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疲惫,使得简安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第2天的中午了,她赖在床上不想动。
突然,她听见敲门声响起,疑惑地问道,“谁呀?”
“是我,罗兰。”
简安宁下床开门,见罗兰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大少爷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可你早上就没有吃早餐,所以我带了一份午餐给你端上来吃。”
“太感谢了,我这会儿正好饿了。”
罗兰将餐盘放到茶几上,笑着说,“那就快吃吧。”
简安宁洗漱了一番后,坐到沙发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罗兰犹犹豫豫的开口,“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
简安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呀?”
罗兰红着脸说,“司徒子谦,听说他也住院了,他还好吗?”
“还挺好的,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简安宁看着罗兰似乎对司徒子谦情根深重,有些话欲言又止。
简安宁吃过了午餐,和罗兰一起下了楼。
罗兰说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我去喂蟒蛇的,现在我要去喂蟒蛇了。”
“我陪你去。”
简安宁和罗兰有说有笑的到了蟒蛇房。
一别九日,简安宁经历了人心的险恶,再看着蟒蛇竟也觉得可爱起来。
“可爱。”简安宁嘀咕了一句,随即扭头看向罗兰,“你觉得可爱这个昵称怎么样?”
“用来做什么的昵称?”
“给一个男人做昵称。”
“安宁,你有男朋友啦?”
“没有。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哦。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可以叫他名字后面的两个字。”
“后面的两个字?”简安宁在脑海里想了想,闫闫。
祁闫在书房的办公桌内,检查简安宁的手机存名时,俊脸阴沉了,看向对面站着的简安宁,“闫闫?怎么看起来是女孩子的名字?”
“可是,这已经是我精挑细选的了,要不你就凑合一下?”
“假如我是你的客户,你好意思跟我说凑合一下吗?何况,你要把我当成比客户更重要的人!”
“可我实在想不出来了。”简安宁灵机一动,“不然,你给我指条名路?你说存什么,我就存什么!”
“你倒是挺会偷懒的。”
“不是偷懒,是我实在太愚笨了,您就给我指条名路吧。”简安宁满眼真诚。
“看在你还算真诚的份,就指点一下你吧。”祁闫用钢笔在干净的纸张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一行。
“一行?为什么要存一行?你的小名叫一行吗?”
“让你存你就存,哪那么多问题。”
“好吧。”简安宁乖乖存上了名字,得意的摇晃了手机,欢快地说道,“我存好了,一行。现在我可以离开书房了吗?”
“嗯。到卧室等我。”
简安宁步伐一僵,“去你卧室干什么?”
“你说呢?”
简安宁脸一红,找借口道,“我来例假了。”
“那也得去。”
这一次,祁闫干脆从办公桌里起了身,拉住简安宁的手腕,“走吧。”
简安宁挣扎道,“祁先生,你这样就很变态了……”
祁闫沉默不语,一路拽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简安宁,将她推进了卧室。
“脱衣服。”
“不要!”
“等我出来的时候,你必须脱了衣服。”祁闫下达完命令,转身去了别的房间。
简安宁转身就想逃,发现门被上了锁。
她暗骂一声,“混蛋!”身后渐渐有脚步声临近,她缓慢的转过身,讶然地看着祁闫手里竟拎了一个医药箱。
她恍然大悟,“你让我脱衣服,该不会是想给我上药吧?”
“你的脑子里怎么整天都装了些儿童不宜的事情。”祁闫唇角勾起邪笑。
简安宁的脸更加绯红了,“是你的话,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祁闫站定在简安宁的面前。“现在知道了,那还不把衣服给脱了?”
简安宁婉拒道,“我自己可以上药。”
“有些伤在后背,你够不到。”
“够不到,我就叫罗兰帮我上药。”
撕——
伴随着一声撕裂声,简安宁身上单薄的裙子变成了两片碎布。
“你怎么可以这样!”简安宁恼羞成怒的护住了胸部,气愤的瞪着祁闫,“我说的太委婉,你没听出来吗?那我就直说,我不想让你给我上药。”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败类’千叮咛万嘱咐,我怎么可能给你上药!”
“那你就不要给我上药好了!谁他谁叮嘱呢!”
“可我不喜欢身上有疤痕的女人,所以为了我以后的福利,我就尊屈一下也无妨。”
祁闫上前一步,简安宁后退一步。
“男女有别!”
“我们都已经是负距离的关系,别什么别!”祁闫霸道的直接将简安宁按着趴在了床上,看着简安宁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的眉宇紧蹙在了一起。
这只小狐狸的皮肤很白皙,而且光滑,堪称是美背,每次他都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可现在这些丑陋的伤疤覆盖在上面,简直让人恼火。
“打你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你问这干什么?”
“杀了她!”
祁闫身上浓重的杀气,令简安宁浑身一冷。
“杀人是犯法的。何况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你刚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停顿,所以你在说谎,你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是。我知道。但我不赞同你杀了她。”
“难道你不记恨她,一听我要杀了她开始同情她了?”
“不,我不同情她。我记恨她,但我的处理方式是,让她仍以悲惨的现状度过余生。”
祁闫失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随即,他笨手笨脚的给简安宁涂着药。
“疼……”简安宁疼得紧攥了纤手。
“忍一忍。”祁闫不禁放柔了动作,小心翼翼。
十几分钟后,祁闫道,“好了。”
简安宁起身的时候,顺手裹了床单在身上,澈眸看着祁闫,他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不管你给我上药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还是谢谢你。”
她转身要走,祁闫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接受口头上的谢谢,如果想谢我,就用实际行动。”
“什么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