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这样在人界经常发生在平凡夫妻身上的事情,有一天自己居然参与了,而且还是那个狐狸精。
虽然她长的很像狐狸精没错,可这未免也太冤枉了吧?
黄脸婆被卓然拦着,却是骂骂咧咧的,指着紫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愤怒的要喷火的样子,没人怀疑她的男人真的被抢了,大部分也相信,紫柯做了这样的事情,毕竟她长的那么貌美如花,的确容易招蜂引蝶的。
只是,这阵子她都安安分分的,真想不到她居然会是那样的女人。
这种在周围经常发生的事情,他们习以为常,也下意识的就当真了。
“紫柯一直在小酒馆,什么时候去祸害你的男人了?你男人是谁?有本事,找来对峙。”
卓然好气,如果不是个女人,他肯定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了。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滚一边儿去,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成了亲的男人,趁着媳妇儿怀孕,天天和狐狸精同进同出,你们之间要没点儿什么,谁信啊?”
这下,黄脸婆是连着卓然也骂进去了,他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女人是脑子有病的吧?他和紫柯,清清白白的,能发生什么?
再想争论,可是他俩哪里是黄脸婆的对手,被骂的连话也插不进去。
一旁的人唏嘘不已,放下酒杯,付了钱,默默的离开了。
一开始看热闹,再听下去,他们都火大,可不想被连累。
遇到这样的人,紫柯能怎么办呢?把人丢出去?当她缓过神时,打算要这么做,那疯女人自己骂够了,便要离开。
“我警告你,你最好滚出去,再让我看到,我见一次打下一次,下一次就不是洗脚水那么简单,老娘喂你喝粪。”
她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紫柯惊诧不已。
好歹她也是魔族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样骂过,对她不敬的都被杀了,可现在,自己居然被一个一无是处的黄脸婆骂的那么惨,她甚至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
紫柯好生气,着急上火的,却无可奈何,只能先去换了身衣服,卓然让她回去休息,他留下来打扫小酒馆,无疑,今天的生意就这样结束了。
在之后,这样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上演,酒馆的人越来越少,生意惨淡,有些继续来的,只是为了看好戏而已,紫柯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因为每次都是争对她的,在她审问之下,知道都是一个女人让他们这么做的,可她却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何处,这很郁闷。
卓然也很苦恼,一方面担心紫柯的安危,一方面担心他养娃的银子没赚够。
所以,在这晚,两人商量着,从明天开始紫柯暂时不来小酒馆了,都交给卓然一人打理。
天黑以后,她独自一人走回去,冷清的大街空荡荡的,要是再下点儿小雨,就是紫柯此刻的心情了。
走着走着,两个酒鬼从对面踉踉跄跄的走过来,还胡言乱语,也听不清什么。
一走近,紫柯就被拦住了。
“哟,这不是小酒馆的小娘子吗?这么晚是要去哪儿啊?一个人可不安全。”
其中一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这两人很陌生,紫柯根本就不认识,轻蹙眉头,打算绕道而行,却再次被缠上。
“小娘子,我这儿有银子,不如……你陪我喝喝酒,这些都给你。”
掏出一个钱袋子,在紫柯面前晃悠着。
一看两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紫柯几乎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想杀人,却又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是凡人而已,她不应该和这些凡人计较。
“让开。”
她打算心平气和的说话,一开口,却是藏不住的冷意。
可两个醉汉怎会害怕一个小娘子呢?二话不说就要扑过来,这么貌美的小娘子,能抱一抱也是极好的。
可是,没过一会儿,只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紫柯终于没忍住,打了人,最后把人给打晕了过去,气还没消,又踹了两脚,心情一烦闷,家也懒得回,化成一缕紫烟,就不知哪儿去了。
很久之后,一个黑影慢慢的从角落里出来,在月光照射下,黑色斗篷里,是一张极美的脸,过于惨白,她站在两个醉汉面前,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一切才刚开始呢。
等着吧,我所受的苦,要你百倍奉还。
这一晚,紫柯自个儿躲在小树林里,借酒消愁,天亮了才挂在树上睡着,等晚上醒来就回家了。
却没想,一回到家,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大堂有些凌乱,食物也才吃到一半而已。
紫柯微微一愣,顿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灵感真的那么准,还真的出事了,卓然和白鸢以及白老夫人都被抓紧了衙门大牢。
有人供述,亲眼看到他们在巷子里杀了两个人,现场还掉落了卓然的玉佩,他们百口莫辩,就这样被关了。
等紫柯到停尸房去查探,才发现那两具尸体就是昨晚调戏她的醉鬼,身上有很多瘀伤,紫柯昨晚胡乱打了一通,这会儿也分辨不出哪些伤痕是自己造成的了,可是她很确定,自己没打死人。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和之前一直给小酒馆捣乱的八成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次,事件升级了。
紫柯正准备从停尸房离开,两具尸体猛地坐直身体,机械的抬起手指着她,剐白的脸,死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发生的太突然,吓了紫柯一跳。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逃不掉的,呵呵。”
两具尸体异口同声,僵硬的说道。
那一声呵呵,连面皮都没扯动一下,更让人觉得阴冷。
说完,就倒了下去,手放下,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是对她说的吗?杀人偿命?紫柯还没来得及深思,院子里想起了脚步声,她匆匆离去。
入夜后。
紫柯悄悄去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