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达到目的地,首先应该最高兴的应该是宋允才是,可是却没有。
宋允看着那扇门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扇门不是很大,只有一米多高。
走上前去,上面并没有被任何的东西所锁住,但是徐闫却是知道这个门他打不开。
他知道双玄戒肯定在里面,而且乘风也真切的感觉到了。
“怎么了?”朱礼看着沉默不语的朱旗开口问到。
他说道:“钥匙不只是一把。”
徐闫一惊,这东西还有钥匙?
“那钥匙呢?”徐闫问。
宋允扭头看了他一眼:“你。”
徐闫:卧槽,你这是在逗我吗?
“开什么玩笑?”别说徐闫这个当事人不相信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当钥匙啊?”徐闫黑线的问。
宋允指了指那门上的手掌印说道:“你看那个。”
徐闫:……好高科技,难道还能辨别指纹不成!
事实证明,有太多的东西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乘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乘风怯怯的回答:“是。”
“老实交代,不然剥了你的皮。”徐闫阴测测的说道。
乘风汗颜了一把,然后才徐徐道来:“事情是这样的……”
双玄戒,所谓双就是有二,也就是说,双玄戒是有一对的。
两个戒子的力量是互补以及互相压制的,就像正邪,光阴,明暗一样。
两种一旦任何一方远离就会失去了平衡,然后会给所在的世界带来灾难。
乘风已经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在这个地方里就只有他一个,而另一个戒子则是不明下落。
后来他就想着肯定是落在了某个地方,所以他就动了念头,可这就刚赶上了某人的宅院大爆炸,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那既然我是一把钥匙,那另一把呢?宋允吗?”
“这个戒子是一对,你和宋允是一对?”
徐闫沉默:“可是物品就是想不明白了,这个机关是怎么设计的?”居然这么神奇。
“额……有人为的……至于其他的大概是另一个戒子搞的事!”乘风说到。
“你们当戒子的真聪明。”
乘风:……
“你跟我来。”二话不说,徐闫就拉着迟尉铭走了过去,并且暗暗的和乘风说道:“你必须保证我们不被迷惑。”
“我保证!”乘风说道。
徐闫听着他的话,松了口气,然后来到了门前,将自己的手扶了上去,紧接着又拿起了迟尉铭的手放了上去。
两个手掌相互的契合,大门打开。
其实乘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那就是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组成一对钥匙。
门缓缓的打开,一片白光刺眼的从天而降。
乘风抓紧时机,迅速的回到了那戒子之上,紧接着一团光晕闪过,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便昏厥了过去。
空旷的地方,躺着十个人安详的模样,乘风看着他们,然后闭上了眼睛。
“临走前,送给各位有缘人一份大礼吧!”
就像是做梦一般,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繁华一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白色,窗边站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人影。
不再陌生的十五,景象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似有人发现他醒来,连忙高兴的的大叫起来:“头,头,太子爷他醒了!”
听到声音的人影,连忙的走了过来。
“兔崽子,你终于醒了,你说那炸弹怎么就没弄死你?”
听着老爷子着气急败坏又担心的声音,徐闫含泪笑了笑。
“差点就归西了,这不念叨着您老人家还没死,为了不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只好跑回来,等你死了小爷再死!”
“呸呸,你这是盼老子归西啊!”徐老三笑骂,可是眼中的泪水出卖了他。
“别介,我还想当孝子呢,你老别满口污蔑我。”徐闫说到。
徐老三被他堵的没话说,只好暗骂小兔崽子不让人省心!
看着老头子这憋屈的模样,他就想笑。
家回来了,只可惜心丢了。
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乘风把他送了回来。
看着空了的戒子的手,徐闫就一阵的心塞。
徐老三知道儿子刚醒来不宜折腾太过,于是他吩咐他好好休息之后就走了。
既然人已经醒了,那样就好,毕竟他守着这兔崽子也好久了,帮里的一大堆事情都没有解决完呢!
“乘风,乘风你在吗?”徐闫尝试的唤了几声没反应,有点失落:“看来是真的离开了!”可是他们本来就说好的,等迟尉铭百年过后再走,可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拢了拢被子,徐闫的心还是空空的。
上次爆炸留下的后遗症可不少,他光头疼就疼了好几天,而某只保镖依旧是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停的晃悠。
徐闫一看到他就烦,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最蠢的保镖了。
“别晃了,晃得我脑仁疼。”
“没在晃,一定是你的错觉。”
徐闫:……错觉?错觉!
“滚,离我病房十米远,不然要你好看!”
闻言,黑四夹着尾巴就跑。
徐闫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秒撤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傻又蠢又二。”
时光穿梭,转眼徐闫就可以从哪个已经受够了的医院里出来了。
也许是在那个世界生活太久了,再次看到那些高楼大厦,以及四个轮子满地跑的现代,突然就有点不习惯了。
出院那天,徐闫是一个人跑的,然后被黑四发现之后,让徐老三派人给逮了回去。
场面惨不忍睹,简直可以用五花大绑四个字形容。
被绑到房里的徐闫一脸的幽怨。
“老头子,绑架是犯法的。”
“绑你回家休息还犯法了?”徐老三挑眉:“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告老子去。”
“无赖。”这种事情明明就不可能成立的好吗?
“我又不是不回去,就只是想去找我的戒子而已。”
“什么戒子?”
“就是之前我带的那个呀!”
徐闫三点点头:“估计是落在宅子里了,一起成灰烬了。”
“老头子你是在逗我吗?”化成灰烬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反正我不知道,你住院的时候手上根本就没这东西。”
“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什么完了?”徐老三不明所以。
徐闫没有回他的话,只道:“你先放开我。”
“不行,放开你。你又要乱跑了。”徐老三坚决的说到。
徐闫挣扎着,不停的想要从绳索中挣脱。
“老头子你快放开我,那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
“你那次都不这样说?”
“可这是真的……是真的!”徐闫强调。
徐老三还是不相信,“你好好休息吧!”然后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只留下孤独无助的徐闫一个人待在了房里。
“老头子老头子!”
徐老三充耳不闻,然后吩咐保镖看着就离开了。
“真的没有骗你。”徐闫叨叨着说道。
没有爱过,不知深入骨髓。没有爱过,不知人间冷暖。没有爱过,不知什么是情。
可爱了,无法相守,那是折磨。
若爱之人死去还有个悼念,可若还在,那种牵挂、那种期盼是最折磨人的伤痛。
第一次徐闫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他终究还是做不了什么,也无法逃跑,可那东西……是他可以回去唯一的希望,他并不想放弃。
后来,徐闫玩起了多年未绝食的那一套。
大概徐老三也当他只是吓唬自己玩玩而已,所以并没有当真。
那天的大雨,降临了这个城市。
保镖们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打开门发现了已经饿晕了的徐闫,然后赶紧送往了医院。
当徐老三再次踏入这个病房的时候,他突然有种错觉,防护他的儿子从未醒来过一般。
他沉默了,或许儿子没有撒谎。
冒着大雨,他派人去找,找了两天两夜,累垮了许多的人才找到那一个被灰烬掩埋的戒子。
洗干净了,徐老三来不及换上衣服就从那边赶了过来,亲自将戒子放到了徐闫的手上。
“小兔崽子,你要的东西老子给你带来了,你给老子醒醒别老是绝食害老子担心。”
徐闫听到他的话,手指动了动。
张了张嘴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其实他在说:乘风,带我回去。
可是没有反应,然后徐闫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再次醒来之后,徐闫就不知道天昏地暗了,他最深的触觉就是手中套牢的那个戒子。
“你回来了。”他说。
徐老三站在床边潸然泪下。
“你说什么胡话,糊涂了吧?”
“老头子,也许我明白了为何你这么多年还单身的理由。”
“你明白个屁啊明白!”
“我喜欢一个人。”徐闫说到:“喜欢到发狂。”
以前的时候,徐闫总觉得其实没了迟尉铭的话,他大概只会消沉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只要想着世界没有了他,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喜欢谁,老子帮你绑了还不成么?”徐老三说到。
“他在一个你绑不到的地方,所以我要去找他。”徐闫说道。
“放心,等你老了我就回来给你送终了。”
徐老三泣不成声。
爱是一个很神秘的东西,远古的时候,他们说这是病。
后来,随着时间的变更,他们又说那是能量的支柱。
再后来,当所有的人相爱,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男人以及女人相爱的时候。
因世俗、因浮沉,爱成了一个很微妙,说不清的东西。
再再后来,徐闫爱上了异时空的人,他说,爱其实是一种无可救药的毒。
这种毒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