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闫挂断了通话时,电梯在指定楼层停下。
门缓缓打开。
十几个手持棍棒,面露不善的打手蜂拥而上。
祁闫扯掉脖颈上的领带,一记帅气的后旋踢正中为首的打手,那个打手直直的飞了出去,接连撞倒了好几个打手。
祁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手中的电棍被耍成了双节棍挥向其他打手,仅仅几分钟,他就KO了全部人。
祁闫双眸猩红,大步前行,不断有打手出来阻拦,而他如战无不胜的将军,所向披靡,打手们倒在地上不断发出哀嚎声。
祁闫最终站定两扇考究的门前,他一脚踹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被捆绑在地的简安宁,暗暗打量,虽然她身上大小伤不断,但胳膊腿还齐全,多日来,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同一时间,简安宁也看见了祁闫,眼里浓浓得震惊。
他颀长的身形依旧穿着一套黑西装,那张俊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在此时,在这一刻看见他,简安宁仿佛看见他的身后有一道盛放的光芒,令他看起来如同天神降来。
简安宁斜对面的办公桌内,一个穿着银白色西服,气宇不凡,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烟蒂捏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看着祁闫,“祁先生,可敢进来一坐?”
祁闫潇洒的扔了电棍,信步走到一处真皮沙发,气定神闲的坐下,仿佛只是和老朋友叙个旧,“商先生,不介意请我喝杯酒吧?”
“当然不介意。”商卿赞许的眼神看了祁闫,他走到酒柜前,拿着一瓶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倒满后,递给了祁闫一杯,而他也端着一杯红酒坐到了祁闫对面的沙发上,悠然自得的摇晃着红酒。
“之前一直听说,祁先生对女人不感兴趣,没想到,今日初见,祁先生竟然是一怒为红颜,不过你这个红颜可是给你惹了点麻烦。”
祁闫这架打得口都渴了,喝了两大口酒后,挑眉道,“说来听听。”
“她放跑了我七个‘美人鱼’”
“那些美人鱼本来也不应该在这里,放了也就放了。”
“可这对我不仅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还会对我的生意造成一定的安全隐患,所以……”
“所以,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就不应该将她视为你的‘美人鱼’!”
“呵呵……祁先生还真是会先发制人。不过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商先生何许人也?如果连这点信息都不知道,那就不会被称之为A市的地下王了。”祁闫嘴里着含着一口酒,似笑非笑,邪魅而危险。
商卿眉宇紧锁。
祁闫将酒吞下,眼神凌寒,“不过,这地下究竟有多脏,我没兴趣管,但现在已经脏了我的人,你就惹上了点麻烦。”
商卿无所畏惧的对视着祁闫的眸子,暗流涌动,续而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祁先生,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两败具伤。不如这样,你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来处置,她放了我‘美人鱼’的事,就此跟你无关,而你今天打伤我这么多人的事,我也全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祁闫猛然用力,将手中的杯子捏碎。
本重就凝重的气氛僵到了顶点。
简安宁在旁出声,“祁先生,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走吧。”
祁闫一记冷眼扫向简安宁,“你想离开我,所以趁机毁约?”
“不,不是。我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见过恶魔怕麻烦的吗?”
祁闫的话音刚落,简安宁的眼里就充满了惊恐,大喊道,“小心!!”
祁闫冷魅的眸子斜视,一记后旋踢将偷袭他的商卿踢得后退数步,随即他像匹震怒的雄狮,攻向商卿。
商卿挥舞着手中锋刃的匕首,连续刺向祁闫,祁闫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两人势均力敌。
简安宁看着打斗许多的两人,胆战心惊,只因商卿和祁闫脸上都带了明显的外伤,可还是没有分出高下。
突然,祁闫抓住时机,一脚飞出,正中商卿前胸,商卿的身体跌撞到展柜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商卿捂着胸口,“祁先生,身手不错。”
“你的身手也不错。”
“是吗?我平常都在八角笼里活动筋骨……”商卿眼神骤变阴狠,倏尔拿起展柜上的日式军刀砍向祁闫。
“小心!”简安宁以为祁闫这次是躲不过的,却见祁闫好似早知道商卿的下一步动作,他一把扣住商卿握刀的手,一清清脆的骨裂声后,商卿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祁闫勾拳,将商卿打趴在地,瞰视着他,“八角笼里的规矩,不择一切手段取得胜利,这一点,我很鄙视。”
商卿面目狰狞,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后退数步,对着门外道,“弄死他!”
门外,六个体格壮硕的黑人手持尖刀闯了进来,将祁闫包围,展开新一轮的大战。
简安宁紧张地看着这一幕,饶是祁闫的身手再好,也禁不住车轮战,此刻,祁闫不断遭受攻击,已经落了下风,腹背受敌。
简安宁的内心焦急不已,突然,她挣断了背后捆绑双手的绳子,灵机一动,她趁着所有人不备,跑到办公桌前抓起打火机,又跑到酒柜前抓向酒瓶,立即打火机点燃上面的酒精,形成一个个小火桶。
“祁闫,闪开!”
祁闫闻声闪开的下一秒,简安宁连续将几个小火桶砸向黑人。
火桶点燃黑人身上的衣服,迅速燃烧起来。
黑人自顾不暇,满地打滚以求灭火,祁闫趁机,将六人KO。他转头看向简安宁,骤尔,他的眼里凝聚起一层杀气。
只因简安宁正被商卿锁住喉咙,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跪下认错,否则,我就杀了她!”
祁闫的拳头青筋暴起。
商卿将匕首收紧,划伤了简安宁的脖子,“不想让她命丧黄泉,就跪下!”
“不能跪他!”简安宁吼道。
祁闫冷哼出声,“一个女人而已,随你。”他转身前行。
商卿一怵。
“他难道不爱你吗?”
简安宁的反应很理智,也很平静,“你想拿我羞辱他,完全是你想多了,我和他之间不存在感情。他大概只是心情不好,单单来找你的麻烦而已,并不是为了救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