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被派出去调查的人也调查完毕,带着几个男人就往这边走来。
同时之前被徐闫叫出去的人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交到了徐闫手里,小声的在他耳边汇报着情况。
完了后徐闫还笑了笑,挥退来人,而后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几个男人,顺势接过了另外几张口供。
看了一会儿,徐闫将目光定在了张眉的身上,然后抽出她的口供,笑了笑道:“老板娘深夜去厨房是为了找吃的?”
“是的。”张眉回答,垂着的双手紧揪着手帕,出卖了她的紧张。
“据我所知,老板娘你可从没吃夜食的习惯。”
“习惯会变的。”
“这样啊?”徐闫笑着对罗晋抬了下巴,罗晋会意,立马走到张眉面前,将她眼前的鞋取下,放到徐闫的跟前。
徐闫将鞋面翻了过来,然后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匕首将鞋底污渍的一小块给撬了下来,说到:“一个人的习惯可不是说变就变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又道:“老板娘可以解释一下,一向怕脏不去柴房的你,鞋底为何会沾上胶树油么?”
张眉刚想反驳什么就被徐闫抢先一步堵住了:“你可别说不小心粘上的,依这胶树油的硬度,怕是得站上好久才会粘上,而且我刚才可是派人去看了小柴房,发现了哪里可不只有你的脚印,还有这个!”
徐闫掀开了用帕包着的东西,里面是一个玉簪子,样式正是张眉前几天不见的那支。
“像这种簪子一般插在头上都是很稳固的,除非主人自己拔下,又或者身体剧烈运动才会不慎掉落,所以老板娘请解释一下吧。”徐闫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罗晋点点头,罗晋会意,带着两人来到了张眉的跟前,说到:“请老板娘跟我们走一趟。”
张眉有点慌乱,却也只能无奈的跟着罗晋走,路过刚来的几个男人跟前,她还有意无意的往这边扫了一眼。
徐闫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看中,笑得更欢了。
抖了抖手中的口供,徐闫继续抽出赵一的口供:“赵一,深夜到酒楼厨房是为了下药,缘由是于老板以莫须有的借口克扣了工资,导致其妻柳氏没钱买药,病情恶化加重?”
“是……是的。”赵一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并不否认自己的罪行,现在想着下药的事情,不免由得心生悔恨,要不是被于贵的行为气得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这么做。
徐闫看着他好奇的问到:“我想问,于老板克扣你工资应该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吧?那个时候你妻子的病情已经恶化,那为什么半个月前你不下药,偏偏要等到现在?”
“那是……有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路路过巷子里的时候听到了一群赌博的人在说下药惩罚的事情,我才想到的。”赵一回想这那天晚上的事情如实的回答。
徐闫听了,颇有兴趣的哦了一声又问:“哪个巷子?哪里经常聚众赌博么?”
“就是南城百姓坊的那个巷子,平常也不见有人在哪赌博,就是那天而已。”
“这样啊!”徐闫点点头,继续翻口供。赵一平时回去休息的时间都很晚吧?大半夜的谁会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心情到那地方下赌局。
徐闫的想法,肖子卫同样想到,然后听完赵一的话就立马偷偷的吩咐人去查,看看赵一的话是否属实,而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