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的话音还没等落下,就见祁闫大步朝着‘美人鱼’走了去。
祁闫在接近围栏时,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打手给阻拦了。
祁闫一拳勾在一个打手的脸上,又迅速飞起一脚,踢中了另一个打手的腹部,以势不可挡之势冲到‘美人鱼’的面前。
他一把扯掉‘美人鱼’脸上戴着的面具,眼里划过一抹惊讶,“怎么会是你?”
郝欣媛张着嘴啊啊了好一会儿,但因为服用了哑药的原因,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是简安宁把你捆在这里的?”
郝欣媛点了头。
“那她人呢?”
郝欣媛摇了摇头。
祁闫紧蹙了浓眉,犀利的眸子盯着升降台若有所思。
郝欣媛用脑袋撞向玻璃,双眸恳求地看着祁闫,求救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想卖了简安宁,结果反被简安宁给卖了,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蠢货。”祁闫眼神腹黑,重新将面具戴在了郝欣媛的脸上,转身喊价,“这种蠢货,我最多出一块钱。”
整个空间寂静了一秒后,其他人也开始喊价,“我出一百!”
“我出一千!!”
裴纤纤在舞台上娇嗔道,“乱了乱了,各位哥哥,我们起价就是一百万啊。现在一百万为起价……”
“我出一百零一万。”
“我出两百万……”
郝欣媛在这样的喊价声中,眼里露出绝望的光芒。
因为她知道,最终会有一个她安排的黑人买走她,而那黑人会将她带去非洲最脏的地方,成为那里的姓奴。
而祁闫在这样的喊价声中,悠哉的回到了苏余身边,耳语道,“通知下去,找升降台的通道,另外,让他们关注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乔装过后的简安宁。”
“好!”苏余急步离开。
另一边,简安宁一路小心谨慎的避开服务生以及看守的打手,终于绕过了迷路一样地方,来到一个成直线的回廊里,所经之处发现这里面有许多个小房间,透过狭小的窗口,她看见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身穿漂亮的人鱼服,被囚禁在鱼缸里。
“简安宁,不要救她们了,毕竟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简安宁低着头快速前行,忽尔又退了回来,“不行不行,过了今晚,她们不一定会被卖到哪去,报警也来不及解救她们。那样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生的!”
内心挣扎过后,简安宁返回,悄声无息的推开门,对着眼里露出恐惧的女孩摆了一个嘘的手势,“我是来救你的,别吵!”
女孩眼含热泪,频频点头。
简安宁解开了捆绑女孩手脚的绳子。
女孩的上身只穿了一件bar。
简安宁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粉色小外套脱给了女孩,“你先穿着,不然你这样出去太显眼了。”
女孩把小外套穿在身上,泣不成声的感谢,“谢谢你姐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别说这种客气话了,你知道怎么逃出去吗?”
“知道。姐姐,我带你出去!”
“你先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我一会儿还要把其他人救出去。”
“好……好……”女孩慌乱之下在告诉了简安宁地址后,匆忙逃了出去。
简安宁随即逐一去解救其他的女孩,一共九人,分别先后离开,到了最后只有两个女孩跟在简安宁身边,三人准备一起逃出去。
简安宁从容镇定,观察着地形,走在最前面,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身后紧跟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站住!”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粗犷的声音。
简安宁的心脏猛然漏了一拍,她停了脚步,屏住呼吸。
另两个女孩也跟着停了脚步,将头深低。
一个光头男走到简安宁的面前,手里拿着对讲机,打量着三人问,“你们三个是新来的?怎么我从没见过你们呢?”
简安宁的手心都冒了冷汗,她抬头,清秀的小脸,露出迷人的微笑,“哥哥,我们都已经上班好几天了,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我们呢?”
光头男色眯眯地看着简安宁,“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我见过!行了,走吧。记得有事找光哥。”
“知道了,光哥,那一会儿见。”简安宁自然的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赶紧跟上简安宁的步伐。
“对了,等等……”光头男的话还没等说完,其中一个女孩突然疯了般得跑向门口,嘴里嚷道,“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光头男立即反映过来,“妈的!被骗了!”
简安宁见事情败露,忙扯着身边女孩的手玩命似的跑了起来。
光头男立即对讲机通知道,“快把门口封死,有鱼要跑出去了!”
一时间,打手们从四面八方将简安宁和另两个女孩围堵,很快就将她们五花大绑。
“光哥,其他七个美人鱼都跑了,怎么办?”一个打手战战兢兢地问。
光头男脸色惨白,怒火中烧,盯着简安宁,“把她交给老板处理!”
……
祁闫久久也没能得到苏余的回报,郝欣媛被卖的这场好戏都已经落下帷幕了,而他也开始失去耐性,突然,他在黑白色的人群里看见一抹粉色穿梭。
他激动的起身,箭步穿过人群,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扣住她的胳膊,“简安宁!”
女孩看向他,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祁闫的眼前。
祁闫一怔。
“这件衣服的主人呢?”
“姐姐还在里面……救其他的人。”女孩声音颤抖的说完,指着不远处一处隐蔽的门。
祁闫当即闯了进去,迎面遇见两个手持电棍的打手。
电光火石之间,祁闫腾空飞起,连续两脚正中两个打手的面门,两个打手晕倒在地上。
祁闫捡起两把电棍拿在手里,鹰隼般的眸子凝着嗜血的光芒,一路上他遇魔来斩魔,倒地的打手们哀嚎声不断,最终他来到一处阴暗旧破的小房内。
这间小房内有发霉的食物,一条带血的鞭子的,一地零星的血迹。
这些鲜血的,刺目的血迹,令他确定,简安宁曾经被困在这里,受着怎样非人的虐待。
祁闫铁青着俊脸,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咯咯作响。
他离开小房间,沿着简安宁所摸过之处,留下的颜色作为寻找简安宁的线索,最终来到一处电梯前。
他毫不犹豫的上进了电梯,同时拨通了苏余的电话,“清场客人后,封锁所有出口,我要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