤子,又撩起他衣衫。
跟着,姜老翁竟用一把小骨刀,在小杨小鹏后腰上开一道口子,将血葫芦种子置入,然后施法封印伤口。
经过毒蛇虫血气淬炼后,这点疼痛对小杨小鹏来讲,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这葫芦种子置入后,似乎在自行蠕动,却令他不禁毛骨悚然。
血葫芦种子迅速生根发芽,藤根往两条大腿延伸,藤芽则沿脊梁往上延伸。
姜老翁食指点住小杨小鹏,传授血葫芦藤驾驭之法。不像白水那般直接置入印记,而是传授心法,让他能完全掌控血葫芦藤。
血葫芦藤很快长到后颈处,分出两根枝杈,延伸到两边肩膀,继续沿手臂延伸,直达十指尖。
一个时辰后,依照姜老翁所授心法,小杨小鹏还引导血葫芦藤根须,扎根于上中下灵府。这样,他就无须生成元灵印记,而是直接操控血葫芦藤。
三个时辰后,小杨小鹏开始收功,血葫芦藤随之逆生长。叶子收入血藤,血藤则收入体内,体表也恢复正常,只留下淡淡的血纹痕迹。
这后堂之上,除了他就只有舒巧姑。白水等人早已离开,却各自留下不少宝贝给他。
舒巧姑递给他四块象牙骨牌,“这块是墨大姑留下,烙印有使用符箓心法;这块是皮老哥留下,烙印有使用皮人心法;这块是……”
时间紧促,除白水和葫芦翁直接传授外,纸婆、皮匠、木匠和泥匠,都赠送一套法器附带心法。
小杨小鹏运用灵竹印记,张大嘴巴一吸,将墨竹笋收入腹中。白水已叮嘱过他,这墨竹笋不能随意使用,留作保命手段。
接着又一张嘴,将四块象牙骨牌也吸入。跟着,由舒巧姑帮他,披挂上水牛皮甲胄,再穿上鳄鱼皮靴。
在来金玉国途中,舒巧姑已赠他一套蚕丝软甲,穿在水牛皮甲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