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闫醒后不久,迟尉铭硬要和他待在一起,然后无奈只能在这房里再设下一张床,待迟尉铭睡下之后,徐闫准备也休息的时候,他又听到那个在生死关头蛊惑他的那个声音。
‘小娃娃你好呀!’
当时徐闫就炸了,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个老头子的声音,距离自己这么近还看不到人影,那不会是鬼吧?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听到这句话,徐闫才回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挨千刀要诱惑他回现世纪的混蛋吗?要是还听不出来是谁那他就是傻的。
请告诉小爷你从那里冒出来的?
‘就是那天在你迷路时给你指路的那个,嘿嘿!’
“指路?”徐闫挑眉:“呵呵呵……我知道你是那个混蛋。”小爷只想问你打哪来的,又在哪?
‘本来你是可以回去的。’他这么说到。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在哪儿给我出来。”徐闫愤愤的说到,结果太大声,在外面守着他的小捕快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匆匆的推门跑了进来,模样匆忙。
“师爷,你怎么了?”
‘我在你脑子里。’他迟迟的说到。
徐闫:……你他娘不早说?
“师爷?”小捕快朝他摆了摆手。
偏头看了他一眼,徐闫摇头打发:“没事,出去吧!”
“真的?”小捕快有疑。
“真的。”徐闫确认的说到,而后小捕快才慢慢的离开。
“给我老实交代,什么叫做你、在、我、脑、子、里?”徐闫咬牙切齿。
他缓缓的解释到:‘其实是这样的,本来呢我是跟着你一起来的,但是因为意外事故卡在了隧道里?’
“你不会是我家黑四吧?我家黑四好像没这么老。”
‘……不是,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跟那个蠢货是一个人。’
“原来你还知道他蠢!”
某人果断的保持沉默,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这样子是交不到朋友的!
“不要告诉我你穿我脑子里了。”
‘……大概可以这么说吧?’
“求解释你那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你原本寄居在你右手食指戒子上的灵。但是因为来的时候出了问题,你把戒指弄丢了的那一瞬将我从里面甩了出来,然后我就卡在哪里的,不过谁让你倒霉,死了就死了呗,还不甘心又要跑回来。’
“这不是你在我脑子里的借口。”徐闫郁闷。
‘嘿嘿,我又不是傻子,有顺风车干嘛不搭,所以就寄存在你脑海的意识里了。’
“难道你不会寄存到别的地方?”
‘你想我寄存哪里?’某个家伙不厚道的笑了,它的笑声出卖了他的猥琐:‘可是除了脑海里之外我寄存在哪里都无法与你沟通呀?’
你好贱!
‘无法和你沟通就找不回我本来的寄存体啊!’
“你真的好贱!”徐闫黑线:“其实你是想找我帮忙的吧?”
‘你真相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乘风,你可以叫我疯子。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你帮我找回寄存体,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譬如?”
‘帮你收集这个世界的消息,等你找回寄存体,我送你回原世界如何?’
“你当我傻吗?你都离不开我脑子,还收集什么信息。”
‘我自有办法,所以小娃娃合作不?’
“为什么不呢?”
于是从这天,因为乘风的到来,徐闫的人生开始了新的转折。
乘风的到来,提供的信息给了徐闫不少的助力,譬如在调查韩昭的时候就让他知道了很多秘密。
韩昭居然是罗楼堡堡主,身份潜藏得如此之深,连自己派出去的人手都查不到这方面。
然后徐闫想都不用想他便知道自己被暗伤的事情和韩昭脱不了干系,所以徐闫怎么能忍得住?
所以他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忍着虚弱让乘风以影子的形式连夜赶了一幅画,并且第二天让罗晋偷偷的出了城门到邻县指定的庄园用那副画和别人做了交易,而交易的内容是,闹腾罗楼堡,越折腾越好。
而那晚,韩昭接到的消息是,有陌生势力入侵罗楼堡,兵器库遭遇到火焚,损失惨重,所以怪不得他那么抓狂,恨不得杀了徐闫。
但是单单这么做徐闫怎么可能消除心头之恨,所以他深思熟虑想到了一个惩治韩昭的办法,并且已经开始实施。
得知韩昭那天晚上接到消息的时候抓狂的模样之后,第二天徐闫又派人给韩昭送了一封信,约他到满香楼见面。
徐闫早早的就到了满香楼等着韩昭,他的伤势还没有全好,如今走上几步都喘得厉害。
徐闫到后不久,韩昭就黑着脸色来赴约了,远远的望了他一眼,徐闫微微勾着嘴角,举起手中的杯子仰头尽饮。
“徐师爷,找我有什么事吗?”韩昭慢慢的走来。
“坐。”徐闫招招手,然后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边面不改色的说到:“韩先生对我送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吗?”
“果真是你!”韩昭脸色发黑,纵使猜到了从一开始他也不敢相信徐闫有这个本事,可是现在听徐闫亲口承认之后他却不得不相信。
“自然,不然你以为是谁?”徐闫语气颇为挑衅。
“徐闫你倒是好本事!”韩昭咬牙切齿,双眼怒怒瞪,早已失了风度。
“彼此彼此。”徐闫挑挑眉继续讽刺:“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罗楼堡堡主会在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身边做辅佐?”
“既然已经挑明,那么你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身份既然已经暴露,韩昭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为什么帮高彪?”徐闫问。
“想帮自然帮了。”韩昭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他并不打算让徐闫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一下:“消息是我透露的,但是你受伤的事情和我无关。”
“可暗器是你们罗楼堡的,而且并没有出售不是吗?”
“对,但是我已经送人了,但是出于生意方面的考虑,我不能透露送给了谁。”
“我对这个并不在意。”韩昭这个人城府深得很,徐闫也不指望能套出点什么,并且他不说自己也能猜到送给了谁。
“那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出口气而已。”徐闫说到,若不是韩昭,恐怕他现在已经抓到高彪了。
“我知你知道很多东西,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说些什么。”
韩昭皱眉,“你的目的。”
“合作。”徐闫说到:“我需要你一段时间里的诚信合作。”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合作?”
“罗楼堡是你命根,和我作对你讨不到半点好处。”徐闫笑着说到,语气里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你威胁我?”韩昭大怒。
“对,就是威胁你。”徐闫收起笑脸,板着神情看着他:“这个威胁你是不认也得认。”
“徐闫你可别太过分!”
“我只是做了和你相同的事情而已。”罗楼堡是韩昭的命根,而迟尉铭又何尝不是徐闫的命根?当初韩昭利用迟尉铭威胁他的时候,是否也想过以后会有人利用罗楼堡威胁他自己,以牙还牙?怕是没有吧!
“我倒是小看了你。”
徐闫摊手,韩昭一直都小看他了好吗?
“你不是想合作吗?”韩昭说到:“好啊,我同意了。”但是会不会背后捅刀子那可就难说了。
徐闫看着他笑了,直接朝他泼了盆冷水:“你心里的算盘最好给我收起来。”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
“既然我能调查到你这么隐秘的身份,还特地的阴了你一把,那就证明我的深度远比你想的要复杂许多。”
“好啊,那么和你合作,我有什么好处?”既然不能背后捅刀子,那么捞点好处总可以吧!
“我在威胁你和我合作,不是公平交易合作。”所以没有好处。
这算是欺人太甚吗?
“所以我在威胁你合作,而且现在合作达成。”
无耻之人被人无耻,那该是什么感受?
韩昭憋屈了,向来就是他对别人无耻,何曾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那么合作愉快!”徐闫得意的笑着朝他敬了杯茶。
“怎么合作?”就算是合作,也得说清楚好吗?
“就这样啊,达成共识就可以了。”
韩昭:……
“但是请记住,在合作期间,你要是敢玩花样,你就必须要有心里准备哦!”
“这个合作我认了,但是你总得告诉我做点什么吧?”
“你只需要遵守几条守则就可以了。”徐闫似笑非笑举起了食指:“第一,不能对外透露出任何对我、迟尉铭以及衙门所有不利的消息。”
“第二,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
“第三,好好安心的当条米虫,直到案件结束。”
“这就是所谓的合作?”韩昭笑了,这不就是摆明一句话不让他插手这件事情吗?
“是呀,但为表诚意你得先说说你的目的吧?”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我又不是神。”徐闫玩弄着手里的杯子,说道:“你的目的不就是那封信吗?可我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你为什么要那封信,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答,或者不说实话,不过我在这先得警告你一声,无论是这两种选择的前者还是后者,这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大。”
“你除了会威胁人,你还会什么?”三句不离代价,听都听烦了。
徐闫摆手:“我对于你,除了威胁还是威胁,怎么你不服?”
“……不服。”
“你不服就不服呗,反正你违反了规定,炸你罗楼堡肯定没商量。”
威胁,威胁,又是威胁!韩昭差点要爆粗口了。
可就当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彻底的让他泄了火气。
此时已过响午,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徐闫坐的地方正好靠窗,残阳照射下,徐闫坐着的地方却唯独只有椅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