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看不出她最近瘦了很多吗?”
“看出来了。”
总觉得舒舒最近有些挑食,他正准备让人回京城买些糕点之类的带过来呢!
“就、就没了?”
江锦安不敢置信的打量着江逾白,他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不然呢?”
江逾白比江锦安更加不解,难道他还能硬塞给南舒东西吃不成?
兄弟俩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
好半晌,江锦安才面容复杂的询问道:“你……就任由她这么疯下去?就不怕她……”
顿了顿,江锦安别扭的转过头:“就不怕她出事,母亲找你的麻烦?”
听到这话,江逾白总算是明白江锦安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又好笑:“你担心舒舒就直说,整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东西。”
心思被戳穿,江锦安脸颊一红,尴尬的转过头:“谁说我关心她了?”
“是吗?”
江逾白挑眉打量着江锦安:“你当真不关心她?”
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令江锦安十分不自在,憋闷的怒吼一声:“说了不关心就是不关心,你怎么话那么多?”
“那你还磨叽什么?反正你也不关心,还操心啥?”
江锦安:“……”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张了张嘴,但到了嘴边的话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
纠结别扭的模样,导致江锦安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江逾白,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着。
好半晌,江逾白掩唇轻咳一声,故作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我……”
江锦安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江逾白眼底的戏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吧,小心回去娘骂死你!”
说罢,江锦安转身大步离去,完全没给江逾白开口的机会。
看着江锦安气愤的背影,江逾白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别扭的性子,就该让他吃吃瘪,否则永远这么拧巴!
摇了摇头,江逾白没再理会江锦安,低眸继续处理手头的公文。
不多时,后院某间厢房内。
上官浔刚端起晾凉的茶水准备喝,就被一只手给利落的截胡了!
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上官浔蹙眉看向抢了他茶水的‘强盗’,却发现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江锦安?
眼底泛起一抹好奇,上官浔上下打量着江锦安:“你这是跟人吵架去了?”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灌了一大杯茶水,江锦安情绪平复了几分,但还是怒火难消。
“什么意思?”
面对上官浔不解的眸,江锦安义愤填膺道:“还不是我二哥,哦,还有个不识抬举的江南舒!”
江南舒与江逾白?
上官浔顿时来了兴趣,端起茶壶给江锦安添了杯茶:“详细说说?”
“我处于好心,提醒她们不能心急,法事的事情须得慢慢来才是,可他们非但不听,还一个两个的装傻,你说是不是过分?”
“哦?”
挑了挑眉,上官浔显然不是很相信江锦安的话。
如果真的按照江锦安所言,那江南舒跟江逾白的确是很过分。
可根据他了解的江南舒来看,显然不是江锦安说的这种人。
更别说素来温和的江逾白了!
思及此,上官浔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江锦安:“你……确定你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与跟我阐述的分毫不差?”
“我……”
江锦安哽了一下,随即十分不服气的别过脸:“虽然我是没有跟我阐述的一样,但意思也是大差不差!”
上官浔:“……”
他就知道,江锦安绝对不是像跟他说的这般,同江南舒与江逾白说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浔头疼的看着江锦安:“江兄,说实话,若非与你相处多日,我都听不懂你到底是何意思!”
动作一顿,江锦安蹙眉看向上官浔:“你什么意思?”
“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吧?或者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抿了口茶,上官浔语气无奈道:“你说你,要是真的关心江小姐,那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打哑谜谁能猜得到?又不是你心里的蛔虫,领悟不来你的意思。”
听到这话,江锦安耳根顿时涨红:“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关心江南舒了?我才没有!”
“真没有?”上官浔全然不信。
“没有!”江锦安底气不足的吼了一句。
上官浔:“……”
烧成灰,嘴都是硬的!
看着江锦安倔强的模样,上官浔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你管她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只是看不过去……她毕竟是个姑娘家。”
“跟你有什么关系?”
“让人看到,总归会对镇国侯府有影响的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锦安:“……”
无语的看着上官浔,江锦安忍不住吐槽:“你没别的话了?”
耸了耸肩,上官浔满脸无辜:“我承认你说得对,她是个姑娘家,被人看到会以为镇国侯府虐待她,对镇国侯府有影响……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是镇国侯府的人,也不可能影响到你,你又说了不关心江小姐的死活,那你这么操心做什么?”
接连两句询问,怼的江锦安哑口无言。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何必关心南舒的死活?
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阻止南舒这么作践自己呢?
江锦安不明白。
或者说,他明白。
但他就是不肯承认。
对上上官浔那看透一切的眸,江锦安宛若暴露在外的小丑,面色难看的站起身:“你说得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回去睡觉了。”
说罢,江锦安甚至没给上官浔开口的机会,转身匆匆走出了房门。
只是这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着这一幕,上官浔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种事情,只有江锦安自己想清楚才可以,其他人能点醒他,却不能帮他做选择。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