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幼小灵魅被杀,灵族大怒,关闭极北之地大门,不许外人进入,可道族要从这儿进入魔界,矛盾激化后,道族只能灭了灵族,极北之地损坏严重,到处都是血红一片,不到百只的灵族不是上千人的对手,惨遭灭族。
再之后,魔界前后被夹击,紫柯带领部众艰难抵抗,至于魔君御,好像不知道魔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蜀山上的人走了很大一批,冷冷清清,骨生巡视完以后,回到屋倒头就想睡觉,可眼前好像有东西一闪而过,他愣了片刻,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面前真的就有个男人,正好把门关上,无声无息的就走到他面前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但脸色不大好,好像自己欠了他几千万两似的,不好相处。
“你是谁?”
大半夜的闯入蜀山,而且他是跟着自己进来的,自己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想到这儿,骨生就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只是看着他,不吭声。
“再不说话,我可叫人了啊,我蜀山重地,可不是谁都能闯的。”
骨生居然有些害怕,提高了嗓音。
喊什么人呢?如今的蜀山,厉害一点儿的怕就是自己这个三脚猫功夫了。
他虽然天赋异禀,但玩心太重,师傅总说他的功法都是三脚猫。
“你订了婚,要成亲?”
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冷的能冻死人,虽然很好听,但骨生此刻也注意不到那么多。
什么订婚成亲乱七八糟的,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跑到这儿来问这个。
他何时订婚成亲了?莫不是认错了人?
骨生在心底嘀咕,吐槽着。
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年少时发生的那件事,当场呆住了,尘封多年的回忆被开启,骨生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成亲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骨生好奇打量这个黑衣男人,确定了他不认识,莫名其妙的来追问这个,难道是唐家那边的人?可看上去,也不像。
有关系吗?他居然这样问?是不是自己不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他就移情别恋了,而且还这么嚣张的要成亲?
御真的是气炸了,没想到他这辈子能这么嚣张,都做了小道士了,居然还想着成亲。
“自然有,我问你,是不是要成亲?”
他一心一意的在替他想办法重生,而他呢?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勾搭了个女人,还要成亲,这不是背着他偷情吗?行迹过于恶劣,都能去浸猪笼了。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得等我师傅他们收拾完魔君回来才能做决定,你到底问这个做什么?你要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还想动手不成吗?他还等着他师傅去杀了他?御这会儿是气炸了,一句话没说,笔直的站在那儿。
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怎么不客气。
骨生被这个人激怒了,觉得他就是脑子有病。
真的就不留手,突然一掌劈过去,而御也没还手,就这种力度,他连手都懒得抬。
只见骨生分离一击,居然一点儿作用没有。
就像是小蚂蚁踢了大象一脚一样,这个男人还矗立在这儿,纹丝不动。
骨生顿时就慌了,而且压力很大,因为他们的修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可不能让他出去害人,骨生不是对手,只能换个方式了,趁着对方没注意,猛地扑过去,把人压倒,顿时念出咒术,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是谁,你就休想再起来。”
他不学无术,所以专门学了些稀奇古怪的咒语,就连这种变态的贴身咒都有,他压着御,恶狠狠的道。
不管他本事再大,他就不信他能把自己丢出去。
这样,无论他怎么跑,自己都能和他在一块儿,也能阻止他去伤害别人了,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聪明至极。
无赖,天下间没他这么无赖的人了,御又气又恼,可是被这么压着,也没想着要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骨生完全把他当成了敌人,而御却是一直在计较他即将要成亲的事情。
怎么能成亲呢?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成亲的,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他一定会将其扼杀。
“听说,唐可长大很丑,性格彪悍。”
过了好一会儿,都快大半夜了,骨生十分困,险些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冷不丁开口,让骨生微微一愣。
说的是唐可吗?他突然说这个,又是为何?
“不会吧,小时候她还是很可爱的。”
骨生没理解过来,所以只能说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这一开口,御就更生气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帮着她。
脸色微尘,骨生顿时觉得全身都是冷的,好像被冻住一样。
“本就只见过一面,为何这般笃定?你们没有缘分。”
他接着道。
骨生可郁闷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直追问自己和唐可的事情,难道说……他忽然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难道他喜欢唐可,可是唐可和自己订婚了,他娶不到唐可,跑到这儿来想让自己悔婚?倘若,他们当真是对有情人,他也是可以成全的,想到这个,他忽然有些激动。
“有没有缘分,要唐可说了算。”
只要唐可说喜欢这男的,他就立刻成全,绝对不当绊脚石。
可御听了,只是断定他非娶唐可不可,除非唐可悔婚。
感情就这么深吗?难道他都忘了和自己之间的事情?尽管投胎转世,记不得前尘往事,可看到他应该会有感觉才是,为什么就那么陌生呢?
此刻的御,气的都有些蛮不讲理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贴在一起,瞪了一整个晚上。
清晨骨生眼睛酸涩,想活动活动,准备和他商量一下不要伤害蜀山的人,他就放开他,可才要开口,他压着的这个男人就变成一缕红烟,消失了。
走之前,他还瞪了自己一眼,好像有什么深沉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